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床边只剩一豆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他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稳均匀。许听澜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入宫两年多,侍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还要整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真麻烦。许听澜借着昏黄的烛光细细端详着他的脸,有一点说的没错,他是真的很好看。他睡的安详,长如鸦羽的睫毛,剑眉下一双凤眸,似有流光漾在其中,鼻若悬胆,薄唇如玉,颇有画中人落凡的模样。但是,这不能改变讨厌他的事实。想到此
2024-07-20 18:58:54 xiaohua
床边只剩一豆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他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稳均匀。许听澜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入宫两年多,侍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还要整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真麻烦。许听澜借着昏黄的烛光细细端详着他的脸,有一点说的没错,他是真的很好看。他睡的安详,长如鸦羽的睫毛,剑眉下一双凤眸,似有流光漾在其中,鼻若悬胆,薄唇如玉,颇有画中人落凡的模样。但是,这不能改变讨厌他的事实。想到此
许听澜,女,一十六岁,毕业于……
搞错了,重来。
许听澜,女,一十六岁,永安宫东殿六品贵人,两年前因为大选入宫。
眼前这位身着玄色龙纹服的男子,是当今的皇帝,李显允。
也就是她所谓的夫君。
许听澜不喜欢李显允,他也不喜欢她,她入宫成为他的妃子,不过是形势所迫。
这一点,他俩心知肚明。
李显允长得一表人才,举世难得的俊朗潇洒,可许听澜讨厌他,从小就是如此。
当李显允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阿爹的跟屁虫学生,天天在许府转悠,缠着阿爹问各种问题,上到天文地理。下到礼乐文明,有时候宫门落了锁,他索性住进许府的厢房里来。
许听澜讨厌他分走了阿爹的宠爱,于是仗着许府第一混世魔王的名号,常常捉弄他。
许听澜有在他的书籍里夹过小青虫,把他的入宫令牌丢到过鸡窝里,甚至在书房门上架过一钵面粉,看着他“少年白头”。
借此来表达不满。
不过也被他报复回来了!
李显允看着乖巧,其实也抢过许听澜的冰糖葫芦,抢过她的话本子,揪过阿娘给她扎的双球髻……甚至把倒他满头的面粉全抹在许听澜的脑袋上!
还说什么“共白首”。
可去他的共白首。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李显允是当今的皇帝,一国之君,万人之上。
正如《战国策》中所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只要他大笔一挥,印玺一盖,顷刻间许听澜的脑袋和身子便可以挥手告别,各奔东西。
为了她这一条脆弱不堪的小命,许听澜可以忍受他的捉弄。
就像现在,佳肴都堵不上他的嘴。
“爱妃这样看着朕作甚。”
莫名被提到,许听澜面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微笑:“自然是因为您今日很特别。”
特别……特别像她讨厌的样子。
“哦?”
“您今日特别好看。”
李显允挑眉,显然这话很中听,嘴角也略有上扬。
“朕日日都长这样,岂不是日日都好看?”
许听澜心中早已扬起大刀,可面儿上还是恭恭敬敬,点着头,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
“嗯。”
李显允凤眸流光一闪,扬唇吩咐身边的福公公道:“派人将朕未阅完的奏章送来合欢东殿。”
后面四个字,令许听澜面色一沉。
合欢宫……这是他给永安宫新赐的名字。
说是取自合欢花吉祥和睦之意。
不仅如此,今早他还特意在许听澜醒来后,命福公公亲自送来一块匾额。
“许贵人,这可是陛下亲笔题写,这会儿才叫内务府紧赶了出来,就是为了不让小主子您等急咯。”
“哦对了,陛下说,这更换宫殿名字的恩宠古往今来独您一份,所以这块匾额要立刻换上去才好。”
于是乎,那响响亮亮的永安宫,从此变成了合欢宫。
旁人皆赞叹帝王体贴入微。
只有许听澜知道,什么吉祥,什么和睦,都是屁话。
合欢宫的合欢,可不是合欢花的合欢。
是合欢散的合欢……
“爱妃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莫不是身体不适?”
李显允停下玉箸,言语关切,可那副得意的嘴脸完全隐藏不住。
许听澜耐着性子,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道:“回陛下,您是明君,昨日您留宿永安……啊不是,合欢宫,已是于理不合,今日又怎能……”
如此温柔的帝王,当然要有个体恤夫君的妃子才是。
许听澜抿唇,微微垂头,一派自责不已的模样,可心中却乐开了花。
这样一套说辞,她就不信李显允能死皮赖脸留在这里。
“此言差矣。宫规是死的,人是活的。朕登基不过三载,膝下唯有长平一女,太后常念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爱妃如此体贴,想必也不愿朕成为这不孝之人。”
还未等许听澜想出对策,李显允已经牵过她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趁着奏章未到,爱妃随朕夜游合欢宫,饭后消消食,顺道儿去看看那块新制的合欢宫匾额。”
合欢宫合欢宫……满脑子的合欢宫,这三个字就像紧箍咒一样萦绕在耳畔,久久不绝。
可她又能如何。
秋夜风凉,许听澜躺在床榻上也不得好眠。
她自小体寒,一到秋冬便缺不得让秋离姑姑备下汤婆子,只是今日李显允留宿,怕烫着他,这才没用。
许听澜躺在床榻深处,裹紧被子,手脚冰凉,半梦半醒难以好眠,不知过了多久李显允才批阅完奏章,在宫人们伺候着洗漱完后躺在外侧。
刚出浴后余留的暖意瞬间铺满整个被褥,他身上淡淡的皂角芬芳掺着龙涎香,好闻到让人心宁,许听澜嗅着嗅着,就想往外头钻。
不行!
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她许听澜岂能为一刻温暖而屈服?
“教习嬷嬷没有告诉过你,侍寝时不得背对着朕吗?”背后传来李显允的声音。
许听澜哑然失笑,讪讪道:“有,有吗?”
“教习嬷嬷都是宫中老人,又怎么会出了岔子。”
见李显允言辞笃定,许听澜惴惴不安,宫中规矩多如牛毛,当初嬷嬷教规矩时,她听着听着便犯了懒,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逮着机会就是划水摸鱼。
当真是漏了这么重要的一条。
她一个激灵,连忙转身过去,小声问道:“敢问陛下,宫规写着,当如何罚?”
李显允打了个呵欠,侧身转来,一把将她兜进怀里,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她的腰间,声音渐弱,好似真的乏了:“朕忘了,等明日想起来再说吧。”
床边只剩一豆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他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稳均匀。
许听澜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
入宫两年多,侍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还要整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真麻烦。
许听澜借着昏黄的烛光细细端详着他的脸,有一点说的没错,他是真的很好看。他睡的安详,长如鸦羽的睫毛,剑眉下一双凤眸,似有流光漾在其中,鼻若悬胆,薄唇如玉,颇有画中人落凡的模样。
但是,这不能改变讨厌他的事实。
想到此处时,李显允就像有了读心术一样,将揽着许听澜的手紧了一寸,吓得她立刻闭眼装睡。
不过,李显允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李显允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就是把她从冰池里捞了起来。
十二岁的他提起一只六岁的许听澜,就像提起一只小鸡仔一样容易。
嗯……还是一只湿漉漉的小鸡仔。
老人常说,救命之恩比天大,可这份恩情也不能掩盖对他的厌恶之情。
因为阿爹,是为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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