简介
她拿出那张记录前世的纸,很多看似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串了起来。简母因为绳索断裂坠落而亡,江家也曾因此受到重创。断裂的原因是使用了并不符合规定的劣质材料,可上一世时简父又说过,他冤枉了老板。那么这批劣质材料就绝非江家父母主动购入。如果不是为了节省开支买了便宜的材料,那么就是材料本身就有问题,有人把劣质的材料混入其中以次充好来牟取利益,而江家也是这场贪污中的受害者。林昭昭上网查询那次事件,既然有人死亡
2025-06-10 19:28:38 xiaohua
她拿出那张记录前世的纸,很多看似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串了起来。简母因为绳索断裂坠落而亡,江家也曾因此受到重创。断裂的原因是使用了并不符合规定的劣质材料,可上一世时简父又说过,他冤枉了老板。那么这批劣质材料就绝非江家父母主动购入。如果不是为了节省开支买了便宜的材料,那么就是材料本身就有问题,有人把劣质的材料混入其中以次充好来牟取利益,而江家也是这场贪污中的受害者。林昭昭上网查询那次事件,既然有人死亡
“‘……我跟你们没完!’你别说,夏柏青那小子打架的时候还挺帅的。”
林昭昭绘声绘色地给简芸描述夏柏青打架时的场景,手舞足蹈地,存了逗简芸开心的心思。
简芸如她所愿般开怀,她忍不住去看夏柏青的背影,很难想象总是乐乐呵呵没个正形的他认真起来是什么样子。
她看得很认真,林昭昭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在耳边小了下去,成为她回忆时的背景音乐。
简芸想起那个一起冒险的夜晚,她和夏柏青躲在灌木丛后,夏柏青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别害怕,”他看着怕被保安发现的她笑,“有我呢。”
夏柏青把宽大的卫衣帽子盖在她头上,往下扯了扯。
他侧着脑袋,从阴影下寻到她的眼睛。
那天的星光闪闪,月色柔和,五点一亿平方公里中最闪耀的两颗星就在简芸面前。
分别前,林昭昭牵住简芸的手。
她把简芸拥入怀里,附在简芸耳边,林昭昭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简芸,答应我,我们不要把世界让给那群混蛋。”
…
2025 年 1 月。
新年将至,街上的商铺都已经装点得红红火火,超市里也放起熟悉的《恭喜发财》。
江景儒数着清单上的东西一一放进购物车,顺手拍了几条视频给林昭昭报备。
他又看到货架上的好丽友派,想起这是林昭昭最爱吃的零食,于是在计划之外多买了几盒。
他甚至能想到林昭昭打开冰箱,在一堆无聊的健康食品后发现这几盒零食的可爱表情,江景儒忍不住翘起嘴角。
回到家把所有的东西归纳好,江景儒坐在沙发上,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学校早就放假,实验室也因为春节的到来暂停了计划,对于总是在忙碌的江教授而言,空闲反倒使他不自在。
以往的自己在空闲的时候都会做什么来着?江景儒仔细地回忆,却感到一阵茫然。
好像……他也不知道。
哦,他会和昭昭一起聊天,一起读书,或者搂着她窝在沙发里陪她一起刷剧。
江景儒突然好想林昭昭。
不是短暂分别的那种思念,他觉得整个人像是灵魂被吸走般空荡荡的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头晕目眩,世界震荡,心脏一瞬间被缩得很小又撑得很大,他甚至想要呕吐。
江景儒迫切地需要见一见林昭昭,好来缓解这种濒死般的痛苦。
当他颤颤巍巍地拨去第四条视频申请,依旧是无人接听。
为什么?
