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女孩们全文第27章   

　　1802。
　　都不在家，要不就是睡了，要不就是敲不开门。像是又回到了最开始，柔柔和胜男合租着，日复一日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再早起。一大桌子的饭菜，两人是吃不掉了，估计这剩下的月尾巴，都是要在吃剩菜中度过。
　　“柔柔，对了，给你看，我买的书。”胜男吃的太饱，起身去活动，拿来书：“《 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 讲女性独立的，还有一些烘焙入门书单，这个《学徒面包师》常见一些面包的起源、配方，做法。”
　　“《你不懂面包》很有趣，通俗易懂。还有这个，《烘焙原理》烘焙入门必备。这个《面包学》详细描写面包制作环节，《面粉水盐酵母》很透彻的讲了烘焙面包的，怎么样？我现在可有点喜欢看书了。”
　　柔柔点头，“嗯，不错不错，书这个东西啊，什么时候看都不晚。”
　　纹身店。
　　清晨的北京，后海的“凉快”时尚男女还是不少，柔柔裹紧了黑色长款棉袄，果然，店是开着的，文野将纹身店打扫的如之前一样，很是干净。柔柔直言：“文野，先不用忙了，我们来谈一下。”
　　文野停下擦前台动作，前台下面，拿出一个暖手宝，递去：“我知道，我坦白，昨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承认我喜欢你。”柔柔接过暖手宝，所以呢，这个暖手宝，是表白礼物？她眼神质疑。
　　“然后呢？”事情突然变得有趣起来。柔柔本想着要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没想到，文野直接全交待了，这就像是一个平A就闪了大招。确实，文野有一种少数民族的特殊感觉，很真挚，很直率，像是要把心都掏给她。
　　“然后。”文野诺大的一个，有些许小抱怨开口：“我本想着等日后tຊ你习惯的存在，我再和你说，和你表白的，但，我一看到你，我忍不住，很喜欢你，很想要抱你，也很想——所以，不要赶我走。”
　　柔柔扭过去头，微笑，又转回头，平静：“好，但我还要考察你。”
　　“现在，开始正事，我小时候就学习过美术，到现在已经有六七年啦，所以在学纹身的过程中并没有学习画画天没学过绘画的你，可以先找一幅喜欢的画作临摩来进行摸底，昨天你画的还不错，就开始用练习皮吧。”
　　文野看了眼那暖手宝，解释着：“那是我怕你冷，最近北京降温很厉害，表白礼物自然是要更隆重的。”哈哈哈，柔柔笑意达眼底：“练习皮呢，你现在基本上都可以上手了，最开始啊，我是个矿泉水瓶盖子拧不开，自带腱鞘囊肿外，加手超小的柔弱女子。”
　　“刚开始扎练习皮的时候，连纹身机都拿不稳尽管如此，但你不同，你这肌肉，看着力气就很达，所以，你只要在前期把绘画的基础打好了，就算扎练习皮会出现新的困难也是能很快上手的。”
　　“我是扎了一个月练习皮后就上真人了，不过在没有真人扎的时候还是会坚持扎练习皮。你的话，看你效果吧，如果能早上手的话，最开始可以不要钱，或者免费给顾客纹身，敢上手就可以。”
　　文野拿着练习皮，马上就要上手，柔柔拦住：“其实我对你是否真的想学纹身还是有点质疑。首先，学纹身之前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想成为纹身师，并且愿意为此付出多少。”
　　“我只是想要一个手艺，不累的。”文野坦白。确实，纹身和修车相比，确实不累。
　　文野突然好奇起来：“那师傅你呢，你为什么会选择纹身呢，而且我看了，你还会穿孔。其实穿孔我也想要学的，但我们那里，穿孔没有如此麻烦，就是烧红的铁针，一穿就好，没有如此麻烦。”
　　黑曜影视。
　　“昨天你们的方案我都已经看过了，柳妍妍你的方案整体来说，很好，但，广告创意外勤这个岗位，需要更有经验的人，所以，广告创意外勤这个岗位，还是你来担任。广告创意文案就是赵时时。”
　　“然后这个，赵时时，昨天的选秀方案，我需要三个创意点，也就是三个可行性方案，一天至少给我一个。”钱主管交代着。赵时时不情不愿，接过方案，原本庆幸的事情，现在，她更愿意去做外勤了。
