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厢房门口,容束正被萧姨娘拦住,劝说不停,“老爷,晚丫头定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气坏自己的身子呀。屋内间或传来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容束气得胡子都在颤抖,那点子酒意也早就清醒了,“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我容家,怎么会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定是有什么误会,晚丫头也到了快及笄的年纪,有这等心思也不奇怪......”萧姨娘拽住容束的胳膊,看似替容晚玉说好话,实则全是火上浇油。容晚玉站在两人背后,看够了戏才
2024-02-18 08:43:09 kongkong
厢房门口,容束正被萧姨娘拦住,劝说不停,“老爷,晚丫头定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气坏自己的身子呀。屋内间或传来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容束气得胡子都在颤抖,那点子酒意也早就清醒了,“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我容家,怎么会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定是有什么误会,晚丫头也到了快及笄的年纪,有这等心思也不奇怪......”萧姨娘拽住容束的胳膊,看似替容晚玉说好话,实则全是火上浇油。容晚玉站在两人背后,看够了戏才
半柱香前。
半夏听命携迟不归前往厢房更换被打湿的衣衫。
迟不归周身弥漫着酒意,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孔氤氲红霞,衬得平日清俊的他多了一丝不羁,那双半睁的眸子宛若三月桃夭,摄人心魄。
虽半夏是内院丫鬟,但为萧姨娘所使,常奔走外院,早听闻外院下人中的闲话,说那新来的门客,样貌出尘,不像书生,像个修道的谪仙。
此前打探消息,也远远瞧见过几次,见他不是捧着书册在手,就是在教授大少爷念学。
身如青竹,气若幽兰。
本也是不过双十的年纪,此时伴人左右,忍不住偷偷打量。
芳心暗动,转念想着这样的才俊要被大小姐那般的草包所占,直觉得可惜得紧。
“先生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不知家中可有婚配?”
迟不归步履蹒跚,却总和半夏隔着一人的距离,眼神迷离并不瞧她,“未曾。”
“奴婢知晓先生与大小姐互生情意,可不忍先生被误,我家大小姐除了好的出身,再无其余长处,性情倨傲,女子该学的样样不沾,实在不算先生的良配......”
半夏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忍不住泄露心声。
“其实如先生这般良才,何须攀龙附凤?觅得贤妻,才是长久之道......”
“满口胡言——”
迟不归语气倏然冷硬,打断了半夏的狂妄之语,“容小姐聪颖谦逊,品貌不俗,岂容你肆意诋毁清白?身为容府的下人,背后议主,恶意造谣,还敢言贤良?”
路边怪石之后,聪颖谦逊、品貌不俗的容小姐顿住了脚步,猝不及防听见迟不归的赞誉,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要知道,前世她目睹过迟不归痛斥群臣,满嘴不带一个脏字,硬是把人损得无地自容。
在他身边呆了一年时间,愣是没听见过他夸一句别人。
不过此时不是纠结这番话的时候,容晚玉从暗处出来,看着半夏臊红的脸一点点转白。
“很好奇是么?好奇我为何在这儿,而不是坐在你们备好的厢房里,闻着迷情香,等某个醉酒的男子采撷?”
原本迟不归就没有喝醉,只不过是想看看那容府妾室意欲何为。
见容晚玉露面,哪还有不明白的,没等半夏开口,眼疾手快,一个手刀砍在了半夏的后脖处,半夏一声未发便倒在了地上。
“迟先生好俊的功夫啊。”容晚玉未曾想弱不禁风的迟不归还有这一手,就差拍手叫好了。
路口放风的丹桂远远看见人影,小声提醒道:“姑娘,来人了!”
迟不归拧起眉头,将半夏像麻袋一般拎起扔给了丹桂,一把拽住容晚玉的胳膊,将人带入了怪石之中。
黑灯瞎火,容晚玉被猛得一拽,一瞬间看不清眼前,只察觉到后脑磕在了柔软的掌心里,鼻尖满是翠竹的清香。
是迟不归身上的味道,原来早在这时候,他就习惯了青竹的熏香么。
“容小姐是否,欠迟某一个解释?”
热气拂过耳廓,容晚玉不甚自在地偏过头,发髻擦过迟不归的鼻尖,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什么解释,是撞见了先生被人表白心迹,坏了先生好事的解释吗?”
觉察到容晚玉的不自在,迟不归确认不会暴露行迹后,稍稍拉开距离,借着月光,凝望那双狡黠的明眸。
此前,只觉得容家大小姐不同京城流言那般不堪,为人聪颖谦逊,如今却见到她更生动的一面,越发难以琢磨。
“是迟某与容小姐互生情意的解释。”
偏是拿刚刚半夏的话来堵容晚玉的狡辩。
容晚玉自知此事后难掩本色,也懒得再装乖巧,一指点在了迟不归的胸口,巧笑嫣然,“迟先生年少有为,生得俊朗,少女爱慕,岂非常情?不过今日可非诉衷肠的好时机,晚玉改日再与先生细说。”
言罢便要脱身,却被迟不归扯住了衣袖,只听见他并未动怒,低沉依旧的嗓音。
“她们害你,你便以清白相搏?若输了呢?”
这句没头没脑的关心,让容晚玉难以辨别其中真意,只匆匆留下一句。
“先生,生死当前,清白于女子而言并非最要紧的事,也不会成为我的tຊ束缚。”
桂香远去,迟不归收回了悬空的手,矗立半晌,清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身旁,“公子。”
“把人料理干净。”
暗影处,迟不归温和不再,提起被丹桂藏在一旁的半夏,一丝感情也不带,后又难得语气犹豫。
“再去查查,这些年,容小姐在府里,过得怎样的日子。”
清风还是头一次听见自家公子嘱咐无关大计的事,心中诧异也没有一句疑惑,提起半夏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路尽头,容晚玉理好衣衫,带着丹桂“姗姗来迟”。
厢房门口,容束正被萧姨娘拦住,劝说不停,“老爷,晚丫头定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气坏自己的身子呀。”
屋内间或传来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容束气得胡子都在颤抖,那点子酒意也早就清醒了,“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我容家,怎么会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定是有什么误会,晚丫头也到了快及笄的年纪,有这等心思也不奇怪......”萧姨娘拽住容束的胳膊,看似替容晚玉说好话,实则全是火上浇油。
容晚玉站在两人背后,看够了戏才故作惊讶地开口,“父亲,姨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容束回转过头,看见嫡女好端端的在眼前,心里松了一口气,尔后便是不解,“你不在厢房,那厢房里的小姐是......”
萧姨娘见到容晚玉的第一眼就仿佛挨了一记闷雷,那厢房里女子百转千回的声音也越来越耳熟。
“沁儿!”
她顾不得思索为什么容晚玉好端端的在眼前,痛心疾首地长呼一声,一把松开容束,自己上前撞开了房门。
除了容束和萧姨娘,屋外还站着萧姨娘特地带来的仆从,就想着当众给容晚玉难堪。
这些仆从伸长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见了自家温婉贤淑的二小姐,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书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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