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从第一箭的尾部射入,刺破了芯子,第一箭如同脱落的铁片般纷纷掉落,第二箭取代了第一箭,牢牢钉在了靶心。场下一阵惊呼,在大齐朝,能做到一百五十步开外接连两箭射中靶心的人,屈指可数。周岩礼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再次拉弓射出了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每一箭都从前一箭的尾端刺入,每一箭都射在靶心上,第五箭更是带着余威,将箭靶都射穿了。就连太子殿下都忍不住站起来,鼓掌道:“精彩绝伦,当真神射也!”轮到裴湛了,他依
2024-05-03 15:07:33 wang
从第一箭的尾部射入,刺破了芯子,第一箭如同脱落的铁片般纷纷掉落,第二箭取代了第一箭,牢牢钉在了靶心。场下一阵惊呼,在大齐朝,能做到一百五十步开外接连两箭射中靶心的人,屈指可数。周岩礼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再次拉弓射出了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每一箭都从前一箭的尾端刺入,每一箭都射在靶心上,第五箭更是带着余威,将箭靶都射穿了。就连太子殿下都忍不住站起来,鼓掌道:“精彩绝伦,当真神射也!”轮到裴湛了,他依
比起裴湛苦行僧般自我约束的行为,在水云间上好的闺房内,周岩礼一边放纵着自己。一边毫不留情地扇打鱼婉儿,可怜水云间头牌娇艳的脸蛋不一会就红肿成一片。
周岩礼目光阴翳,又欲火炽烈:“爷平日里是太抬举你了吧?没想到你还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去伺候裴湛那个王八蛋?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周岩礼的脸有些狰狞,鱼婉儿害怕了,不停地喊周公子饶命、再也不敢了之类求饶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岩礼从鱼婉儿身上爬起来,心里的火气平息了不少。
鱼婉儿衣衫不整,脸蛋肿得不成样子,眼里流着骇怕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缩在床上的角落。
周岩礼在房间的一张圈椅上坐下,目光沉沉。
他和裴湛谈不上有旧仇,但俩人明面上客气,私底下却有龃龉。
裴湛出身优渥,襁褓中被立为魏国公府世子,祖父父亲都是手握实权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祖母是当今天子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大齐大长公主。
他煞是风流,玩骰子、斗蛐蛐、赛马样样在行,他曾亲眼见他策马横穿街市,不知吸引了多少闺中女子多情的目光,端的是狂放不羁。
可他偏偏又不是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他和人对赌,隐姓埋名去考恩科,居然得了个会试魁首。被圣人假意训斥一番后,他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转身去了边疆,在沙场大放异彩,获军功无数。
与裴湛相比,他周岩礼的家世其实也相当不错,姑姑进宫当了贵妃,父亲官拜左相,是朝中的一品大臣,提及京都的狂妄子弟,都绕不过他周岩礼。
只是,面对裴湛,周岩礼总是会生出一股“既生瑜,何生亮”的无力之感。
他似乎总比他要差一步。
他和裴湛年少时曾同在宫中为太子伴读,京都弟子都要习六艺,裴湛是最出色的那个,那时候他就文武超群,年轻张狂风头十足,拥护者众,不在乎那些嫉恨的目光,许多世家子弟以他为尊。
温雅内敛的太子比他们要大上几岁,也很是欣赏裴湛的锋锐张扬,好几次当着他们几个伴读的面赞道:“澈之真乃翩翩少年郎!”
裴湛,字澈之。
世家公子排名榜上,周岩礼一直屈居第二,他做梦都想赢他一筹。
六艺当中,他的射术最强,当他苦学一段时间后,自觉射术又更精进了,他便找裴湛比试。
裴湛还是那副慵懒随意的模样,淡然接招。
周岩礼站在离箭靶一百五十步的地方站定,拉弓张弦,一支利箭“咻”的一声,如疾风刺破长空飞射出去。
箭矢正中靶心,精准无比。
不等观赛的人发出赞叹,周岩礼又搭箭拉弓,第二箭激射而去。
从第一箭的尾部射入,刺破了芯子,第一箭如同脱落的铁片般纷纷掉落,第二箭取代了第一箭,牢牢钉在了靶心。
场下一阵惊呼,在大齐朝,能做到一百五十步开外接连两箭射中靶心的人,屈指可数。
周岩礼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再次拉弓射出了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
每一箭都从前一箭的尾端刺入,每一箭都射在靶心上,第五箭更是带着余威,将箭靶都射穿了。
就连太子殿下都忍不住站起来,鼓掌道:“精彩绝伦,当真神射也!”
轮到裴湛了,他依旧神色懒懒,叫了自己的随从过来,耳语了几句。
只见他的随从掏出一条绸布,蒙住了裴湛的眼睛。
大家倒吸一口气,裴湛想要盲射!
这——这——
周岩礼的表情绷紧,心里免不了一咯噔。
只见被蒙住双眼的裴湛,拉满弓弦。
演武场上,众人屏息。
裴湛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裴湛仰头,箭簇朝着天空,手中的箭以奔雷之势,直射而出,箭矢没入了苍穹之中。
裴湛将蒙眼的绸布扯下,不做任何回应,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天空什么异常也没有,众人议论纷纷。
“莫不是虚张声势?”
“我看就是故弄玄虚——"
“装神弄鬼——”
周岩礼的嘴角漾出一抹笑。
这抹笑还没来得及扩大,忽听见“啪嗒”一声,一只带箭的大雁落在他的眼前。
这抹笑瞬间变得僵硬。
“这是什么?快来看!”众人惊呼,纷纷凑上前来。
太子殿下亦疾步走了过来,接过侍卫手里递过来的大雁,箭矢穿过大雁的一只眼,洞穿了头颅。
周岩礼不可置信般,拔出那根箭,辨认了良久,不会错,就是演武场的箭,上面有特殊的标识。
那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他又输了,输得如此难堪。
在周岩礼最为青春的那几年,似乎过得都是压抑的,裴湛就像一座挥不去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为了追赶他,勤学不辍,而裴湛,似乎从未将他当作过对手……
后来,裴湛转身披挂上了战场,京都世家子弟开始以他周岩礼为尊。
偶尔裴湛回来一两次,呆的时间也不长,又因处事低调,没掀起多大浪花。
这次他凯旋归京,听说是天子召回来的,要对他委以重任,回边疆的可能性不大。
周岩礼又再次感觉到京都的蠢蠢欲动,他不得不承认,裴湛虽不在京都,京都却处处有他的传说。
所到之处,他周岩礼都要被迫让道。
今晚见到裴湛,从前眉眼间的恣意收敛了不少,整个人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平添了沉稳和内敛,多了几分莫测,但依旧是风姿琅琅的出尘模样,卓尔不群到令人生厌!
就连他包养的妓子,也脉脉含情地偷看裴湛!
裴湛身量比他高一点,
比他俊逸一点,
出身似乎也比他好——裴湛出身于显赫的老牌世家,而周家是近十年深耕朝野才站稳脚跟的,算是京都崛起的新贵,势头虽猛,底蕴却远不如魏国公府。
也比他更受女子欢迎!
周岩礼感到了一种耻辱和冒犯,手中的茶盏被他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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