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明明可以活在温暖花开的春天,为什么要被这样一个恶魔拽入深渊?和霸凌者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一场凌迟的极刑。只要看到那张脸,她就会回忆起那个极尽屈辱的夜晚。泪意汹涌,她拼命压抑,装作不解:“谢与淮,那天大雪,的确是我救了你。我不需要你给我报恩,我也知道你是谢与淮。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你可以撒手了吗?”一记重磅的消息再次让人群炸开了锅。金海英,朴宝珍和韩嘉熙彻底傻了。苏绵绵
2024-01-24 17:47:53 xiaoshuai
她明明可以活在温暖花开的春天,为什么要被这样一个恶魔拽入深渊?和霸凌者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一场凌迟的极刑。只要看到那张脸,她就会回忆起那个极尽屈辱的夜晚。泪意汹涌,她拼命压抑,装作不解:“谢与淮,那天大雪,的确是我救了你。我不需要你给我报恩,我也知道你是谢与淮。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你可以撒手了吗?”一记重磅的消息再次让人群炸开了锅。金海英,朴宝珍和韩嘉熙彻底傻了。苏绵绵
报刊室里,乱成一片。
雨越下越大,天空乌云密布,雷鸣嘶吼在天际,闪电将幕布撕扯成无数片。
朴宝珍拿来了铁棍子,金海英挥舞着长棍,朝着苏绵绵和许秀清乱打。
少女手中的雨伞,被折成两半,破碎在地上。
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
写得满满当当的笔记本被踏碎,手机屏幕裂开缝隙,中性笔淌出黑墨。
谢与淮冷冷地看着,声音不自觉柔软:“你说。”
脑海里是午夜一次又一次的陪伴,被赶尽杀绝时的救赎和永远都可以产生共鸣的灵魂。
他终于找到了他所爱之人。
从前,他总以为一生很长,没有去探究她的身份。直到收到红色感叹号,他痛彻心扉,后悔没有早日探出她的名字与住址。
手机对面的杨奥沉默了许久,报刊室里的战况越来越激烈。
苏绵绵被推搡在地,许秀清被十几个男生围了起来。
少女浓密的乌发散落,星辰闪烁的眼眸坚毅。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伸张正义。他们争先恐后地拿出手机拍照,有的直接在画布上开启直播引流。
金海英提着长棍步步逼近,饶是到了如此绝境,那双漂亮的眼睛依然没有他的身影。
一如每次见到他时,只会留下一个决绝又冷漠的背影。
谢与淮微皱眉,出声催促:“有什么是你说不出口的?”
“少爷,是,是仁川外国语大学金融二班的苏绵绵,也就是,是苏小姐。”
“嗯。”
谢与淮将消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仁川外国语大学金融二班的苏绵绵。
他僵住,眼眶一瞬变红,沉重的打击让他近乎直不起身子。
腰腹侧部的伤口隐隐作痛,谢与淮呼吸不上来,声音嘶哑:“杨奥,你说什么?棉花糖,是谁?”
他不敢置信,喉咙发颤。
“苏绵绵。”
轻飘飘的三个字,像是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胸膛。
鲜血淌出,疼痛麻木。
他手握着手机,抬头看向受辱的少女。
不同的回忆反复纠葛。
是陪伴,是救赎,是希望,是光明。
他们相互依偎,相互取暖,向往着每一个美好的明天,仿佛只要拥有着彼此的生活皆是坦途。
那双盛着盈盈秋水的黑瞳撞入眼,校服裙摆绽放。
幸福的回忆驱散,他想起了那个予她无尽黑暗的夜晚。
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少年。
是屈辱,是挣扎,是绝望,是黑暗。
校服白裙子上的鲜血最是刺眼,永远缀着星星的眼眸在那晚陨落。
“少爷,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周遭的嘈杂,谢与淮都听不见了。
他喉咙发干,挂断了电话。
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冲了进去,护住了许秀清。
谢与淮将手机放进荷包,穿梭过人群,平静地走进报刊室。
角落里,少女碎了屏的手机还在播放网课。
无人在意的一角,谢与淮竭力压抑住情绪。
他捡起手机,点开微聊。
微聊的主页,头像是绣球花,昵称是棉花糖。
他在搜索框里输出自已的账号,显示已拉黑。点开聊天记录,是长达五年划不完的过往。
周身血液瞬间凝固,谢与淮冷的手发颤。
手里的东西,似万斤重石。
他拿不稳,双手捧着,自虐似的划聊天记录。
【你来了吗?我们要不然换个地方吧?】
【秦淮,如果我说我曾经被侵犯过,你还愿意和我见面吗?】
【我猜,你应该是穿着白衬衫,黑发,长得温柔的男生。我猜对了吗?】
【你这么暴力哇。】
【秦淮,你或许不知道的是,我真的是靠与你的记忆度过这糟糕的四年的。曾经是,未来也是。】
【嗯,尤其是红头发的。】
【没办法拒绝o(╥﹏╥)o】
......
