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首辅为了一坛茶,与太后殿下的人大打出手,两人直打到圣人面前,首辅竟连圣人的面子都驳了,抢了茶就走。“不能啊,那可是首辅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啊,怎么可能因为一坛茶得罪圣人与太后?”“怎么不可能?你亲去首辅府门外瞧瞧,太后殿下都派人追杀上门了。...。
2024-01-13 14:06:47 jiahaoxin
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首辅为了一坛茶,与太后殿下的人大打出手,两人直打到圣人面前,首辅竟连圣人的面子都驳了,抢了茶就走。“不能啊,那可是首辅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啊,怎么可能因为一坛茶得罪圣人与太后?”“怎么不可能?你亲去首辅府门外瞧瞧,太后殿下都派人追杀上门了。...。
圣人看着被首辅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茶坛子,额角突突地跳。
明明就是一只普通得不要再普通的陶土坛子,装着些名不见经传的茶,哪里值得首辅如此对待?
圣人努力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心绪,试图安抚首辅,“韩公,朕这里有上好的茶叶,不如你带些回府?”
韩屹摇头,“喝不惯。”
圣人怒,他的茶,大豫独一无二,竟然被首辅嫌弃?
“韩公,朕的茶可是顶顶好的。”
“味道太妖,臣喜清淡。”
圣人气得倒仰,黑青着脸说,“朕这里也有雨前龙井,味道清淡。”
“口味清奇,寡淡无味。”
圣人大怒,豁地站起来,“你要哪样的茶?”
韩屹将怀里抱的茶坛往圣人方向一拱,“喏,这是臣的茶。”
圣人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挥了挥手,让韩屹退下。
边上长宁宫的夏大伴不依了。
“陛下,此茶乃太后殿下所有……”
“闭嘴,朕这里的茶,随母后挑,要多少都有。”圣人怒喝。
夏大伴识相地闭了嘴,腹诽着,“太后殿下,奴婢尽力了。”
最后,圣人将自家宫里的好茶尽数让夏大伴带走。
如此,回到长宁宫的夏大伴,依旧挨了太后殿下好一顿臭骂。
“哀家是缺几两茶吗?皇帝也太小看哀家了。”
太后震怒。
“去,将茶扔回广阳殿!噢,不,将茶送去首辅府,赐于首辅。就说哀家可怜他无人爱无人怜,府里连口茶都喝不上,特送茶于他。”
夏大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家站着的地面。
太后这是,与首辅杠上了?
夏大伴不敢耽搁,带上几个内侍,扛起茶便出宫去宣口谕。
首辅今日下朝后,抱着个土了吧唧的茶坛子回府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府。
静宜公主听说了,皱了皱眉,不应该啊,首辅大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至于亲自抱回个土坛子?
她派白玉再去打探。
正当白玉行至内仪门处时,夏大伴敲锣打鼓地赶到府外,正大声宣着太后口谕。
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围着人,挤得水泄不通。
“太后仁慈,怜惜首辅;无人怜惜,无有茶喝;特意赐茶,首辅莫谢。”
“太后仁慈,怜惜首辅;无人怜惜,无有茶喝;特意赐茶,首辅莫谢。”
“太后仁慈,怜惜首辅;无人怜惜,无有茶喝;特意赐茶,首辅莫谢。”
夏大伴扯开喉咙高声吟唱,边上敲鼓的、吹唢呐的,声音时高时低,配合得天衣无缝。
围观的人好奇极了,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得太后殿下派出唢呐队来伴奏?
人群中有一个胆大的,拉住最瘦小的一个内侍,问道,“大人,您可知,发生何事了?”
小内侍早得密令,当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绘声绘色地将首辅如何添茶、要茶、抢茶的厚颜无耻的全过程,说得清楚分明。
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首辅为了一坛茶,与太后殿下的人大打出手,两人直打到圣人面前,首辅竟连圣人的面子都驳了,抢了茶就走。
“不能啊,那可是首辅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啊,怎么可能因为一坛茶得罪圣人与太后?”
“怎么不可能?你亲去首辅府门外瞧瞧,太后殿下都派人追杀上门了。”
“啊?真的就为一坛茶?”
“就为一坛茶,还是一坛子土了吧唧的茶。”
“天哪,这还是咱们大豫的首辅大人吗?”
“兄弟,你说的真是咱们大豫高冷的首辅大人?”
“哪里有假,不信,自个儿去看,如今人还在门口呢。”
……
果然,夏大伴还扯着喉咙在吼。
此刻,始作俑者首辅大人,正坐在书案前细细品茶。
喝着茶,想到妻子,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烦躁不安起来。
心像是被捏住一样,浑身不舒坦。
“大人,大事不好了。”大川一脸焦急地推门而入。
“夏大伴在府外,说奉了太后懿旨,赐茶给您。”
“不要!”韩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的好大人啊,哪是您不要就不要的?
太后殿下连唢呐队都派出来了,赐茶的规模,整个京城都晓得了。
“大人,夏大伴带着唢呐队来的。
正高声吟唱,‘太后仁慈,怜惜首辅;无人怜惜,无有茶喝;特意赐茶,首辅莫谢’。
您再不出面,怕是没过多久,苍国、歧国、羌国都要知晓此事了。”
大川急得跳脚,大人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闲适地坐着品茶。
当听到“无人怜惜”四字时,蓦地起身,快步向府门走去。
大川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大人还是懂舆论的。
冷厉的首辅大人一露面,夏大伴的喉咙就似乎被掐住般,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边上的唢呐队、敲鼓队吓得不敢再吹吹打打,府外的百姓亦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瞬间,府外一片安静,就像是空无一人般,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本官的确无人怜惜,怜惜本官的夫人,被太后扣押长宁宫。请夏大伴代为转达本官的不满,务必请太后殿下及早归还本官的夫人,好叫咱们一家团聚。”
妈呀,在场所有人震惊了。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得慢慢消化。
若真有其事,那可是太后殿下的不是了。
拘了首辅的夫人,还些土了吧唧的茶,这怎么能行?
夏大伴一听首辅这么说,吓得魂飞魄散。
他刚想出场辩解,不料首辅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就回了府。
夏大伴涨红了脸,懊恼地将茶往府门内一放,带着内侍们回宫了。
他心里忐忑不安。
这下可好,首辅和离的事,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了,还是首辅自个儿说出去的。
这若让太后殿下知道,定然气得七窍生烟。
府里,大川看着一大堆茶坛发愣,这么多茶,可怎么好?
“入库,送人!”身后传来大人冷硬的语声。
大川只得命人将茶坛搬入库房,再作打算。
白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像被打了一闷棍,半晌回不过神来。
待略微清醒后,她慌忙跑回沉水苑,告诉了静宜公主。
静宜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玉,决计不相信。
这是冷厉的首辅韩屹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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