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陌鸢蹙了蹙眉,举目四望,有些不太适应,官员和女眷全注目看来。一时间,众人似乎都有些怔忪,待回过神来,立刻有几个官员围了过来,对着砚憬琛一阵阿谀奉承。而砚憬琛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带着陌鸢大步走到右排第一张桌子落座。此时,皇上还没到,桌上摆着酒水和茶点。陌鸢实在受不住众人投来的目光,刚才她只是抬头随意看看宫殿,就对上好几道复杂的视线。像是探究、像是审视
2024-04-20 12:12:32 kongkong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陌鸢蹙了蹙眉,举目四望,有些不太适应,官员和女眷全注目看来。一时间,众人似乎都有些怔忪,待回过神来,立刻有几个官员围了过来,对着砚憬琛一阵阿谀奉承。而砚憬琛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带着陌鸢大步走到右排第一张桌子落座。此时,皇上还没到,桌上摆着酒水和茶点。陌鸢实在受不住众人投来的目光,刚才她只是抬头随意看看宫殿,就对上好几道复杂的视线。像是探究、像是审视
冬寒卷过长街,瑞雪再造丰年,转瞬到了宫宴那日。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雕梁画柱,目不暇接。
陌鸢走在砚憬琛身旁,颇为感慨地打量着皇宫:“还真是金碧辉煌,只可惜……”
听到她的低语,砚憬琛侧头看来:“可惜什么?”
“红墙高瓦,一困便是一辈子。”陌鸢神色惋惜地望着四周高墙。
这高墙不知困了多少红颜,又有多少美人,色未衰,恩却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砚憬琛顺着陌鸢的目光看去,略略一笑,语气凉薄:“然而,这宫门,依旧让人趋之若鹜。”
二人对话间,丝竹管弦之声,嬉笑喧闹之声,越发清晰,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至司礼监一句:“砚相和苍漓郡主到。”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陌鸢蹙了蹙眉,举目四望,有些不太适应,官员和女眷全注目看来。
一时间,众人似乎都有些怔忪,待回过神来,立刻有几个官员围了过来,对着砚憬琛一阵阿谀奉承。
而砚憬琛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带着陌鸢大步走到右排第一张桌子落座。
此时,皇上还没到,桌上摆着酒水和茶点。
陌鸢实在受不住众人投来的目光,刚才她只是抬头随意看看宫殿,就对上好几道复杂的视线。
像是探究、像是审视、像是敌意……各怀鬼胎的眼神,总是让人不舒服。
陌鸢索性低下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以掩饰不自在。
“郡主,是打算来个水饱?”
砚憬琛凉凉的声音突然传来,陌鸢险些被口中含着的茶水呛到。
轻咳一声,陌鸢努努嘴:“我只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
“郡主天生丽质,自然引人侧目。”
陌鸢惊讶地转过脸,古怪地看向砚憬琛:“这话听着,还真不像从砚相口中说出来的。”
“那本相应该怎么说?把他们眼睛都挖了?”砚憬琛挑挑眉,慢条斯理地押了口茶。
陌鸢俏皮地眨了眨眼,嫣然一笑:“嗯,这样听着就很砚相了。”
砚憬琛斜乜着身边的人儿,原本不施粉黛的小脸,今日画了淡淡的妆,衬得灵动星眸,更加熠熠生辉,好似春日桃花,魅人心魄。
砚憬琛眸色一暗,盯着弯弯翘起的樱唇,浅浅地、淡淡地笑了。
小东西,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揶揄他了。
而砚憬琛这浅淡的一笑,落在有心人眼中,无限放大。
尚书令张庚端起茶盏,状似关心地对隔桌卢晃道:“卢大人,近日身体可都痊愈了?”
“大好了,多谢张大人关心。”卢晃客气地同张庚碰了下杯。
张庚为卢晃将茶水续上,随意地问:“卢大人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
“啊,都是些老毛病了。”卢晃面上打着哈哈,实则心中还在滴血。
到现在他也没查出来是哪个王八羔子烧了他的宅子,毁了他积攒多年的财宝。
张庚见卢晃不想说,倒也识趣地没再问,转而朝砚憬琛的方向晃了晃杯盏,问:“卢大人,可瞧见砚相刚才的神色了?”
卢晃虚转着手中茶盏,侧过脸,了然一笑:“自然是看到了。”
张庚半垂着眼睛,却仍挡不住瞳孔中兴奋的精光:“看来砚相对这苍漓郡主很不一般呀。”
“这不是更好?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不再无懈可击。”卢晃眼睛一眯,阴毒地笑了。
“哈哈,卢大人说得是。”二人心照不宣地碰了下杯。
片刻之后,内侍走到殿前,高声道:“皇上,卢贵妃,苏妃娘娘驾到。”
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皆起身行礼,随着一声“免礼”,众人才重新落座。
陌鸢缓缓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高台上的三人。
晋帝坐在中间,眼眶青黑,一左一右环着两位美人。左边的苏妃一身艳色红衣,娇软地倚在晋帝身上。右边的卢贵妃身着月白色宫装,端坐在晋帝身旁,显得清冷高贵。
酒宴开始,晋帝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群臣却满面笑意地听着,觥筹交错间,违心之言却说得真挚无比。
陌鸢心中怔然,这就是权力——能让人折腰,能压死人的权力。
几杯酒过后,卢贵妃忽然颇有兴趣地对着陌鸢的方向问道:“砚相身边坐的就是苍漓郡主吧?”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再次注视。
晋帝赤裸裸的目光也落在了陌鸢身上,浑浊的眼睛越睁越大,挥开苏妃送到嘴边的酒杯,直勾勾地盯着陌鸢:“真美啊!”
陌鸢被看得头皮发麻,低头锁眉,正不知如何是好。
砚憬琛淡淡开口:“皇上身边的人更美。”
语毕,瞥了苏妃一眼。
苏妃立刻挽起晋帝胳膊,夹在胸前丰腴之间,娇嗔地蹭了蹭:“皇上,再喝一杯。”
说着抚上晋帝的脸,媚眼勾缠,让晋帝转头看向她。
晋帝瞧媚态横流的苏妃,腹下一热,直接将人压向椅背,大手袭上胸前,粗鲁地碾压红唇。
而殿中官员,却都是一脸平静,好像早就见不怪了,继续推杯换盏,官眷夫人们熟练地捂住自家女郎的眼睛。
陌鸢惊诧地看着怪诞至极的景象,难以置信,胃中一阵翻腾。
砚憬琛身子往前一倾,正好挡住高台上的一幕。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东西,递到陌鸢泛白的唇边:“张嘴。”
陌鸢皱眉瞧着砚憬琛,刚要开口拒绝,东西就被强行放进嘴里,甜甜酸酸的滋味在舌尖漫开。
是梅子糖。
而且是五宝斋的。
他怎么会有梅子糖?
“郡主连春宫图都看过了,还见不得这个?”砚憬琛侧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陌鸢含着梅子糖,软嫩的雪腮微微鼓起,闷声说:“那不一样。”
“还有吗?”陌鸢朝砚憬琛摊开手心,清泠泠地望着他。
砚憬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放在陌鸢手里。
“砚相也喜欢吃梅子糖吗?”陌鸢翘起唇角,开心地打开小盒,好多梅子糖。
砚憬琛看着一颗接一颗吃梅子糖的陌鸢,默默转过脸。
他不喜欢吃酸,就像此刻他看着陌鸢吃,都感觉倒牙。
陌鸢一盒梅子糖都快吃完了,高台上的晋帝和苏妃却还在厮磨,另一旁的卢贵妃却始终身姿笔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只是眼神幽暗的看向台下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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