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然后还要兼顾手里提的一篮菜,让她倍感吃力。虽然离家只有三百米远,却象三公里一样走不到头。此时太阳已经挣脱黑夜的束缚,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村庄里的各个角落,都笼罩在晨光里,好歹不用举着手电照路了,夜欣岚把手电塞进裤兜里,否则,一只手打手电,一只手提着菜篮,还要兼顾肩膀上的一担水别洒了,夜欣岚绝对做不到。以前在娘家,看母亲来打水,都是肩上担着,两手提着,从来都是泰然自坦,
2024-01-13 15:00:55 jiahaoxin
然后还要兼顾手里提的一篮菜,让她倍感吃力。虽然离家只有三百米远,却象三公里一样走不到头。此时太阳已经挣脱黑夜的束缚,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村庄里的各个角落,都笼罩在晨光里,好歹不用举着手电照路了,夜欣岚把手电塞进裤兜里,否则,一只手打手电,一只手提着菜篮,还要兼顾肩膀上的一担水别洒了,夜欣岚绝对做不到。以前在娘家,看母亲来打水,都是肩上担着,两手提着,从来都是泰然自坦,
村里根本没有路灯,还好谢欣岚出门时带了支手电,昏黄的手电光照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公用水井走去。这样的乡村晨路,她已经几十年没走过了,此时再走,不由地觉得一阵亲切。
村里的公用水井离她家不远,两三百米就到了,此时别看天还没亮,水井这里已经慢慢开始热闹起来,都是一大早起床做早饭的大妈和媳妇们。
“碰”地一声,有人把打水的水桶扔进井里,“哗啦啦”熟稔地打着水。
水井边,人影晃憧,大家时不时互相打着招呼,村里一天的人气,就是从这里开始,被她们点燃了,泅染至全村。
“哟,欣岚,你不是昨天才结婚吗?怎么一大早就起床打水做饭了?是不是你家婆婆一大早就去叫你门了?”
“刚结婚的新娘一早就来打水做饭,欣岚,你是村里第一个啊!没想到,你一结婚,就变了个人啊!亏迟晟霖舍得啊!”
欣岚嫁在本村,因此这些大妈媳妇都是平日熟识的。此时大家一边是怀着对新娘的好奇,一边是想起谢欣岚未出嫁前的种种“不良”表现,话间,不免挤眉弄眼,带着嘲讽的味道。
谁不知道谢欣岚是后山村未出嫁的大姑娘里,最漂亮的,当然,也是最懒的。属于油瓶倒都不扶的那种懒。
若不是谢欣岚长得实在漂亮,村里人都觉得,这姑娘怕是以后难嫁,好吃懒做,从来没有上山打过柴,没有下过地割过水稻,谁家能伺候得起她呀?
所以,谢欣岚嫁给迟晟霖,大家都大吃一惊,觉得这懒姑娘是掉到福窝里了,迟晟霖可是军队里的副营长,堂堂一个军官,以他的级别,还能带家属随军呢!
村里人羡慕嫉妒恨之余,顿时也觉得,谢欣岚真是好命,她懒吧,不会种地吧,人家嫁了个军官,能够到部队随军,迟晟霖能养得起她,人家这辈就是不用种地的命。
谢欣岚前世可没少听村里人这些羡慕的言语,不过,当时她都没往心里去,觉得村里人太庸俗了,一个军官有什么了不起?她和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感情,凭什么因为订了娃娃亲就要绑在一起一辈?于是她任性地追求自已轰轰烈烈的爱情去了。
结果……
自食其果。
这一世,把村里人这些话听在耳朵里,谢欣岚就品出了不一样的滋味。
归根到底,大家还是羡慕嫉妒恨啊!
也因此,出的话就象掺了辣椒的辣油一样,闻着呛人刺鼻。酸溜溜的之余,还带着一股挑唆的意味,那话里的潜台词无非是:
新婚第一天,就破天荒地做出出嫁前不曾做过的事,一大早来挑水做饭,看来,婆家的人对谢欣岚不咋的啊!
谢欣岚要是上了套,回家和迟家大吵一番,喜事立即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所谓的唇枪舌箭,莫过于此。
谢欣岚淡定一笑,对大家伙心平气和地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成亲了,自然要转换角色,不能再象从前那般孩气了。”
转换角色?这些词用得好“高档”,村里人好象不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已,只有镇里的干部和学校的那些文质彬彬的老师才会这么话,谢欣岚竟然运用自如?
大家伙又是一阵错愕。
而且,谢欣岚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舒心愉快,并没有在婆家遭受冷遇的模样,看来,她早起做饭,是心甘情愿的呢!
一时间,大家也不好再什么,毕竟人家才是新婚第一天,总不能起劲咒人家婆媳关系不好吧,何况,谢欣岚还是村里支书的女儿,不好太劈削到人家脸上,支书是村里最高领导,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求到人家头上,于是大家便赶紧转换了话题,不再提这件事了。
谢欣岚打了井水,利落地用自家的水桶,洗起带来的一篮青菜,把青菜洗干净后,放在竹篮里,又把两只水桶打满水,这才用扁担挑起,摇摇晃晃往家里走去。
然而,谢欣岚还是高估了自已的能力,她从来没有挑过水,狭长坚硬的扁担压在她肩膀上,让她觉得肩膀被压的地方疼痛无比。然后还要兼顾手里提的一篮菜,让她倍感吃力。
虽然离家只有三百米远,却象三公里一样走不到头。
此时太阳已经挣脱黑夜的束缚,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村庄里的各个角落,都笼罩在晨光里,好歹不用举着手电照路了,夜欣岚把手电塞进裤兜里,否则,一只手打手电,一只手提着菜篮,还要兼顾肩膀上的一担水别洒了,夜欣岚绝对做不到。
以前在娘家,看母亲来打水,都是肩上担着,两手提着,从来都是泰然自坦,如履平地,轮到自已做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谢欣岚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家里挪去,她可不能让公用水井边的村里人看笑话。
“欣岚,怎么这么早出来打水?也不叫我一声。”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看到扭着腰被一桶水吃得死死的谢欣岚,不禁又好笑又心疼,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在她身侧微微欠身,然后熟稔地将她的扁担挪到了自已的肩膀上。
谢欣岚肩膀上的磨痛马上消失,如释重负。
“霖哥,你怎么也醒了?还想让你多睡会呢!”
谢欣岚脸红了,自已真是没用,连一桶水也挑不好。
可是看迟晟霖的模样,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哎,这种粗活你又做不惯,当然让我来了。”
迟晟霖把扁担挪了挪,心疼地附耳在她身边道:
“昨晚上那样,你还受得了吗?”
那样?哪样?
谢欣岚差点脱口问出来,再看迟晟霖局促不安的脸,顿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不由“腾”地浮起了一片红云,嗫嚅道:
“是有点不舒服,没事,还能撑得住。”
“你呀,新娘第一天,也不用这么干活。”他伸出手,拉着谢欣岚安抚道。
迟晟霖看着自已娇羞可爱的新娘,一颗心都快化成水了。
“晓得了,能做多少做点。”
谢欣岚发现,迟晟霖似乎知道她“好吃懒做”的名声。
她原本还指望他在部队里待久了,不知道家里这些传言呢。
这下可惨了,想要勤快刷个好感,没想到身体吃不消,迟晟霖会不会嫌弃她呢?
谢欣岚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有点难过起来,走路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背你回去?”
迟晟霖把水桶放下来,径直冲她走过来,看样,真的是要背她回去。
谢欣岚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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