可江景儒来不及感到困惑,他很快发现了更让自己恐慌的事情。
他有一点想不起林昭昭的样子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景儒跌跌撞撞地跑向书房,瘫软在书桌边,努力伸长胳膊去够桌上的相框。
相框砸在额头,又跌在身上,他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江景儒的脸上满是泪,与血液混在一起如此狼狈,他却觉得安心。
那是一张和车上一样的照片,并不清晰的截图,却是此刻唯一可以抚慰江景儒的安定剂。
林昭昭的模样终于在他心里再次清晰,她弯弯的眼睛,嫣红的嘴巴,她总是蓬松的头发无数次拂过他的脖颈,她年轻的脸上总是明媚的笑容。
江景儒不断地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以那样的姿势在地上瘫坐了许久,终于撑着桌子缓缓起身,林昭昭送他的蓝色笔记本在桌子正中,最新的几页布满他的笔迹,从起初的工整到最后难以辨认的潦草,笔画抖动,墨迹穿透纸张。
江景儒淡漠地扫了几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扯掉页张,撕成碎片。打开厨房的煤气灶,江景儒把碎片尽数投入火焰。
浓烟升起,模糊了江景儒的脸,烧焦的气味很呛人,咳嗽和泪水一起出现,江景儒却觉得安心。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又想起了什么,江景儒翻出家里的药箱,找出上次简芸留在家里的几瓶药,随后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似乎是觉得不够保险,他又从垃圾桶拾起药瓶,把里面的药倒进马桶。
按下冲水键,江景儒的呼吸随着水声颤了颤。
那些疑问,和那个他。
都不必出现在这个家里。
第二天实验室有聚餐,作为导师的江景儒在新年前请辛苦了一学期的学生吃饭,知道研究生和博士生每月的工资不高,还特意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包。
张旭作为开门弟子领着师弟师妹一起道谢:“祝老师学术之路遍地生花,祝师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老师和师母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有懵懂的师弟问他:“师母都没来,也要说这段吗?”
张旭神秘地微笑:“别管,跟着说就完了。”
师弟不懂,但师弟听话。
却见平时总是稳重的老师笑逐颜开,在群里发了好几个大红包让大家抢着玩,气氛一时间推向高潮。
玩嗨的几个师弟师妹凑在一起玩酒桌游戏,他们说的一些话江景儒根本听不懂,但觉得这样年轻朝气的青春气息真是让人开怀,只是看着也觉得很开心。
张旭捧着酒杯来敬酒,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后恢复了平时没大没小的模样。
“师母的旅行还没结束吗?”张旭关心道。
江景儒摇摇头:“大概刚好在年前赶回来吧。”
有学生好奇:“师母去哪里玩了呀?”
“墨尔本。”
大家的注意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本就是因为红包衍生出的话题,谁也没有在意。
只有张旭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短暂疑惑了几秒。
他怎么记得上次老师说的不是这个城市来着?
下一秒张旭的酒劲上头,这个问题被丢得无影无踪。
…
2006 年。
送走了三人,屋子里又只剩下林昭昭。
她拿出那张记录前世的纸,很多看似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串了起来。
简母因为绳索断裂坠落而亡,江家也曾因此受到重创。断裂的原因是使用了并不符合规定的劣质材料,可上一世时简父又说过,他冤枉了老板。
那么这批劣质材料就绝非江家父母主动购入。
如果不是为了节省开支买了便宜的材料,那么就是材料本身就有问题,有人把劣质的材料混入其中以次充好来牟取利益,而江家也是这场贪污中的受害者。
林昭昭上网查询那次事件,既然有人死亡,那么应该闹得很大。
果然如她所想,输入了几个关键词和年份,相关的资讯不少。
林昭昭在各种冗杂的报道里不断排查,在看过几十条后终于找到了那批钢材的信息。
顺着信息摸过去,她发现这是一个政府参与的大型工程,其中有项目开启时的建材照片。
在一群人里,林昭昭看到一张有些面熟的脸。
照片下按照顺序备注了每个人的名字,林昭昭一个个数过去——
陆阳荣。
果然姓陆。
查完一切,天色已经蒙蒙亮,林昭昭砸在椅背上,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谬。
如果一个看似不重要的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如果两件事因为他有了联系……
江家公司的破产,江景儒父母的车祸,简芸的昏迷,江景儒在她病床前的那句“因为愧疚”……
这一切会不会有联系?
