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直到爬上了六楼后,她才想起前几日屋里遭贼的事情。合租室友找人换了一把锁,她还没拿到钥匙,而室友正在外面出差。这一刻,梁欣顿感无力。她心里特别难过,为什么这么努力还是会丢了工作?为什么存了这么多年的钱,却依旧买不起房?为什么别人都能够下班回家有饭吃有人爱,而她却被关在门外进不了家?梁欣透过昏暗楼道上的狭小窗户,看向外面被霓虹灯映射的天空,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东西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一种迫切
2024-01-10 16:52:39 xiaohua1
直到爬上了六楼后,她才想起前几日屋里遭贼的事情。合租室友找人换了一把锁,她还没拿到钥匙,而室友正在外面出差。这一刻,梁欣顿感无力。她心里特别难过,为什么这么努力还是会丢了工作?为什么存了这么多年的钱,却依旧买不起房?为什么别人都能够下班回家有饭吃有人爱,而她却被关在门外进不了家?梁欣透过昏暗楼道上的狭小窗户,看向外面被霓虹灯映射的天空,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东西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一种迫切
在熙熙攘攘的站台上,韩非身姿挺拔,迎风而立。他的双眸清澈明亮,神情沉稳坚定,虽然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梁欣深信,这个男人一定有着英俊的面容。 “若真是恢复不好,我不会赖账的。但我希望你没事,祝好,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梁欣不想去过分揣测韩非的用意,毕竟对于她来说,工作才是一切,北城的房价越来越高,她必须拼命赚钱才有可能在这里安家。 她得赶紧回公司,去琢磨集团领导们的心意了。 梁欣刚出站,干燥冷冽的寒风就钻进了衣领,让人一哆嗦。对于身体还未痊愈的人来说,今年北城的冬天真是格外冷,冷得让人吸一口气都觉得肺疼。 “您好,我刚出站,还请您打下双闪灯,我马上到。” 梁欣挂断司机电话,背着包,一手捏紧羽绒服的领子,一手拎起小小的行李箱,顶着寒风快速地跑向了路边的汽车。 换平时她是绝对舍不得打车的,但肖总的话让她很不安,所以她打算借用路上的一个多钟头,心无旁骛的写份漂亮的述职报告。 工作八年,梁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的大专毕业生了。 她知道在资本家面前,每个人的价值都被数据化了,得有成绩才有说话的资格。 可电梯门刚一打开,人还没进公司,她就听到了噩耗。 “整条业务线说裁就裁,真是不给大家留一点活路啊。” “就是啊,我婆婆昨天还在催我生二胎,这下好了,就连大宝都快养不活了。” 梁欣光听声音就知道站在楼道口说话的人,是负责华南和西北区域的两位经理,公司里有名的八卦王。 她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掌心,继续朝工位走去,心里不由浮现肖副总的话。 该为自己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办公室里一改往日气氛,头回这般死气沉沉地。放眼望去,所有人都在工位上拿着手机快速地敲击屏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梁欣放下包,借着倒水的工夫,站在茶水间瞄了几眼会议室,那里面跟三司会审似的。还有隔壁老板们的办公室,也都是大门紧闭,明显是逃避的态度。 梁欣微微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公司解散员工,应…
在熙熙攘攘的站台上,韩非身姿挺拔,迎风而立。他的双眸清澈明亮,神情沉稳坚定,虽然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梁欣深信,这个男人一定有着英俊的面容。
“若真是恢复不好,我不会赖账的。但我希望你没事,祝好,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梁欣不想去过分揣测韩非的用意,毕竟对于她来说,工作才是一切,北城的房价越来越高,她必须拼命赚钱才有可能在这里安家。
她得赶紧回公司,去琢磨集团领导们的心意了。
梁欣刚出站,干燥冷冽的寒风就钻进了衣领,让人一哆嗦。对于身体还未痊愈的人来说,今年北城的冬天真是格外冷,冷得让人吸一口气都觉得肺疼。
“您好,我刚出站,还请您打下双闪灯,我马上到。”
梁欣挂断司机电话,背着包,一手捏紧羽绒服的领子,一手拎起小小的行李箱,顶着寒风快速地跑向了路边的汽车。
换平时她是绝对舍不得打车的,但肖总的话让她很不安,所以她打算借用路上的一个多钟头,心无旁骛的写份漂亮的述职报告。
工作八年,梁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的大专毕业生了。
她知道在资本家面前,每个人的价值都被数据化了,得有成绩才有说话的资格。
可电梯门刚一打开,人还没进公司,她就听到了噩耗。
“整条业务线说裁就裁,真是不给大家留一点活路啊。”
“就是啊,我婆婆昨天还在催我生二胎,这下好了,就连大宝都快养不活了。”
梁欣光听声音就知道站在楼道口说话的人,是负责华南和西北区域的两位经理,公司里有名的八卦王。
她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掌心,继续朝工位走去,心里不由浮现肖副总的话。
该为自己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办公室里一改往日气氛,头回这般死气沉沉地。放眼望去,所有人都在工位上拿着手机快速地敲击屏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梁欣放下包,借着倒水的工夫,站在茶水间瞄了几眼会议室,那里面跟三司会审似的。还有隔壁老板们的办公室,也都是大门紧闭,明显是逃避的态度。
梁欣微微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公司解散员工,应该要给多少钱?
