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看着景千行渐渐行远的身影,余环儿有些不可置信。他就这样放过她了?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摊开掌心,余环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方才,景千行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余环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回了东厢院,景千行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景千行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滚了滚喉结,景千行竟觉得有些
2023-12-27 09:58:52 xiaohua
看着景千行渐渐行远的身影,余环儿有些不可置信。他就这样放过她了?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摊开掌心,余环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方才,景千行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余环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回了东厢院,景千行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景千行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滚了滚喉结,景千行竟觉得有些
湿润的睫毛猛然一颤,余环儿头垂得更低了。
“抬起头!”耳边,男人的声音逐渐不耐。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余环儿胆怯地抬起头,却是不敢正视他。
景千行盯着眼前的人儿,一双剑眉瞬间蹙起。
一身粗布衣裳,应当是府里最下等的小厮。偏这小厮生得白嫩,那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花瓣似的唇含娇带怯。
这世上,怎会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绕是见惯了美人的景千行,此时竟有些愣愣失神。
半晌后,他语气略微松了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嘴唇一张一合,余环儿声音极小:“小的……叫余双。”
可景千行还是听清了。
“余双?”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抬起头,正视本王!”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余环儿咽了咽口水,缓缓抬眸,湿润的眼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胆怯。
景千行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似淬了冰刃似的寒冷。
现实与梦境相重合,这双眼睛与那晚的眼眸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胆怯,景千行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双眼睛。
可面前的人分明是个男子……
景千行眉头紧蹙,神色愈发冰冷。
四目相对,余环儿有种错觉,他好似能看透她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感将余环儿吞没,她终是强忍不住,苍白瘦小的脸蛋愈发白皙,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脑海中,无数凄惨的结局一闪而过。
她此番无比后悔,木匣子中的钱她一笔一笔攒了很久,可她一直没舍得花。
倘若还有机会,她定要将那笔钱妥善分配。
赵嬷嬷待她极好,她应当孝敬她一份的。
冬梅待她也好,她也应当答谢她的。
还有……还有齐铭,她哥哥的安葬费是他替她还的,她还没机会还给他……
越想越觉得难过,余环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
他还没把她怎样,她竟先开始哭了……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景千行内心莫名开始烦躁,最后,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看着景千行渐渐行远的身影,余环儿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
摊开掌心,余环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方才,景千行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余环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
……
回了东厢院,景千行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
景千行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
滚了滚喉结,景千行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许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样大的剂量,他能强忍一日便是极限,哪怕解了毒,体内定然也会有残留。
思及此,他好像有了正当的理由,目光再次看向那几道抓痕。
敲门声响起,景千行瞬间回过神来。
“进。”
玄武推门而入。
景千行问道:“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玄武道:“都查清楚了。”
景千行转身走向书桌,掀了衣袍落座,声音不冷不淡:“说。”
玄武道:“王爷那日遇见的小厮,确实是咱们侯府里的下人,名字也不假,就叫余双。平日里主要负责洒扫府中的院子,十三岁时卖身入府,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任何劣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景千行不假思索地问道:“进府时可有验身?”
玄武道:“秦管家亲自验过的,错不了。”
景千行眉目微微凝滞,难道是他看错了?
旋即,他又将这个想法否决。
不可能,那双眼睛,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绝不可能记错。
他又问:“家世可调查清楚了?”
玄武回道:“父母早逝,家中原有个孪生妹妹,叫余环儿。听说两年前不幸被山洪卷入其中,也去世了,家中就仅剩下他一人。”
敲击桌面的动作猛然一顿,景千行薄唇勾了勾。
“那便对了!”
玄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景千行何时对一个下人如此上心了?
半晌后,玄武问道:“王爷,余双如何处置?”
景千行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他去调查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要么,这个人是敌方派来的细作,要么,便是这个人与众不同,勾起了景千行的兴趣。
玄武不可能想到后者,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他连女人都不感兴趣,更何况对一个下人。
于是乎,他自作主张地道:“要不,直接……”随即,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景千行瞥了他一眼,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中一抹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景千行又开始走神。
见景千行迟迟不说话,玄武一瞬间明了,一般这个时候,王爷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将他解决了。”说罢,玄武正准备离开。
“等等。”景千行忽然将玄武叫住。
玄武疑惑地看着他。
半晌后,景千行淡道:“先留着。”
见玄武一脸疑惑,景千行又说道:“身世不假,只是身份调换了。三年前入府的余双也许真的死了,如今在府中的恐怕是余环儿。”
玄武大惊,细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难怪他总觉得余双这个人生得比女子还美丽。
玄武道:“此人隐瞒身份入府恐怕居心叵测,莫非,她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
太子之争,朝中势力两对,三皇子为了拉拢景千行,不是往他床上塞女人,就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那日他中媚毒,便是拜三皇子所赐。
玄武气愤道:“走了一个雪鸢,又来一个余环儿!三皇子没完没了是吧!”
女扮男装入府,费尽心机爬上他的床,景千行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机手段可比雪鸢高多了!
玄武道:“王爷,此女心机深沉,留不得。”
景千行自然知道留不得,可怎么解决她,景千行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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