　　回到工位，柳妍妍叹气着，这哪里是什么综合考虑下的决定啊，这分明是沈景行想要的结果。一旁，赵时时把方案一甩：“不是吧！一天一个方案，还要有创新点，可行性的方案，这怎么可能。”
　　瘫在工位上：“这大公司啊，也压榨，好痛苦。”
　　身后，同事的声音：“柳妍妍，钱主管，叫你。”
　　“时时啊，加油吧，我也要面对我的事情了。”而且啊，她这个事情更不简单。钱主管办公室，柳妍妍敲门进入，这明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这叫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开口：“钱主管，您叫我。”
　　钱主管抬眼，递去方案：“这是选秀综艺的初步资方，外勤你主要跟着沈主管。”好，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完全如她所料。看来这一次，是沈景行要自寻死路的，可不是她着急了。回着：”好的，钱主管。”
　　回到工位，一旁的赵时时，正在为着方案的事情，抓破了头，头发像是鸡窝，嘴里咒骂着，就差把承重墙塞到领导的肛门了。“滴”柳妍妍生活手机，想着必然是有喜事了，打开一看，果然。
　　白霄：“三个工资，待你选择。饮品公司基础广告销售岗位，总部在内蒙古，分部在北京。喜临门床垫，广告部副主管，销售为主要内容。融鑫财富，广告销售部内容主管，有提成，理财金融为主要内容。”
　　确实比自己找的好强，真是印证了前几天她的话，“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销售。”现在做产品啊，主要目的还是要把东西销售出去，让顾客花钱，员工才能挣到钱，看来，她现在是必须去接触那她无比厌恶的销售二字了。
　　凯斯琳酒店。
　　后厨。
　　烘培房。
　　狠狠去魅了，胜男穿着水靴，还要秋天款的袜子，脚趾头都快冻成冰块了，扭着身子：“吴姐，这个水靴好冰啊，好难受啊。”吴姐是这烘培房的大姐，算是干了半辈子的烘培，今年四十出头吧。
　　吴姐挤着黄油，拉成鲜花装，回着：“都这样，就像是你这样的小徒弟啊，我教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九个了。你回家啊，就去网上买，那种棉袜套，再买一个鹅绒的薄羽绒服，穿在里面，这样以后咱们搬货，就不冷了。”
　　胜男仰头，小小抱怨一下：“啊，这马上冬天了，咱们还出去搬货啊，这太冷了吧，酒店没有搬运工人吗？”吴姐白了一眼：“什么搬运工人！你以为酒店那么有闲钱啊，要不你说，那个招聘的男学徒，你以为干什么的啊。”
　　“我知道！是苦力！”胜男直率着，虽说是聊天，但手上的活可不能停，这酒店黄油用量不是很大，都是人工搅拌，成细腻的样子。胜男这可是体会到了，白老板口中的，“做餐饮可是一个体力活。”
　　外面，厨师长把人带进来：“吴姐，你们烘培房的学徒啊，迟到两小时，扣工时。”吴姐应着：“好咧，您这周厨师长说要扣钱，我能说什么啊，就是要让我这小徒弟，搬货的时候，不要迟到就好。”
　　周厨师长，是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有严重的洁癖，到哪个地方，都要在那地方，说一通卫生问题。周厨师长不满：“这个地板啊，烘培是甜点，这调制的食物，最容易有卫生问题了，注意啊。”
　　吴姐应着：“好的。”胜男有眼力见的很，起身就拖地。门外，抢过消毒拖把：“我来，我迟到了，我是孙开福，棕帽子厨师学院来实习的，三方协议。那个吴姐，对不起啊，学校有点事情，临时的，迟到了。”
　　学生工，不容易，吴姐体贴着：“没事，和胜男你们聊，顺便把那黄油给我搅拌开啊，还要里面浓奶油。烘培房很暖和，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冬天来说，要是夏天，那是汗蒸了。即使冬天啊，也不能长待，吴姐钻了出去，透透气。
　　“嘿！”
　　“我叫杨胜男，东北滴，你就叫我胜男吧。”胜男东北人自来熟着。孙开福上前：“巧了，我也是东北滴，叫我开福。你也是实习生吗？哪个学习的，西蒙西厨技术学校的？还是，伊黛甜品培训机构？”
　　胜男摇头：“我半路出家。对了，开福，你知道吗？咱们这里，咱们俩入职了，我看咱们凯斯琳酒店，还挂着招聘学徒呢。我就不明白了，咱这烘焙房为什么一直招学徒了，究竟为啥啊？”