这些年梁欣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直到她听到坐在对面的 HR,以人效不达标为理由,提出要与她解除劳动合同时,她才真正见识到资本的恶心。
既然如此,梁欣也改了策略,直接拿出电脑将自己的述职报告打开,把一条条数据摆在了众人面前,以理辩驳。
几个回合后,气氛逐渐升温,又刻意转凉。
“就事论事,我们区域的业绩一直都是超额完成,公司如果以这样的理由要解除合同,我是无法接受的。”梁欣合上电脑,态度十分坚定。
“梁欣,现在是什么行情你也很清楚,集团也很艰难,这条业务线已经连续亏损两年了,这才决定砍掉的。”对面的职业女性,语气缓和,一脸为难。
“作为员工,公司下达的任务与要求,我都是带着区域超额完成的。我对公司有感情,也希望公司同样回报我。”
梁欣是个说话喜欢留余地的人,做销售是和气生财,对于她来讲公司有知遇之恩,她并不想闹的太难看。
另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士,接过话茬,“公司对你算是厚爱了,你现在区域经理的位置就是破格提拔的,你也清楚,若是按照集团的招聘要求,你这样的大专生就连我们社招的门槛都没有达到啊。”
对方的话,说得没错,却一句扎心。
赫赫有名的华商集团,是在三年前看中了鱼龙混杂的婚庆行业的,直接收购了许多一二线城市里小有名气和规模的连锁婚庆,将所有人员和业务重新整合,分为了婚礼策划布置和婚礼堂两条业务线。
因此梁欣才很幸运地凭借多年销冠的成绩,搭上了顺风车,成为行业独角兽公司的员工。她很珍惜这个机会,拼命守住了销冠的位置,再加上勤奋好学、善于总结的工作态度得到了领导青睐,这才侥幸跻身管理层。
只是随着团队壮大,新人同事也越来越优秀,大部分都是有过名校毕业、归国精英,还有获得过设计、策划大奖的经历的人。
梁欣知道,这是她的生存挑战也是开阔眼界的机遇。所以她不敢松懈,愈发努力。一路乘风破浪,凭借着一股吃的苦霸的蛮的狠劲,成为公司里人人夸赞,却又人人讨厌的“卷王”。
可眼下为生存被迫卷起来的“卷王”,却要被公司嫌弃人效没达标、学历不过关?这种拙劣的借口,真是莫名可笑。
梁欣想要速战速决了,她轻笑一声,身子往后靠了靠。“当然,若我没有亮眼的业绩公司又怎么会看见我呢?就说今年,公司有一半的业绩都是靠我这个大专生带着团队做的。”
那位年轻的精英男,蹙眉想再争论几句,他刚张开嘴,就被梁欣打断,
“今天内网总是掉线,发不出信息,而整条业务线上下三百多人,我想你们至少分了两拨人,一组来总部跟我们面谈,另一组就与各店员工直接远程沟通了,对吗?”
HR 主管宋佩兰笑了笑,没有反驳,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你们时间紧任务重,只有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没有时间协商,这样才好逐一击破。不过我就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放到最后一个面谈呢?”
