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太子冷哼一声:“那煊王这身子,不舒服得可真是时候。语罢,太子抬步从台阶上走下,缓缓踱步在两旁的官员中间,淡淡地道:“诸位为何不敢看孤?怎么,阔别数月,不认得孤了?”说着,他在一位刘瑾身旁站定,半晌不语。刘瑾垂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地砖,绷直了身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2023-12-17 10:04:34 jiahaoxin
太子冷哼一声:“那煊王这身子,不舒服得可真是时候。语罢,太子抬步从台阶上走下,缓缓踱步在两旁的官员中间,淡淡地道:“诸位为何不敢看孤?怎么,阔别数月,不认得孤了?”说着,他在一位刘瑾身旁站定,半晌不语。刘瑾垂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地砖,绷直了身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还背靠大山胡作非为呢,依我看,阿煜若是监国,第一个惩治的就是你!”
说罢,颜清路又补充道:
“别一天天瞎出主意,这个节骨眼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都跟狼一样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呢,可不能妄动。”
顾楚词望向颜清路,沉声道:
“不错,父皇出事的消息一传出去,各地藩王定然都坐不住了,这几日,我们便会收到有人回京的消息。”
顾楚词和颜清路倾向于按兵不动,张修齐倒是认为兵贵神速:
“既然如此,那还不抓紧行动,你领着人一举攻上大殿,待他们回来时,早已尘埃落定,岂不快哉?!”
“又瞎出主意。”
颜清路睨了一眼张修齐,分析道:
“我听闻ᴊsɢ,每一代帝王都有一支专属的暗卫,专门负责护卫其安全,照理来说,应当没有人那么容易对陛下做手脚才对。”
“如果陛下这次生病不是有人做了手脚,而是事实当真如此呢?”
颜清路接着张修齐的话继续道: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
“那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我觉得,陛下有可能早就发现有人要对自己下手,这才将计就计,故意为之。”
顿了顿,颜清路又道:
“你们想,危楼那么痛恨皇家,他几乎把杀手下到了每一位王爷的身上,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对陛下下手呢?”
不等他们回答,颜清路便道出了答案:
“唯一的可能便是,陛下身边防守严密,危楼下不了手。”
话音落下,屋子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张修齐的目光不停地在顾楚词和颜清路身上扫过,嘟囔道:
“也兴许,这次动手的人手段比较高明,势力也更大呢。”
…………
接下来的好几日,百姓口口相传的都是启顺帝得了马上风的事情。
远在南境的长平收到消息时,正在刚打下的南越城池里看奏报。
“父皇重病,太子监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平抬眸,望向送信的人,一半困惑一半担忧:
“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不是说太子已经失踪许久了吗?”
“回殿下,据说陛下尚且没有醒来的迹象,而太子……是在陛下昏迷的第二日傍晚找到的。”
“这么说太子找着了。”
语罢,长平又补充道:
“还能监国,想来应当是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儿。”
“殿下,诸位藩王都已经快马加鞭往京都赶了,要不,您也回去?”
“回去……”
长平呢喃着,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见状,那人又劝诫道:
“殿下,央畴的身子已经恢复了,我们只管将乘胜追击打下的这几座城池牢牢守住便是,眼下南越已经攻不进去了与其继续僵持着,倒不如您先行回京,抢夺先机!”
长平不语,细细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确实,先前之所以能一举拿下南越的好几座城池,是因为央畴中毒昏迷的缘故。
据说,为了保命,央畴断掉了一只胳膊。
经过数月的调养,他的身子已经恢复了。
有他坐镇,南越确实是攻不进去了。
…………
早朝,大殿。
太子身着淡黄色的蟒袍立在空荡荡的龙椅旁两步之遥,面向群臣,神色肃穆。
“孤监国好几日了,也不见有人上奏,怎么,是我大晋的万里江山风平浪静无事可奏,还是诸位大人不相信孤的能力?”
毋庸置疑,百官不上奏的原因自然是后者。
说到底,他们不是不相信太子的能力,而是不相信眼前的太子是真正的太子。
哪有人被关了那么久还毫发无损的呢?
更何况,不是说太子的面皮被那个劳什子苗疆族长给扒了吗??
那为什么眼前的太子,容貌依旧,除了比从前瘦弱些以外,没有任何不同???
虽然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疑虑,但是谁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毕竟,枪打出头鸟。
见百官垂头不语,太子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前头那个空着的位置上,淡淡问道:
“煊王呢,怎么孤一回来就没见到他?”
众官员暗自腹诽,煊王一向我行我素,连陛下都敢忤逆,谁敢过问他的事?莫不是嫌脑袋在脖子上长得太稳妥了??
见众官员不说话,元德站出来一步,躬身道:
“回殿下,奴才听闻煊王殿下近日身体抱恙,想来,他不上朝应当是身子不舒服。”
太子冷哼一声:
“那煊王这身子,不舒服得可真是时候。”
语罢,太子抬步从台阶上走下,缓缓踱步在两旁的官员中间,淡淡地道:
“诸位为何不敢看孤?怎么,阔别数月,不认得孤了?”
说着,他在一位刘瑾身旁站定,半晌不语。
刘瑾垂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地砖,绷直了身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见状,太子轻笑一声,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太子的手落下的那一瞬,刘瑾的手猛地一颤,心脏因为紧张而砰砰狂跳。
太子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将手搭在刘瑾肩头,沉默了良久才道:
“往日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属御史台跳得最高,刘大人近几日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见你谏言?”
刘瑾喉咙发紧,嗓音发涩,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
“回、回殿下,臣这些日子染了风寒,嗓子干痒难耐,说、说不出话来。”
说罢,他咽了咽口水,将都垂得更低了几分。
忽地,太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寂静的大殿上,骤然响起了爽朗的笑声,百官不仅没有了因此放松,反倒是脊背发寒,愈发紧张了起来。
笑声过后,大殿里又是死一样的寂静,凝重的氛围里夹杂着丝丝诡异。
正当太子欲再次开腔的时候,忽然有人扬高了声音道:
“太子殿下,不怪诸位大人不信您,主要是您的出现实在是……有点太过蹊跷了!”
太子侧身回眸,望着那名说话的官员,笑得真假难辨。
他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尾音上扬:
“蹊跷?那你且说说,蹊跷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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