每一句,都是他们曾经的证明。
棉花糖,真的,就是苏绵绵。
他梗住,无边无际的悔意包裹住他。
原来棉花糖每一次的不回消息,就是在被他辱骂、殴打、欺辱......
曾经无数次忽略了的细节,此刻轰然爆炸,唤醒了他早已尘封的回忆。
五年霸凌的点滴,像是光盘一样加速播放。
心脏被拽的七零八落,他疼的窒息,感觉要被溺死。
苏绵绵,原来就是他的爱人。
难怪那天他在约定奔现的咖啡馆见到了她,
难怪棉花糖把他拉黑,
难怪苏绵绵愿意在那天大雪救他,
难怪她看他的眼神总是那样复杂。
命运给他开了最大的玩笑,
他霸凌了,他最爱的人。
一颗泪水滑落,滴在地上。
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留下她?
“苏绵绵,你说这棍子捅进去,你会怎么样?”
金海英的声音刺耳。
谢与淮转身,看到了高举的铁棍。
他走上前,攥着棍子,一把将金海英推在地上。
“谁啊!谁敢......”金海英怔住,吓得哆嗦,忙小声讨好:“谢,谢与淮,我不知道是你。”
谢与淮没理。
他的眼神绝望而痛苦,还交织着小心翼翼的破碎与忏悔。
少年每一步走的艰涩,最后脱力般虔诚地跪在了苏绵绵脚边。
“糖糖。”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不可一世、风光无限的谢家继承人,竟然也有这样卑微乞怜的一天?
还是对着苏绵绵?
金海英吓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朴宝珍步步后退,不安地攥着手。
谢小少爷曾经的十几个跟班更是目瞪口呆。
苏绵绵浑身僵硬,没有应声。
谢与淮,怎么会,怎么会把她认出来?
她掩盖住自已的情绪,麻利地站了起来。
放眼望去,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恐与害怕。
苏绵绵装作听不懂,默不作声的绕过谢与淮。
韩嘉熙瑟缩着,还是忍不住开口:“谢与淮,她是苏绵绵啊!”
纤细的手腕被攥住。
白色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决绝和疏冷,谢与淮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是啊,你是绵绵,不是糖糖。我从一开始就错了。绵绵,你早知道是我了对不对?”
温柔的可以溺死人的语气让苏绵绵险些以为眼前的人被调包了。
她慌了。
四月填报志愿,五月考研。
逃离深渊的日子近在咫尺,可又那么遥远。
她要的是灿烂的阳光,是璀璨的星河,是漫山遍野的花海,而不是永堕深渊。
苏绵绵奋力挣扎。
谢与淮抓的很紧,将她整个手腕包裹在手心,不留一丝缝隙。
她感受到粗糙的大拇指轻轻地磨砂着她的手心,带着浓烈的贪恋。
挣扎无果,她回头,满脸疑惑:“谢与淮,你在说什么?什么糖糖?什么绵绵?你放开我。”
少年眼神笃定,带着偏执到死的疯狂:“我要是松手了,你就跑了。”
那天,他在雨里等了她一晚。
她跑了,跑的彻彻底底。
不过,她恨他也正常,他自已都恨不得杀了自已。
没关系,一生还很长。
五年的磋磨,他会用往后余生去弥补。
谢与淮眼睛很红,像是染了血。
苏绵绵害怕到极点。
他,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绵绵吞咽口水,还在试图抽回手。
“谢与淮,你放开。”
少年越抓越紧,烙下了红印。
那双总是带着冰冷和嘲讽的黑瞳,被无尽的爱与歉疚填满。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好不好?”
苏绵绵只觉得恐怖。
她明明可以活在温暖花开的春天,为什么要被这样一个恶魔拽入深渊?
和霸凌者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一场凌迟的极刑。
只要看到那张脸,她就会回忆起那个极尽屈辱的夜晚。
泪意汹涌,她拼命压抑,装作不解:
“谢与淮,那天大雪,的确是我救了你。我不需要你给我报恩,我也知道你是谢与淮。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你可以撒手了吗?”
一记重磅的消息再次让人群炸开了锅。
金海英,朴宝珍和韩嘉熙彻底傻了。
苏绵绵竟然救过谢与淮的命?