说到这里,宋佩兰直接笑出了声,“果然厉害。其实我反复看过你的履历,说实话你真的很出色,所以我可以为你提供两个特殊方案。”
聊到这里,梁欣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同事们只抱怨世道艰难,却都不互相打听谈话内容,谈完便都各自收拾东西离开。
原来逐一击破的核心招式,在这里。
真是恶心人啊。
“第一种,我会向集团申请,开放权限平级调你去婚礼堂那边,薪资待遇保持不变。第二种,我用私人关系帮你推荐更好的工作,帮你争取薪酬上浮 20%。”
梁欣眨了眨眼,笑着摇头拒绝,“就不麻烦宋主管了,我们还是节约时间,直接谈经济补偿吧。”
……
半个小时后,梁欣成为最后一个面谈,却是第一个签字的员工。最终她合理合法地拿到了 n+1 的经济补偿金,钱会跟工资一起到账。
走出会议室时,天已经黑了,外面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梁欣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到工位上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不过东西还没收拾完,手机上就收到 OA 软件的提醒,她所有内部账号的信息与权限,IT 部都给关闭了。
快到都没给她留告别的时间。
简直令人咋舌。
这些年公司一直提倡用花名,说显得亲切没有距离感。再加上完善的 OA 办公软件,便捷到连通话和会议都可以在上面一键操作,全然不需要转至私人号码联系。
人与人的距离,曾经那么近,如今又是那么远。
这一刻的梁欣很恍惚,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究竟在这座城市里,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痕迹呢?
随着账号的关闭,失去了这个平台,她的个人价值还能停留在之前的高度上吗?
梁欣怀揣着心事,手里抱着小纸箱,顶着寒风就这么一路走回了城中村的出租房。
直到爬上了六楼后,她才想起前几日屋里遭贼的事情。合租室友找人换了一把锁,她还没拿到钥匙,而室友正在外面出差。
这一刻,梁欣顿感无力。
她心里特别难过,为什么这么努力还是会丢了工作?
为什么存了这么多年的钱,却依旧买不起房?
为什么别人都能够下班回家有饭吃有人爱,而她却被关在门外进不了家?
梁欣透过昏暗楼道上的狭小窗户,看向外面被霓虹灯映射的天空,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东西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一种迫切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涌上心头,在她脑海里生了根,随着血液疯狂生长,瞬间就击溃了她的理智和坚持。
回家!回陵城。
梁欣没有迟疑,立刻转身下楼,从生满铁锈的单元门跑出来后,她把手里的纸箱放到了垃圾桶里,郑重又快速地与它们说了一声:再见。
然后掏出手机给二十八岁的自己,抢了一张回陵城的火车票。
晚上九点的南三环依旧堵得水泄不通,周围高耸的写字楼灯光如昼,梁欣坐在车上,抬头就能看见那些格子间里忙碌的身影,那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而她呢?希望破灭,世界崩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失业的梁欣,这一心气儿被人强行戳破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下来,妆全花了。
出租车司机是位大叔,典型的北城人,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梁欣,生怕她会想不开,便不停地说话开导她。
“姑娘,你看上去比我闺女差不多大,她每次不顺心了就去吃火锅,说没有什么事情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要是没解决,那就换一家,再吃一顿保准就好。”
“我跟你说,再没有什么事情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更快乐了。尤其是,那羊肉往里麻酱碗儿里滚一圈,啧!那叫一个香。”
“要我说,什么四川火锅,重庆火锅的,都不如咱老北城儿的铜锅涮肉,现切现捞,啧,那味儿没法比。”
……
梁欣听着司机大叔一直喋喋不休地东拉西扯,心还是热了不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终于雨过天晴。
“谢谢师傅,祝您和家人天天都能笑口常开!”
“得咧,多好看的姑娘啊,你就该这样多笑笑。”
梁欣觉得大叔说得对,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热辣的火锅解决不了的,尤其对于湘妹子来说。
梁欣给自己唯一的闺蜜向依依打去电话,“依依,我明天中午到陵城,想跟你去吃火锅!”
“好嘞,我去高铁站还是飞机场接你?”
“火车站。”
“是没买到票?出什么事了,这么赶。”
“失业而已,没啥大事。打算回来放放假,吃完火锅再做打算。”
梁欣说完这话,感觉心中像是被挪走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不少。气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树挪死,人挪活嘛。
“你找工作分分钟的事啦,不过就怕干妈逮着你相亲。正好我隔壁新开了好几家同行,我生意差了不少,你快回来给我支支招。”
“行啊,管饭吗?”
“管,我吃啥你吃啥,绝对饿不着你。”
“哈哈哈,妥了,我一定紧紧抱住向大小姐的大腿。”
司机大叔听到她的笑声,扭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口罩上方露着的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明显恢复了生机,便也跟着放心地笑了起来。
梁欣坐在火车下铺,眼看着繁华渐远,她突然想到八年前的那天。
那时她刚满二十岁,是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的火车。
而如今二十八岁的她,却是身披星光离开。
接下来,她的新机会,又将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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