林昭昭心里隐隐有猜测,可她又不敢细想。
林昭昭想知道真相,这太重要了。
有关两个家庭,七个人的人生,她必须弄清楚一切。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林昭昭不会逞强当无头苍蝇,她把自己的一部分猜测告诉了江景儒,只提起几年前的那件事和那张照片。
听到她的讲述,江景儒也变得沉默。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件事对于父母的打击。
记忆里的妈妈是个特别爱漂亮的小女孩,她总是要穿当季最时髦的衣服,衣柜里也总是鲜亮的颜色,她总是特别精致,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出现邋遢的样子。
可突然有一段时间妈妈身上总是有难闻的味道,她总是躲着不让他看,可江景儒还是在她的秀发上看见了没来得及摘掉的烂菜叶。
她的漂亮衣服和包包也不见了,那个曾经说“包包是她的命”的女人,最终还是把她的命换成了递给员工家属手里的钱。
爸爸也很辛苦,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要防备有没有人携带液体,他们的兜里有没有装什么东西,不肯从怀里拿出来的手到底握着什么?
要防备收到的每一份快递,防备可能会突然被砸碎的办公室玻璃,手机不能开机,即使开机也要关成静音,短信箱更不能看,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世上能有这么多骂人的话。
这些苦爸爸妈妈都默默吞下,他们知道自己没做过坏事,做生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们也理解那些人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无法分担,只能多赔偿一点儿,再多赔偿一点儿。
钱,房子,车,都可以不要,但是清白必须要,所以即使被再为难,他们也咬着牙把公司继续开下去,想着得坚持到查清真相才行。
直到有人蹲守在江景儒的学校门前,在他刚刚踏出校园的那一秒被人捂着嘴巴拽上车,幸好江景儒机敏,紧紧抱住一个路人的腿,这才被保安及时救下。
江父江母这一刻真的怕了,他们选择了认输道歉,把那个承载了全部青春和梦想的公司关闭,也就此承担了多年骂名。
后来的江景儒也跟着父母度过了一段非常辛苦的时间,也因为那段日子,他的性格比弟弟更坚韧、懂事、踏实许多。
直到后来刘女士的母亲,也就是江景儒的姥姥拿出了全部的钱帮两人还清债务,江家的生活才再次好了起来。
只是江景儒知道,这件事在江父江母心中从未过去,弯下的腰至今也没挺起过。
“昭昭,谢谢你。”江景儒认真地向林昭昭道谢,然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是江景儒第一次这么叫她,林昭昭觉得他那声“昭昭”像是带勾子似的,挠得她心痒痒,脸也跟着燥热。
“不客气,我也希望一切能真相大白,还叔叔阿姨一个清白。”
“你都没有见过我爸妈,就肯信他们是清白的?”江景儒打趣她。
“我信。”林昭昭回答得很笃定,“我虽然没见过他们,但我见过你和你弟弟,我相信能教出这样孩子的父母,一定也是很好的人。”
这句话的冲击太大,以至于江景儒忍不住地想:如果早一点儿就好了,如果这一刻爸爸妈妈也在就好了。
如果早一点儿,儿时的那个江景儒在每一个被人砸着门咒骂的夜里,或许能多一点儿勇敢对抗的心。
如果爸爸妈妈也在,他们或许能多撑一段日子,万一离真相大白,就差那么几天呢。
可现在听到好像也不晚。
江景儒忍不住凑近林昭昭,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
他说:“林昭昭,你可以抱抱我吗?”
林昭昭没有说话。
十七岁的林昭昭跨过时间拥抱了小小的江景儒,说了一句她对十八岁的江景儒说过的话。
“我们的未来会特别好的。”
小小的江景儒点点头,用力地回应着这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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