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前世教导了沈临安十几年,知道这孩子聪明有余,定力不足,如果没人监督教导的话,很难成事,一不小心就会泯灭与众人。所以,她才会严厉地要求他。只是,他不领情啊。想到前世他那仇恨厌恶的眼神,她便觉得可笑。笑自己一叶障目,替心怀不轨的人养儿子;也笑自己聪明一世,却没看出一颗狼子野心。摇摇头,她不欲评判什么,示意车夫继续驾车。轱辘辘的车马声惊动了不远处的祖孙二人,赵氏怒气冲冲地提
2024-01-24 08:11:11 kunkun
她前世教导了沈临安十几年,知道这孩子聪明有余,定力不足,如果没人监督教导的话,很难成事,一不小心就会泯灭与众人。所以,她才会严厉地要求他。只是,他不领情啊。想到前世他那仇恨厌恶的眼神,她便觉得可笑。笑自己一叶障目,替心怀不轨的人养儿子;也笑自己聪明一世,却没看出一颗狼子野心。摇摇头,她不欲评判什么,示意车夫继续驾车。轱辘辘的车马声惊动了不远处的祖孙二人,赵氏怒气冲冲地提
方逸白让车辇停下。
听了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沈临安今日又起晚了。
他想如法炮制,让赵氏帮忙撒谎说他身体不舒服,却被赵氏拒绝了。
赵氏执意把他送去了皇家学苑,而他也不出所料地被杜太傅批评打手心了。
这段时间以来沈临安屡屡犯错,杜太傅一忍再忍。
今日上课的时候,沈临安不但答不出杜太傅前段时间教过的内容,还在课上开小差打盹儿。
杜太傅终于忍不住了,把赵氏叫了过去,把赵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别看赵氏从前是个村妇,泼妇骂街很有一套,但面对杜太傅这位威严肃然的天子恩师,她却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被对方训斥自己管教无方,还说如果她管不好孩子,日后就别送孩子去皇家学苑了,他不想教一个顽劣之徒。
自从当上平南侯夫人以来,尤其是方逸白嫁过来以后,赵氏已经多少年没被人如此骂过了?
今日被杜太傅几乎是指着鼻子骂,她心态崩了,是以回来以后才会不管不顾地训斥沈临安这个害得她被骂的倒霉孩子。
晓柔啐了一声:“活该!”
方逸白对此并不觉得意外,同样也觉得挺解气的。
但,这还远远不够。
她前世教导了沈临安十几年,知道这孩子聪明有余,定力不足,如果没人监督教导的话,很难成事,一不小心就会泯灭与众人。
所以,她才会严厉地要求他。
只是,他不领情啊。
想到前世他那仇恨厌恶的眼神,她便觉得可笑。
笑自己一叶障目,替心怀不轨的人养儿子;也笑自己聪明一世,却没看出一颗狼子野心。
摇摇头,她不欲评判什么,示意车夫继续驾车。
轱辘辘的车马声惊动了不远处的祖孙二人,赵氏怒气冲冲地提裙大踏步而来:“站住!”
见马车并不停顿,她骂道:“方逸白你给我站住!你这小贱人,今日是故意害我出丑的是不是?”
阿香冷了脸将人拦下:“不得无礼!”
赵氏仗着自己力气大,以为她能像推晓柔一样地轻易把阿香推到一边去,岂料她用力推了一把之后,阿香却是纹丝未动,反倒是她自己被反作用力震得推了好几步。
沈逸之刚一回府,管家就告诉他夫人正在花园里发脾气,他匆匆赶来,正好看见自家母亲踉跄着后退的场景,顿时怒火中烧:“住手!”
他身形一动就飞到了赵氏身侧,将人扶着站稳,他冷冷看向阿香:“跪下!”
阿香迟疑了一下。
她是锦邢卫,虽然只是七品,比沈逸之低上了一级,单看官职的话的确应该跪。
可锦邢司的特殊性质代表着,她可以不用跪拜除了皇帝和顾典司之外的任何人。
只是,她已经被顾典司送给了公主,成了公主的专属护卫,她就是公主的奴仆。
而这位沈千户,是公主的驸马,也就是她的男主子?
这么扯一扯关系,貌似她非跪不可。
皱了皱眉,她就要弯下膝盖。
刚一屈膝,马车里就响起了好听的女声:“阿香,回来。”
阿香冰冷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亮光,头也不回地走到了马车旁。
马车已经停下了,方逸白掀开帘子遥遥看去,只见沈逸之面沉如水,眸中的寒意似乎可以凝结成冰。
“纵然你是公主,也不能纵容收下伤害我的母亲!你的婆母!”
方逸白淡漠道:“驸马忘了螃蟹和柿子了?”
沈逸之一愣。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方逸白的意思。
他又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禁有些难堪。
没有谁愿意在同一个人面前连续犯同一个错误,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是他将之当成了工具人的女人。
不想再重蹈覆辙,他隐忍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氏怒道:“都怪她!是她故意害的我出丑的!”
沈逸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方逸白。
方逸白回以莫名其妙的眼神:“本宫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刚刚才回来。经过花园的时候就听到婆母在教训沈临安,不过本宫牢记着驸马和婆母的教训,没有上前多管闲事,打算直接回锦绣苑,谁知道马车刚离开花园没几步婆母就追了上来,她说本宫故意害她,还骂本宫是贱人。”
方逸白眼神一肃:“以往婆母怎么阴阳怪气本宫都忍了,但这次她竟敢出言不逊……”
她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眼神薄凉:“侮辱皇族,诛九族都不为过啊。”
赵氏面色大变,顿时怂的不行:“我……我没有骂你!你听错了!”
她现在简直想缝上自己这张惹祸的嘴。
过去在乡间地头骂人骂习惯了,什么“贱人”、“贱货”、“骚货”之类的词她都是张嘴就来。
搬到侯府之前她的婆婆就提醒过她,日后断不能再向在村里的时候一样当个泼妇,就算学不会如何做正儿八经的贵妇人,也不能做再和从前一样没素质。
这些年她也就只敢在私底下骂骂贴身的婢女、家丁,公主进府之后她更不敢露馅。
但刚才她太生气了,一时没忍住。
一听骂个人就要被株连九族,她哪有胆子承认?
沈逸之捏了捏眉心,顿觉头疼。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看她这样就知道方逸白没听错,他娘刚才肯定骂人了,还骂的很难听。
只是这话怎么能认?
他只能转移话题:“娘,她怎么害你了?”
方逸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沈逸之却从中感受到了许多种含义。
失望的、嘲讽的、审视的……
他狠狠别过头去,不去看她。
方逸白没再追究刚刚的问题。
在场的只有她、赵氏和她们两方的人,不论是谁的证词都不足以取信。
只要赵氏死不承认,她就拿这个老虔婆没有办法,除非大刑伺候。
不过还是那句话,在这家人的真面目没有揭穿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否则天下文人学士的吐沫星子喷过来,她倒是无所畏惧,就怕父皇和母后为难。
她收回视线,冷冷道:“婆母,诬陷皇族同样是重罪,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赵氏又怂了一下。
不过想到今天所受的委屈,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错:“少拿莫须有的罪名吓唬我,你就是害我了!要说有罪也是你有罪!就算你身份如何尊贵,你也是我的儿媳,我也是你婆母,你理应孝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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