　　孙开福拖完地，去搅拌浓奶油，小声道：“免费劳动力呗！学徒不可能只是跟着烘焙师学技术的，如果店里生意忙的时候，烘焙师是顾不上你，这个时候店里一般有什么杂活，就像是接待顾客，打扫卫生，清洗工具等，一般都是学徒来做。”
　　“因为咱们专业的事情做不了的时候，就是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还有就是减低成本，现在呢，市场上的，招收学徒有三种情况，1.不收费，然后签订合约，学成后要在店里做多久。”
　　“2.发小部分工资，学成后在从工资里扣除，3.收取学费，费用相较于学校会低一些。但总的来说，无论是哪种，都是在降低烘焙店的用人成本，学徒的成本远远比一个专业烘焙师低的多的多。”
　　“这样说吧，你一个月多少钱？”
　　胜男比划：“四千，听说学徒转正了，能加500元。”对面，正搅着浓奶油的孙开福，暴怒：“什么！我才两千！妈的！现在学校真的是黑心啊，绝对是从这三方协议里，给我吃回扣了！什么棕帽子，简直黑帽子！”
　　“你学烘培，家里还让去上学习学啊。”胜男问着，要是她学个烘培还愿意去学校，父亲肯定开心死了。当初，她说不上学，父母那是啊，什么特长生，美术生，甚至古筝都想让她学，就为了，能让她有继续上学的想法。
　　孙开福后悔道：“我没有高考，直接走的技校，初中刚读完就去了，想着做厨师的。”胜男有点动心了，问着：“开福，那你觉得做学徒好呢，还是去技师学院学习好呢，就你棕帽子厨师学院，你觉得怎么样？”
　　“个人来讲。我是不建议大家去烘焙店当学徒的。”
　　“为什么啊，当学徒还能有钱挣呢，学校交学费。”
　　“学徒不是学不到技术，是tຊ几率和效率都比较低，不一定能碰到一个愿意教你的烘焙师，就像是刚才那个吴姐，我看就不怎么愿意教咱俩。而且学徒学习时间也比较长，你要是真想学烘焙的，一定要把烘焙技术练扎实，烘焙技术才是烘焙师赚钱的常青树。”
　　孙开福继续道：“作为半个过来人，我真心提醒你，牢记选择一直大于努力这句话。现在啊，咱们俩的目标，就是让吴姐，把真东西教给咱们，这才是最正经的事情，你想那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用。”
　　胜男应着：“好！但，开福，你不是三方协议来实习的吗？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孙开福拉着她直接席地而坐，靠着墙角：“我这是第二次实习了，技师学院都是这样的，实习很多，为的就是培养我们融入社会能力，但，最最最重要的是，三方协议，学校在中间吃回扣，当中介。”
　　“天下乌鸦一般黑啊，之前我入职一个面包店，还强制让我当了三个月的服务员。”
　　想起这个事情，胜男就来气：“哎，到了三个月后，老板娘和老板又因为食品安全问题，被抓进去了，我的三个月努力，全白忙活了。怎么说啊，你这有学校的三方协议，也比我好的，知足吧。”
　　纹身店。
　　午饭。
　　“师傅，尝尝这个？”文野将保温饭盒打开，居然都是虫子。柔柔立刻弹开：“文野！你要干嘛啊！快拿走，我能看这虫子，哎呀！我一看，我就觉得这虫子在我身上浑身爬着呢，我太难受了！”
　　文野没有去盖上那虫子，反而去抱住了柔柔，安抚道：“没事的，不怕。”柔柔反应过来，推开文野，把自己的饭端走，做到沙发上，生气小发雷霆着：“拿走啊！文野！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被竹签子穿起来的虫子，文野拿起了一个：“师傅，吃一个，很有营养，而且很难抓到的，都是我兄弟从云南拿过来的。”柔柔拒绝，满脸的拒绝，每一个毛孔都在喊着：“不要吃！不要吃！不要吃！”
　　“吃一个。”
　　“还是亲我一口。”文野得寸进尺，手里有师傅惧怕的东西，就是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柔柔看着那最，文野虽然帅气，有一种少数民族特有的感觉，很硬朗的五官，很直白的语言，很肆无忌惮的身体动作。
　　柔柔闭眼，吃了一个。
　　竟然味道还不错，额。
　　“还可以吧，但我不想吃了。”柔柔勉勉强强评价着。文野又把那虫子拿来：“师傅，你吃的呢，是炸竹虫，我们那里的土话是竹蠹螟，你看它，白白胖胖，滚瓜溜圆的，多可爱啊，和师傅一样。”
