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正要出门,却看见谢臻堵在面前。这次,连问都没问,谢臻直接伸手去抢他怀里的包。谢志强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立刻抬手试图夺回。“松手!”“妈的,反了教了你还!”父子俩的肢体冲突眼看着要升级,谢臻拽住拉链头用力一扯,手提包口翻转朝下,一声轻响过后——鲜红的本子砸落在地,封皮上用金色的字体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屋所有权证”。那是……房产证?谢志强屡次提前回家要找的东西,是房产证?周遇盯着那个终于揭晓的谜
2024-01-10 20:01:42 xiaohua1
他正要出门,却看见谢臻堵在面前。这次,连问都没问,谢臻直接伸手去抢他怀里的包。谢志强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立刻抬手试图夺回。“松手!”“妈的,反了教了你还!”父子俩的肢体冲突眼看着要升级,谢臻拽住拉链头用力一扯,手提包口翻转朝下,一声轻响过后——鲜红的本子砸落在地,封皮上用金色的字体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屋所有权证”。那是……房产证?谢志强屡次提前回家要找的东西,是房产证?周遇盯着那个终于揭晓的谜
午饭依旧是谢云做的,这一次,饭桌上气氛异常沉闷。 无人再关心楼下寻找高空抛物的三个男人,又或是对门宋爱霞家里因为修理闭路电视爆发的争吵。 快到2点钟,同事赵小光的电话再度打来,催促道:“小谢啊,这都快两点了——” 谢臻无心周旋,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决定辞职,没等那头的声音再响起,直接掐了电话。 4:04分,谢志强照旧回到家。 一进屋,他便闷头往主卧去,很快,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传出来。 老旧的床头柜抽屉滑轨常年遭受磨损,用力拉动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不断刮着谢臻的神经。 一下,又一下,令人越来越难以忍耐。 过了会儿,谢志强从主卧出来,腋下夹着的黑色皮包鼓鼓囊囊,显然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正要出门,却看见谢臻堵在面前。 这次,连问都没问,谢臻直接伸手去抢他怀里的包。 谢志强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立刻抬手试图夺回。 “松手!” “妈的,反了教了你还!” 父子俩的肢体冲突眼看着要升级,谢臻拽住拉链头用力一扯,手提包口翻转朝下,一声轻响过后—— 鲜红的本子砸落在地,封皮上用金色的字体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屋所有权证”。 那是……房产证? 谢志强屡次提前回家要找的东西,是房产证? 周遇盯着那个终于揭晓的谜底,思维继续发散,她先前就在怀疑,从第二次循环开始,正是由于谢臻提前离开公司,才导致谢志强突然回家。 之后,如同连锁反应般,凶手的举动也随之变了。 看似不起眼的谢志强,或许承载了某些关键信息。 可是……谢臻和谢志强父子俩行为的改变,这其中具体的关联,到底又是什么? 还有谢志强,他为什么总是要回来找房本? “你想卖房?”谢臻盯着地上红色的封皮,沉了脸。 原本黑着脸的谢志强听了,先是一怔,表情渐渐微妙起来。 “你准备背着我跟谢云,把房卖了?” 红色房本在父子之间割出一道分明的界限,谢臻抬眼,冷冷看着谢志强脸上颤动的肌肉。 咬肌因为紧绷的面部线条越发突出,谢志强憋了半天,到头来,只挤出一句,…
午饭依旧是谢云做的,这一次,饭桌上气氛异常沉闷。
无人再关心楼下寻找高空抛物的三个男人,又或是对门宋爱霞家里因为修理闭路电视爆发的争吵。
快到 2 点钟,同事赵小光的电话再度打来,催促道:“小谢啊,这都快两点了——”
谢臻无心周旋,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决定辞职,没等那头的声音再响起,直接掐了电话。
4:04 分,谢志强照旧回到家。
一进屋,他便闷头往主卧去,很快,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传出来。
老旧的床头柜抽屉滑轨常年遭受磨损,用力拉动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不断刮着谢臻的神经。
一下,又一下,令人越来越难以忍耐。
过了会儿,谢志强从主卧出来,腋下夹着的黑色皮包鼓鼓囊囊,显然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正要出门,却看见谢臻堵在面前。
这次,连问都没问,谢臻直接伸手去抢他怀里的包。
谢志强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立刻抬手试图夺回。
“松手!”
“妈的,反了教了你还!”
父子俩的肢体冲突眼看着要升级,谢臻拽住拉链头用力一扯,手提包口翻转朝下,一声轻响过后——
鲜红的本子砸落在地,封皮上用金色的字体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屋所有权证”。
那是……房产证?
谢志强屡次提前回家要找的东西,是房产证?
周遇盯着那个终于揭晓的谜底,思维继续发散,她先前就在怀疑,从第二次循环开始,正是由于谢臻提前离开公司,才导致谢志强突然回家。
之后,如同连锁反应般,凶手的举动也随之变了。
看似不起眼的谢志强,或许承载了某些关键信息。
可是……谢臻和谢志强父子俩行为的改变,这其中具体的关联,到底又是什么?