两人之间的来来往往她们听不懂,这个救命之恩,她们听得明明白白。
怎么会这样?
三人步步倒退,试图悄无声息地逃离现场。
谢与淮忽然出声:“道歉还不够,他们应该下地狱。”
对着苏绵绵满是爱意的一张脸,转过来,望向金海英三人,陡然变得凶狠又凌厉。
韩嘉熙吓得瑟瑟发抖。
少年曾经的威胁历历在目:“苏绵绵可以是玩物,你也可以是。”
她被彻底击溃了心防,跌坐在了地上。
韩嘉熙拼命地摇头,眼泪往下落:“我没有,我没有,都是金海英逼迫的。”
金海英不敢置信地看着韩嘉熙。
“你什么意思?韩嘉熙,事情都是一起干的,你装什么好人?”
韩嘉熙哭得楚楚可怜,柔顺的长发半遮脸,显得无辜又柔弱。
“我没有,我没有。我哪里敢反驳金海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都是金海英逼我做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谢与淮继续转头,望向角落里蜷缩一团的跟班。
他们见识过谢与淮的凶残,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眼泪鼻涕一起流。
谢与淮换上温柔和善的面孔,抬头去看心爱之人。
“绵绵,怎样做才能让你高兴?”
大雨还未停歇,愈发滂沱,氤氲的白雾将整个世界笼罩在朦胧。图书馆里的灯光照应在落地窗滑落的雨痕,光影尽数稀碎。
绵绵没有觉得高兴,只想逃离这个魔鬼。
“谢与淮,你放手,我没时间陪你演话剧。我真的要去学习了。”
她无助又崩溃,一切希望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冲散。
“我陪你一起学习,说好了,我们一起考汉城大学的。”
谢与淮站起身,膝盖处传来的麻木,让他趁机把手攀向绵绵的腰。
苏绵绵倒退,没躲避及时,被少年强大的力量揽入怀。
浓郁的茉莉香漾在鼻息,谢与淮极尽迷恋,忍不住低头埋在少女脖颈处寻求安全感。
“谢与淮,你别发疯。”
许秀清终于挤出人群,拼命地跑向苏绵绵。
她拼尽全力推开谢与淮,将绵绵的胳膊抱入怀。
两人被拉开距离,谢与淮微眯起眼睛,看到苏绵绵护住许秀清的手,又故作放松。
“绵绵,别怕我。”
“谢与淮,你今天又拿了什么剧本?想演什么戏?我真的没时间陪你演戏。我和秀清要去学习了。”
少女的眼神沾染着恐惧,丝毫不见爱意。
谢与淮被戳痛。
窗外的天黑漆漆一片,明明是清晨,却仿若末日降临。
单单只是一个这样的眼神,就将他摧垮的遍体鳞伤。
他捂着胸口,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碎的万分之一。
黑暗的种子在这一刻生根发芽,长成茂密的树林。
他攥着手,脑海里回忆起了那天大雪里,少女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拯救他于死亡。
所以,她救他,是不是说明还对他有一丝残留的爱意?
想起绵绵曾说喜欢之人的标准,谢与淮收敛偏执,掩盖住疯狂,手中的力气稍稍减轻。
他笑着,像是一个完美的恋人对着爱人的叮嘱:
“绵绵现在还没办法接受我,没关系,我自已都恨不得把我自已凌迟处死。今天雨下的太大了,闭馆以后等我去找你,把你送回家。嗯?”
他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抚平少女额前的碎发。
许秀清被气笑了,打掉谢与淮的手:“谢与淮,你好大的脸。我送绵绵就可以了,我家又不是没有车。你装出一副情深的模样给谁看啊,整天疯疯癫癫的,我建议你去查查脑子。”
谢与淮没回应,只是抓着苏绵绵的手又加重了力气。
他忍不住轻抚摸着雪白的手背,很想将她抱在怀里,才能平复内心的不安。
谢与淮压抑住想将许秀清弄死的想法,告诉自已,不能再给爱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苏绵绵没说话,将他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她犹豫着,轻点头。
谢与淮笑容里多了一丝开心。
“那等我去找你,你就在这里学,我把人都赶走。”
苏绵绵忙出声拒绝:“不用,我去五楼就好了。我不习惯在这里了。”
“好,一定要等我。”
少年不放心再嘱咐一遍。
苏绵绵点头,幅度很小。
谢与淮松手了,雪白的皓腕留下了他的印迹。
他凝着那抹红色,稍稍缓解不安。
许秀清早已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收拾进书包。
她拉着苏绵绵跑出报刊室。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谢与淮彻底变了面孔。
寒眸带着轻蔑,扫向金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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