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陈初平握着她的手,最后还是让太医们开出张方子来才放他们离开。“陛下这个时间,怎么在这。大概是刚才那鸡飞狗跳的热闹把她的魂找回来了,李欢迟现在远没一开始那么魂不附体。可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被烧死还是很可怕的经历,只要安静一些,那人的叫声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屋中染着名贵的寒雪梅枝香,却依旧掩不住鼻尖那烧焦的气味,她现在还有些反胃。这段时间她过得太过安逸,已经忘记这是一个
2024-01-16 18:48:53 xiaohua
陈初平握着她的手,最后还是让太医们开出张方子来才放他们离开。“陛下这个时间,怎么在这。大概是刚才那鸡飞狗跳的热闹把她的魂找回来了,李欢迟现在远没一开始那么魂不附体。可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被烧死还是很可怕的经历,只要安静一些,那人的叫声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屋中染着名贵的寒雪梅枝香,却依旧掩不住鼻尖那烧焦的气味,她现在还有些反胃。这段时间她过得太过安逸,已经忘记这是一个
陈初平不知多久来的,现在这个点他寻常应该在前朝理事,听到他这样说,李欢迟才感觉到自己手脚都有些冰冷,手心里湿乎乎的,被冷汗润湿。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拳头:“觉得冷也不应该盖那么多被子。”陈初平将她剥出来,只裹了一层被子抱在怀中,让元吉去将御医传来。
元吉是皇帝贴身太监,他亲自去叫,哗啦啦来了一堆白胡子老御医,结果就是一堆人在陈初平注视下手忙脚乱给李欢迟问脉请诊,商量半天又推出另外一个人继续切脉,复又商量,切脉,半天下不了定论。
“到底是什么病。”陈初平坐在一旁,面色虽然温和,但语气中的压迫感让一群白胡子御医们哆嗦着跪下。
“臣,臣观婕妤脉象平滑,并无大碍,心慌发冷,恐是惊悸所致。”为首一人向前半步,还是开口道。
“吓的?”他这问句却不像是问太医们:“什么吓的。”
李欢迟裹着被子汗颜,她这也太做贼心虚了。对方还没干嘛呢,自己先顺风倒了。
“当,当然,春末时节,不注意保暖的话,风邪入体也有可能。”
她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看见一堆老人吓得颤颤巍巍,叹了口气:“妾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陈初平握着她的手,最后还是让太医们开出张方子来才放他们离开。
“陛下这个时间,怎么在这。”大概是刚才那鸡飞狗跳的热闹把她的魂找回来了,李欢迟现在远没一开始那么魂不附体。
可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被烧死还是很可怕的经历,只要安静一些,那人的叫声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屋中染着名贵的寒雪梅枝香,却依旧掩不住鼻尖那烧焦的气味,她现在还有些反胃。
这段时间她过得太过安逸,已经忘记这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昨日你没来紫宸宫,来看看你。”灰色的眼温柔地注视着她,握着她一只手放在心口:“怎么一日不见就照顾不好自己了。”
陈初平的手平时是比她温度低的,可现在摸着,竟然让她觉得温暖。
她不自觉地握着,就像在冰水里泡久了的溺水之人,渴求着触手能及的温暖。
陈初平十分享受与她十指松松相扣的感觉,微微眯着眼。他不敢用力,怕适得其反连牵手都没资格。
李欢迟大概真是病了,朦胧着眼看着他,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一丝脆弱和迷茫。
“……没事,我在这。”他心中一动,弯下身搂着她。早上听冯翎报告,知道吓到她了,却没想到吓得那么狠。
“晚些我让人接你去紫宸宫,开完会我就回来陪你。”
李欢迟被他抱住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尴尬地推了推他:“国务为重,陛下不用担心妾。”
陈初平走以后,宫人们熬好了药,孙嬷嬷此时容嬷嬷附体一样把她揪起来灌了下去:“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小主可得赶紧养好身子。”
托她的福,这碗药让李欢迟发了汗,身体没那么凉,加上一夜未眠,勉强睡了过去。
“听闻昨日有人夜闯太庙,万幸被司天监的大人们拦下,现正满世界寻找党羽,真是吓死个人呢。”
半梦半醒间,李欢迟听到门口有人轻声说道,听声音,是涟漪。
这声音并不大声,只是她耳目比常人好些,所以能听到。
“听说已经抓了好几个人呢。”另一个宫女卢萍也感叹道:“前面闹了半晌,还好没闹到这边来。”
“呿。”涟漪不屑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闹闹别人就算了,咱小主什么人。”
“话可不是那么讲,听说司绣司的哪个管事也牵扯了进去,已经被司天监抓走了呢,我早上拿东西路过,看见里面上下乱作一团呢。”
听到这里,李欢迟全然清醒了。
虽然留春派在尘世并非什么影响力巨大的高门大户,但在各处也颇有些眼线,她能如此顺利进得辰国皇宫,便是有他们的人在其中牵线搭桥。
她记得,派中的线人就是在司绣司?
他们现在是被发现了吗?但司天监是如何越过她直接抓住她身后的势力?还是说他们所行之事早就被人发觉?
那种背后被人注视的感觉让李欢迟汗毛倒竖,现在的情况是,她与门派失联无人可靠,又不知对方到底发现了多少,多久会找上门,自己贸然动作,会不会更快暴露,如果真对上,她确定自己硬拼不过。
她现在如同陷在泥潭中,动弹不得。
那还查个der,赶紧卷铺盖跑路得了。
不多时,外面忽然变得有些嘈杂,她隐约听到有男人的声音问她在不在。
这是查过来了?
李欢迟觉得她比自己想象中冷静,在爬起来迅速跑路和从百宝囊中拔剑准备决一死战之间她选择了——裹着小被子继续装睡。
抓人抓现行,她当时都跑了指望现在逮吗?
退一万步,她还有个不知可不可靠的杀手锏。
“小的们奉圣旨来将小主接去紫宸宫。”她又听了半天,才明白这是之前陈初平说来接她去紫宸宫的。
至少在找到办法出宫之前她还得抱着这条大腿,她想了想,爬起来将守在外面的涟漪唤了进来为自己梳妆,完了不甚满意,还给自己敷了一层厚粉。
看着白恰恰的脸,李欢迟点点头,从床头柜摸出一个小箩筐交给涟漪吩咐她带上。
陈初平不就喜欢这脸么,拿捏了。
紫宸宫的小太监们备了肩辇,李欢迟就柔弱不能自理地倚在上面,一路摇摇晃晃去了紫宸宫,路上遇到贵妃胡嫔一行,因为是御赐肩辇,所以也不用下来行礼,反正她要跑路了,也不怕得罪人,就这么大咧咧看她们跪在墙边回避。
肩辇走远了,胡嫔扶着秦贵妃站起来,不忿道:“那个小贱人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见了娘娘……”
她话没说完就被秦贵妃打断:“慎言。”
她身为贵妃都不觉得有什么,胡嫔再叽叽歪歪就有些不会看脸色了。
尽管如此,秦贵妃还是望着紫宸宫的方向看了许久。
这样的恩赐,以前都没见过……可又说皇帝一晚上招了两人,看着又不像很上心的样子。
那个人的心,总是这么飘忽不定,不可捉摸。
偶尔你以为捉到了,又像水中月一样,清风就能吹散,到头来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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