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笔锋颜筋柳骨,遒劲有力,字体行云流水,带着些狂妄不羁的潇洒,江谦倒不想温润如玉的郁先生挥起墨来居然如此恢宏大气,一时之间满是惊叹。“可以吗?”“可以的可以的!感谢郁先生!”最后江谦亲自把郁迩送出了江府大门之后,脚步匆忙地奔去了江逸恬的房间。~~镇远军驻扎地。因为楚望述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利,匆忙露了个面后就让宋映监察士兵的操练,自己一个人躲进了主帅大营。然而此时还有些下属不合时宜地跑过来要他签署几分重要的军事文书,楚望述捏着眉心,眼皮子都在打架,还要分神
2023-12-17 23:37:49 jiahaoxin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笔锋颜筋柳骨,遒劲有力,字体行云流水,带着些狂妄不羁的潇洒,江谦倒不想温润如玉的郁先生挥起墨来居然如此恢宏大气,一时之间满是惊叹。“可以吗?”“可以的可以的!感谢郁先生!”最后江谦亲自把郁迩送出了江府大门之后,脚步匆忙地奔去了江逸恬的房间。~~镇远军驻扎地。因为楚望述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利,匆忙露了个面后就让宋映监察士兵的操练,自己一个人躲进了主帅大营。然而此时还有些下属不合时宜地跑过来要他签署几分重要的军事文书,楚望述捏着眉心,眼皮子都在打架,还要分神
楚望述蹙紧眉头,周身阴戾的气息更重,他都已经放下身段去请求了,郁迩居然这么不买账已经够让他窝火了。
还让自己主动去坐他大腿,是他疯了还是郁迩疯了?!
“我不是救世之人,会对谁都有一颗恻隐之心,看望江小姐非我所愿,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做自己不愿的事情,顾将军,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楚望述睨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即使他一早便知道郁迩此人绝非如同面上那般好相与,此刻还是因为他冷血无情的话凝噎了。
或许是他面上伪装得太好,又或许是近日的相处让自己不自觉地放轻了戒备,忘了这并不是此人原本的品性。
“想好了么?”
郁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不催,就看着他在原处经受着心里挣扎。
论武力打不过郁迩……,楚望述心下磨牙权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坐了,丢人也早就丢了,郁迩就是想要自己一个服软的态度,刚才既然已经放下身段了,现在再忍忍也没什么的……
而后郁迩饶有兴趣地看楚望述慢慢吞吞挪动过来,身体紧绷,双手端正地摆放在膝上。
他顺手撩过了楚望述额前的几缕碎发别到耳后,揽着他,语气里带着赞赏,“真乖。”
“为了江小姐的事,你这两日是不是都没好好睡过觉?那今晚,就不要想别的。”
直到楚望述意识到郁迩的不对劲已经晚了,今晚的他多了些偏执和阴鸷,又或许说,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最后郁迩感受到他的紧绷,微微俯身,柔顺的头发散了几缕在楚望述略显呆滞的脸上,低声道,“阿述,放松。”
与上次客栈不同,清醒的时候所有感官都特别清晰,楚望述脸颊通红,手背上青筋凸起,紧紧咬着下唇。
昏昏沉沉间,楚望述听见郁迩在他耳边低语,“褚念姝好看吗?”
脑子一时有些懵,谁?
“什、什么?”
郁迩颇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北楚嫡长公主,长得怎么样?”
“……没,没注意。”
于是郁迩满意了,不再多言,清亮的上弦月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美丽。
翌日,楚望述难得多睡了两个时辰,眼皮沉重,刚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郁迩正把玩着他的墨发,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迟来的记忆轰炸而来,有些无地自容,楚望述索性闭上眼不再看他。
“昨晚为什么不抵抗?阿述,和我在一起你潜意识里是不反感的,对吗?”
楚望述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头依然枕着那人的手臂,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闷声道,“别忘了去看恬恬。”
郁迩:“……”
~~
郁迩只带了阎遇一人去了江府,和看门的小厮禀明来意后,一直闭门谢客的江府终于开放大门,顷刻,江谦更是亲自出来相迎。
仅仅三日,江谦面上憔悴非常,胡子拉杂,整个人也丧失了当初的风流意气,看见郁迩,暗沉的眸子里陡然散发了光亮。
郁迩来拜访的由头是和江谦交流政论,考察一下他的学识与修养,所以在江家大厅里两人一问一答,看样子是颇为和谐。
许久,郁迩也看出江谦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终于打算办楚望述交代的正事,像是随口一问,“江小姐情况如何了?”
终于说到江谦想谈的,他忙不迭开口,“恬恬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完全不想接触外人,我每天亲自送进去的饭菜她也没吃几口,再这样下去,就算我提防得了她做傻事,她的身体也熬不住啊……”
郁迩微微颔首,面上ᴊsɢ看不出什么情绪,江谦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道,“郁先生,想和恬恬见一面吗?”
郁迩似是为难,“方才江公子也说过了,江小姐不见外人,郁某一去,只怕会让江小姐的情况更为严重。”
江谦也摸不准江逸恬现在的想法,不过如果连郁迩都不可以,那其他人肯定更加不行了。
但是他又想起江逸恬现在的状态,头发蓬松着,衣裳也没有穿戴整齐,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应该不愿意郁迩看到她这个样子。
郁迩时间有限,之前他几次派小厮蹲点都没有蹲到人,这次人主动来了,他必须得抓住机会。
“这样吧,郁先生。”江谦综合考量,思索后开口,“听闻您题诗作画的技艺高超,可否请您赐我一份您的墨宝?”
这样的话,睹物思人也不失为一种安慰恬恬的方法,若是效果好,再恳求郁先生来开导开导江逸恬也不迟。
“江公子言重了。”郁迩默了一会,开口道,“只是来得匆忙……”
“无妨。”江谦见郁迩没有拒绝,大喜过望,大声喊道,“来人,上笔墨纸砚。”
随即洁白的宣纸整齐铺在楠木书案上。
郁迩抬手拾起桌上的羊毫笔,淡声询问,“写什么?”
江谦态度十分诚恳,直接道,“就是能够激励绝境中的人积极向上的,只要是您写的都可以!”
郁迩抬眸瞥了他一眼,顿了一会,方才落笔,洋洋洒洒写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笔锋颜筋柳骨,遒劲有力,字体行云流水,带着些狂妄不羁的潇洒,江谦倒不想温润如玉的郁先生挥起墨来居然如此恢宏大气,一时之间满是惊叹。
“可以吗?”
“可以的可以的!感谢郁先生!”
最后江谦亲自把郁迩送出了江府大门之后,脚步匆忙地奔去了江逸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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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军驻扎地。
因为楚望述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利,匆忙露了个面后就让宋映监察士兵的操练,自己一个人躲进了主帅大营。
然而此时还有些下属不合时宜地跑过来要他签署几分重要的军事文书,楚望述捏着眉心,眼皮子都在打架,还要分神挥手把那烦人的下属打发走。
就在楚望述困意来袭的时候,一件纯白色的鹤氅陡然被人披在他的身上,他蓦地惊醒,看到郁迩的脸后又重新闭上了眸子,以手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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