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父亲对着我妈妈说,“下周回去上课,让她打回去,别丢我的脸。那一段训练的经历是那样的……令我印象深刻。高中以前的事,有很多我都只记得模模糊糊,只有这一段记忆,锐化度被拉到了最大值。“小谷,”教练说,“动作、力道、速度只是一方面,我们再来练练临阵制敌、不怕伤人的狠劲。父亲原本计划让我周末训练两天,但两天怎么够呢,到了周三他才让我回去。他亲自送我到上课的地方:“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回去。然后
2024-09-26 19:35:09 tiantian
父亲对着我妈妈说,“下周回去上课,让她打回去,别丢我的脸。那一段训练的经历是那样的……令我印象深刻。高中以前的事,有很多我都只记得模模糊糊,只有这一段记忆,锐化度被拉到了最大值。“小谷,”教练说,“动作、力道、速度只是一方面,我们再来练练临阵制敌、不怕伤人的狠劲。父亲原本计划让我周末训练两天,但两天怎么够呢,到了周三他才让我回去。他亲自送我到上课的地方:“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回去。然后
互相保守秘密?那倒是正合我意。
我确实希望 Sarah 不要把我父亲的身份透露给汤南轩的家人,因为他们一旦知道,我和汤南轩就永远没有可能了。
这倒不是说我希望跟他有什么可能。但我还要住上四年才能获得房子的所有权,光靠学生签证,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后备计划。
不过,Sarah 需要我为她保守什么秘密?她曾经名叫“Vitoria”这件事?得找机会和她谈一谈,确保我们对秘密的理解是一致的。
可是,我被安排坐在餐桌的一角,Sarah 坐在对角线另一端,汤南轩紧挨着她。他一直在看 Sarah,目光几乎没离开过,神情那么专注,似乎其他人都不存在了。
“Sera,”Sarah 甜甜地冲我笑,“请把盐——”
汤南轩“咣当”站起来,倾身越过桌面,从我面前拿起盐罐,递给 Sarah:“给你。”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火鸡,时不时从眼角余光欣赏对面的好戏。
餐后甜点时间到了,和法式焦糖布丁一起被送上来的,还有几个五颜六色的圣诞拉炮。
Sarah 兴奋地拿起一个拉炮:“Sera,我们还没有一起拉过这个呢。快试试,没准你运气好,能帮我抽到大奖。”
她将拉炮的一端伸向我,眼中闪烁着期待。
汤南轩突然伸手,握住了拉炮。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猛地一拉。拉炮“砰”地一声在他手中炸开,Sarah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汤南轩从裂开的拉炮中取出一顶皱巴巴的纸王冠,弹到她的头上。
“你看,我的运气也不错吧。”他说。
“Auntie,Nathan 欺负人啦。”Sarah 向州长撒娇。
“Nathan……”州长低声警告。
“Auntie,Nathan 今天还故意带我上特别难的雪道。”Sarah 继续告状,“快把我吓死啦。”
“Nathan……”
“哪有?我看她滑得挺好的。”汤南轩一本正经地说。
我默默地挖了一勺布丁放进嘴里,冷眼旁观这场小学生欺负女同学的戏码。
晚餐结束后,汤南轩的小侄子缠着他,要求被举高高,摸圣诞树顶的星星。Sarah 终于抓住机会凑到我身边。
“绥绥,”她低声说,“我晚上去你那里 sleep over 哦。我们好久不见,我有好多悄悄话想跟你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汤南轩突然冒出来,从后面捏着 Sarah 的脖子:“我妈找你。”说着就把她拎出了客厅。我等了好一会儿,这两人都没再回来。
* * * * *我自己回到小木屋,屋里还是那么冷,壁炉里跳动着小小的火苗,连心理安慰都算不上。
要是 Sarah 来了,就提议去她的房间睡吧。可是等到很晚她都没来,说不定被汤南轩缠住,来不了啦。
我决定去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洗完后还舍不得浴室的温暖,在里面慢悠悠地吹头发。放下吹风机,正好听到有人咚咚敲大门。
“马上就来。”我冲外面喊了一句。
应该是 Sarah。我披上浴袍,从浴室出去。大门外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一个是 Sarah 的声音:“为什么我不能在 Sera 这里 sleep over?”
另一个是汤南轩的声音:“因为我要在这里睡。”??
门外传来 Sarah 模糊的抗议声。
过了片刻,门把手自己动了,汤南轩推门进来,反手锁上门。
“Sarah 呢?”我问。
“已经赶走了。”他四下看了看,“屋里怎么这么冷……壁炉坏了?怎么没跟我说?”
“看你这么忙,哪好意思打搅你们啊。”
汤南轩挑了挑眉毛,似乎在琢磨我的话。
“Sleep over?两分钟没看住,你们就成了闺蜜?”他说,“Sarah 叫你‘绥绥’,你们以前就认识吧?”
“见过面,在国内。很多年前了。”
“她那时候是不是还叫 Victoria?她有没有霸凌过你?”
哈?原来他知道啊,那还保密什么?
“她霸凌过你吗?”汤南轩追问道。他严肃地看着我,认真地等我回答。
霸凌吗?她当时确实说我的衣服“臭”。我问了很多人,大家都说我香香的,只有她说我臭,一直说,一直说。
现在想想,她也许只是……发不好第三声?其实她是想说“丑”?