　　柔柔再躲，愤怒：“我和虫子有什么好一样的，讨厌你！”文野偏不听：“这竹虫倒入盆中，再用热水将其烫死，晾干水分，锅上火注入菜籽油，深黄色并发出吱吱的响声时，撒上椒盐，嗯！好吃！”
　　咬了一颗，那嘎嘣脆，汁水爆开的感觉，文野继续道：“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奶油味。那师傅，油炸蜂蛹呢？野生胡蜂的幼虫，蛹和未长翅待出巢的成虫。我们那里有老话，在蜜脾中，如蚕蛹而白色。岭南人取头足未成者，油炒食之。”
　　“蜂子，即蜜蜂子未成时白蛹也。”
　　柔柔想出去吃了，再次躲避着。
　　“不要再说了！文野！要不你走！”
　　文野不依不饶道：“师傅，那肉馅蝉呢，蝉的成虫和精瘦猪肉为主要原料，葱花、芫荽，捕来的活蝉摘去翅膀和脚，油锅，煎炸至肉馅熟透，捞出滤油，表皮香脆，肉馅鲜嫩，师傅来吧。”
　　柔柔吃完饭：“文野，你完蛋了，我不会吃的！但一会我的跆拳道，你是吃定了！”文野稍稍下意识胆怯，又跟上前去，撒娇道：“师傅，要不吃了这有营养的虫子，补充蛋白质，要不就亲我一口。”
　　“你！”
　　“文野，你不害臊嘛！”柔柔现在突然有点后悔，应该给自己来个花臂的，让这小子不敢造次。再转身，一个轻轻吻落了下来，“唔——”不完整的话，被淹没在文野那稚嫩的吻技上，以及单手就被控制的腰肢。
　　有糖广场。
　　四层商铺。
　　“真的，我都给你说了，这一个月，最起码１５万，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我这完全是因为，我这个位置很好，但我这衣服又卖不出去。实话给你交了吧，我打算去南方了，就北京啊，衣服都卖不出去的。”
　　对面二房东死咬着。袁帅叹气，两个小时候，他一分钱没有杀下来，转身正好看见白霄从电梯口下来，迎上前去：“那个，白霄！这里，我先去一趟啊，这是我老板，舒衣创始人，您先等一会儿。”
　　“白霄！这个位置确实不错啊。”
　　“就是这个二房东，太死板了。”
　　白霄听着袁帅这抱怨，明显是杀不下来价钱呗，上前握手：“您好，白霄，舒衣的老板，咱们这个价格怎么谈？要不，咱们现在中午饭点了，我请你吃着饭吧，也不能光站着，干聊啊。”
　　二房东松开：“你也做衣服的？”袁帅上前，助攻，这能耐啊，哪里有自己说出来的，那都是他人之口，才能信服：“北服的本科服装设计，留学回来的６年品牌大码女装，我们在北京和东莞都有服装资源。”
　　“大码女装！你们也做大码女装的啊，而且还是自己品牌。”二房东兴奋了。白霄眼看有戏，直言：“对，我们就是主要内容大码女装，其他现在都在涉猎。你进货从哪里？广州，还是东莞，增城，我都有人脉，推荐给你。”
　　“我这舒衣，也有不少实体店订单，你要看得上，我给你成本价，订单量不限。”二房东这是乐意了，要说啊，谈事情，就是要和老板谈啊，这渠道和人脉，有时候，比钱还好使。应着：“可以啊，走，咱们吃饭细谈。”
　　白霄回头：“搞定！”袁帅微笑，随后回去整理仓库事情了，这一批，网店开始的新品销量，还不算太好，袁帅直接签给了很多实体店，一下子，就看见现钱了。货少了，压力就小了，心里舒服。
　　青年星厨。
　　青年餐厅旗下最年轻的品牌餐饮了，炉烤鸭，芝士酥皮虾，家烧大鱼头，“你就叫我小四就行，我家就南方的，这是脑子抽风了，来了这大北京做服装，这签的一年店铺合同啊，我一个月都撑不下去了。”
　　白霄笑着安慰道：“南方服装，那确实压力大啊，广州的衣服，５块钱一个半袖，１０块钱一条裙子，你也卖不上价格。现在做服装，很难，要我说啊，你回去南方，就卯着好质量服装，从最开始的转角楼开始做，成本低，还灵活。”
　　小四点着头：“白老板，你挺有门道啊，要不是听你那合伙人说，你这都６年品牌女装了。那你觉得呢，给我分享分享经验，要是真有用啊，我以后的剩下将近一年店铺租金，直接给成本价，都是做大码女装的，我说话，真的不含糊，６年女装，我也信你。”
　　这可以啊，就是经验嘛，反正这创业啊，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难得很。白霄坦白：“做这话，可是你说你啊，给我原租金，大码女装，一定要弄清楚大码女装穿衣服的痛点，她们的穿衣场合、喜好和买衣服大概的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