还有谢志强,他为什么总是要回来找房本?
“你想卖房?”谢臻盯着地上红色的封皮,沉了脸。
原本黑着脸的谢志强听了,先是一怔,表情渐渐微妙起来。
“你准备背着我跟谢云,把房卖了?”
红色房本在父子之间割出一道分明的界限,谢臻抬眼,冷冷看着谢志强脸上颤动的肌肉。
咬肌因为紧绷的面部线条越发突出,谢志强憋了半天,到头来,只挤出一句,“我是你老子,干什么还要跟你打报告?!”
“当然用不着,我妈走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没交代,一天天的只知道喝酒。”
“卖房子更不用交代,你住在这屋里,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想起来,我妈走那年,有天晚上你‘忘了’关煤气,想送我们一起去见我妈?”
“还是说,你连那点良心都没了,就是为了钱才卖房?!”
谢臻红了眼睛,一声声控诉落下,彻底推倒父子之间伫立多年的那堵墙,倒换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诚布公。
父子俩关系疏远,正是从他九岁那年,母亲去世之后开始的。
年幼的他,对父亲不满和怨恨积年累月加深,却连一个倾诉对象都没有。
外婆在母亲去世后,身体就垮了。
面对谢云,更是无法开口。
他要怎么告诉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妹妹,父亲也不想要他们,甚至想害死他们?
沉默在父子间持续了很久。
听到最后,谢志强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整个人彻底呆住。
红血丝悄然爬满他的眼睛。
他记得老婆走那年,自己生意也一塌糊涂,老丈人家底倒是不薄,但他根本拉不下那个脸去求人。
那会儿他欠了人工程款,对方还是硬茬,天天找一帮人上门闹,屡屡威胁让他小心点,别到头来,一双儿女也跟老婆似的,出门被车撞死了。
就这么一天天熬着,老婆没了,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干脆做个烂酒鬼,反正喝多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酒喝得太多,大概脑子也喝傻了。
那晚被儿子叫醒的时候,他还懵着,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等后来反应过来干了什么,才发觉自己双手抖得厉害,腿也是软的,差点跪倒在地上。
从那以后,谢志强才打起精神。
时隔多年,面对儿子突然的质问,他分明想要辩解,嗓子眼却被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望着儿子眼里的怨和恨,最后,别开脸低下头,认命一般道,“你这么恨我,那就上个好大学,好好学,以后离得远远的,别过得跟你老子似的!”
说完,谢志强弯腰捡起地上的房产证,默然离开。
一声闷响,防盗门紧紧闭合,次卧房门却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打开了,门后站着谢云。
这是谢臻父子争执最激烈的一次,大概因此,她的行为也出现了改变,不再像之前那样闷在房间里。
谢云茫然无措站在那儿,半晌,双眼终于找回焦距,直直盯着谢臻。
“哥,你以后别再那么跟爸说话了。”
“妈不在了,爸也失去了亲人……”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见谢臻毫无反应,那番话只能憋回去,扎着高马尾的脑袋无力垂下,黯然转过身。
房门缓缓合上,周遇透过缝隙,看见她捂着脸,肩膀无助颤动的背影。
客厅里,古怪又沉闷的气氛,还在持续。
谢臻维持着仅剩的理智,静静立在沙发一侧,旁边是同样不吭声的周遇。
她心中的疑问,接踵而至。
关于谢志强的、谢臻的、还有谢云的。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旦谢臻 19 号下午没按照原计划去上班,就会导致谢志强突然回家拿房本?
谢志强真的要卖房?因为缺钱?
那么这件事跟谢云被害有关联吗?
还有谢云,为什么这次循环里,她没像之前一样出门喂猫,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当她知道“煤气事件”之后,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愤怒、震惊,而是劝说谢臻呢?
时间悄然流逝。
等到周遇抬头去看,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 5:39 分。
谢云又活过了她原本的死亡时间。
可是,没意义了。
平安度过 6 月 19 号,只是一个开始,谢云可能会死在接下来任何一个时间点。
只有抓到凶手,才能让这一切彻底结束。
周遇转向另一侧,望着那个安静到像是失了魂的谢臻,替他捅破那层窗户纸,“如果你真的决定放弃,就不会去抢你爸的包,更不会在意他每次从家里带走的到底是什么。”
谢臻只是滚着那个满载负疚、愤怒、无力感的石头上山,却一次次摔落,始终无法到达山顶。
于是,他开始质疑自己,开始变得茫然无措。
但现在还不能停。
两个人不能停在原地,也没有退路,方向就只剩下一个——往前走,不管会遇到什么。
“谢臻,你想想,就算我们继续计划、继续失败,就算循环再来五次、十次,那又怎么样呢?”
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还怕什么呢。
更何况,“上一次,谢云多活了九天,这次,也可能更久,或许某一次循环里,她就能永远活下去。”
“还记得第三次循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也是在你家里,是你告诉我,我们必须改变这个结果,因为只有我跟你能改变,那现在呢?”
“你真的要放弃吗,以后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谢云一次次死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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