但如果真是那样,那她的审美观就很谜啊。十几岁的时候说我穿的衣服丑,现在二十几岁,反而打扮得跟我当年一样……
不过,谁小时候没点糗事呢,现在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吧。
“没有啊,我只见过她两次而已。”我说。
“算她走运。”汤南轩轻轻哼了一声,去研究壁炉。
只见了两次,但第一次就持续了五天。
我是被父亲安排给 Sarah 的玩伴,吃睡都跟她在一起,给她当翻译,陪她练中文,陪她参观博物馆、体验传统文化,有的没的,这些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印象最深刻的是陪她参加一个防身术训练营。因为我在这个训练营里出了事。
记得那是第一周的周五,参加训练营的小孩非富即贵,在外头都是上天入地的主。教官很凶,大家都不敢造次,但是绷到了周五,难免有点松懈。但大多数人也就是在神游而已。只有 Sarah 毫无忌惮,在后排咯咯笑,长篇大论地给我讲她上个月去黎市采购衣服的事。
教官突然发飙。扰乱课堂秩序的人明明是 Sarah,教官却把我叫到前面,拿我做教学演示。他还下了重手,把我头打破了。
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流进眼睛里,我当时就应激了。等回过神来,已经是半夜,父亲让我妈妈把我送到了他那儿。
他给我请了私教。
“其他活动全停掉,除了吃饭睡觉,都要跟着教练练动作。”父亲对着我妈妈说,“下周回去上课,让她打回去,别丢我的脸。”
那一段训练的经历是那样的……令我印象深刻。高中以前的事,有很多我都只记得模模糊糊,只有这一段记忆,锐化度被拉到了最大值。
“小谷,”教练说,“动作、力道、速度只是一方面,我们再来练练临阵制敌、不怕伤人的狠劲。”
父亲原本计划让我周末训练两天,但两天怎么够呢,到了周三他才让我回去。
他亲自送我到上课的地方:“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回去。然后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别说,等我来处理……”
我终究还是没能全力去打,但教官愣了愣,捂着鼻子自己倒下了。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 Sarah,那天以后她父母就给她换了一个玩伴。
这种糗事还是不要告诉汤南轩了吧。
“Sarah 她是什么时候改名的?”我向他打听。
汤南轩盘腿坐在壁炉前,把旋钮拆下来了,正拿在手中看。他歪头想了想:“一零年。”
“她为什么要改名啊?”
“她欺负别人玩脱了,闯下了大祸。”汤南轩说,“家长给她改名,让她重新开始。”
“啊?什么大祸?”我好奇地问。
汤南轩没回答这个问题:“她现在可能收敛一点了,但还是很喜欢捉弄别人,特别是好看的女孩子。她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离她远一点。”
他把旋钮装回了壁炉,一拧,“嘎嘣”。火苗“呼”地一声蹿得老高,一股热浪向我扑面而来。
“哇,你把壁炉修好啦,你好厉害。”我说,“但这火会不会太大了,稍稍调小一点好不好?”
“调不了。”汤南轩把手中的破塑料片递给我看,“拧断了,我们晚上开窗户睡吧。”
“我们?你真要在这里睡?”
“那当然。不然 Sarah 爬窗户进来,你怎么办?”
不至于吧?但汤南轩穿着睡裤来的,似乎早就打定了主意。
于是我们一起睡了。
很健康的那种睡法,绿色、纯天然、零添加,无公害,十八岁以下也可以放心观看。
我睡在皇后床上,他睡在床边的地板上。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将计就计扮他的未婚妻。如果睡主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半边身子热,半边身子冷。
汤南轩很快就睡着了,我却在床上辗转反侧。
Sarah 是一零年改的名?怎么会呢?把时间倒推回去,我不是一一年才认识她的吗?奇怪。从另一个方向算算……还真是一零年。怎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问题?
汤南轩的呼吸舒缓而绵长,我也渐渐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指尖又传来那种黏糊糊的感觉,举到眼前一看,满手鲜红。哪来的血?不知道,从来没搞清楚过。然后我完全清醒过来。又是那个噩梦……
小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的风扇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连汤南轩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我翻身靠近床边,探头去看,意外地对上了他的双眸,反射着壁炉的火光,如黑曜石般闪耀。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吧。”他说。
“你做噩梦啦?”我问。他嗯了一声。
“梦见了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我啧啧两声:“还真是好可怕的噩梦。”
“不不,是卫衣男出现之后的部分。”他解释,过了一会儿又说,“你的手可以借给我吗?”
我趴到床边,把手垂下去。我还以为他要十指相扣,没想到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大拇指在皮肤上摩挲了一下,按在了脉搏上。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我可不想被他知道我心跳得有多快。
“那等一下你睡着了,不要突然把我丢出去哦。”我说。
“那倒是不会。”他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手,“就算在梦里我也做不到,然后你就……”
过了十秒钟,我抬起身看了看他。他还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我握住他的手:“梦都是反着的。而且在现实中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发生的事,就是没发生。”
* * * * *当我醒来时,汤南轩已经不在了。他又带着 Sarah 去滑雪了。
“还有三天,”Vania 幸灾乐祸地说,“等这个假期结束,Sarah 就可以冲击冬奥会了。”
今天是圣诞节,汤家的工人都放假了。于是午饭后,我自告奋勇承担起了收拾餐具的工作。
我独自在厨房忙碌,仔细刮掉餐盘上的食物残渣,然后把盘子一一摆进洗碗机。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有人也进到了厨房,接着传来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偷偷回头瞥了一眼,看到州长正站在打开的冰箱前,目光在里面搜寻着什么。
“Seraphina,”州长问,“昨晚睡得怎么样?昨天玩得开心吗?饭菜合口味吗?”
“都非常好。”我说,“谢谢您的款待。”
“你父亲还好吗?”
我手里的餐盘一滑,发出“喀拉”一声,幸好及时抓住了。
“他很好。”我的心怦怦直跳,“谢谢关心。”
“他很好?”州长合上冰箱门,她什么都没拿出来,“你父亲是齐九阗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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