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七朝门内张望了几下,迟疑开口:“小姐,我们真的不等姑爷吗?”“下人已经去催促姑爷了,他肯定会来的。小七刚说完,就见个下人来报:“大人现下正忙,抽不出身。简荞手指掐紧,心里一阵苦涩。父亲头七,他都不愿来,若是早知现在。她便是死在那日,也不想被他所救,更不会嫁给他。不过很快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纠正这个错误。...。
2025-05-28 10:15:47 xiaohua
小七朝门内张望了几下,迟疑开口:“小姐,我们真的不等姑爷吗?”“下人已经去催促姑爷了,他肯定会来的。小七刚说完,就见个下人来报:“大人现下正忙,抽不出身。简荞手指掐紧,心里一阵苦涩。父亲头七,他都不愿来,若是早知现在。她便是死在那日,也不想被他所救,更不会嫁给他。不过很快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纠正这个错误。...。
长辈?
这话他也只有骗骗他自己。
厅内,夏桐新换了一身蜀锦,衬得她芙蓉面更艳三分。
只一眼,谢行止便久久移不开眼。
简荞眸光也落在夏桐身上。
八百里加急的蜀锦,本是谢行止送她的生辰礼之一。
奈何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她勾唇笑得讽刺:“这身衣裳,当真精致。”
夏桐眼波流转间瞥向谢行止,巧妙的露出内衬一角:“还是行止会心疼人,他特意请了苏州绣娘,连里衣都绣着并蒂莲,你瞧,多好看。”
简荞执箸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花开并蒂,永结同心。
这样好的寓意,他绝不可能想着她。
可这衣裳是半年前就着手叫人去做的……
那只能证明,这衣裳从一开始就是做给夏桐的。
只是碍于身份,他送不得,她收不得,所以,她才成了替代。
想到这些年收到的生辰礼,还有他失神在她身上翻云覆雨的时刻,简荞只觉心口压抑,恶心至极。
谢行止显然也意识到不妥,听罢,异常沉默,只机械地往简荞碗里夹菜。
无论她爱吃与否,能吃与否。
白玉碗很快堆成小山。
简荞忍着恶心要拒绝,余光里,夏桐眸中却一闪而过一抹嫉妒。
“咳咳……”夏桐突然掩唇轻咳,眼角泛起楚楚可怜的嫣红。
只一个举措就打乱了谢行止的动作。
他仓皇起身端上茶水,拿帕子替她擦脸,佯装恼怒:“你不能吃辣还逞什么强?”
此话一出,谢行止终于意识到不妥。
简荞视线却落在那帕子上,她记得清楚,那帕子是她去年花朝节熬了三个通宵几乎把手指头扎穿绣出来的。
他说那是他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他会收藏一辈子。
而今,那帕子却被他随手扔在桌上,沾了荤腥,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之后,谢行止没再开口,只是一味喝酒,像是要浇灭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那日过后。
谢行止一连多日未曾回房。
小七见她精神不济,提议去湖边散心。
暮春的夜风裹着残花掠过湖面,简荞在亭外驻足。
纱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头纠缠的身影。
谢行止将夏桐抵在朱漆柱上,玄色蟒袍与石榴裙裾难分难解。
“这么多年,你有想过我吗?”
他声音哑得可怕,手指深深掐进夏桐腰肢。
夏桐突然啜泣起来:“你不怪我另嫁他人,背叛你?”
“怪你?”谢行止改掐为抱,“我只怪自己没有早日找到你。”
“若不是当年边塞兵变,谢家失势,你我便不会分离。”
“你将会是我的妻,而不是委身给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
谢行止指尖划过她泪痣,“我本该让他看着,他视若珍宝的女儿……”
话音戛然而止,他冷笑一声。
“不过无妨,等那孩子出生,便养在你膝下,我会让他日日唤你娘亲。”
夏桐心虚,试探道:“你真的不怪我,也不怕荞荞知道真相后,一气之下离开你?”
谢行止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满是笃定:“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离开我,她没了父兄,如今只有我了。”
他话说的轻巧,好似满不在乎。
树荫后,简荞死死咬住唇,明明是暮春,她却遍体生寒。
他可真是将她算计得干干净净!
可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她叫来小七,吩咐她将柜子里的东西全部搬出来。
里头都是她一件件亲手准备的——
婴儿服,长命锁,布偶,以及谢行止为她一字一句批注的山川杂记。
小七抱着那本《山河志》犹豫不前——这是谢行止亲手批注的游记,每一页都写着“待与荞荞同游”。
简荞接过书册,指尖抚过熟悉的字迹。
三年前上元夜,他就是指着这本书承诺:“等孩子出生,带你们看遍这天下。”
这些曾经她无比珍视的东西连同她最后的动容,在这一刻,通通进了火炉。
翌日。
父亲头七,简荞决定去寺庙求长生灯。
门口,车已备好。
小七朝门内张望了几下,迟疑开口:“小姐,我们真的不等姑爷吗?”
“下人已经去催促姑爷了,他肯定会来的。”
小七刚说完,就见个下人来报:“大人现下正忙,抽不出身。”
简荞手指掐紧,心里一阵苦涩。
父亲头七,他都不愿来,若是早知现在。
她便是死在那日,也不想被他所救,更不会嫁给他。
不过很快了。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纠正这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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