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里头一段人情,只怕含山都能听懂,然而陆长留却愣头青似的信以为真,兴高采烈道:“看来我与侯爷很是有缘,终于在松林坡遇上了!侯爷有所不知,我对您十分景仰,今日能够相见,实在高兴极了!”瞧他兴奋到“下官”也换成“我”了,含山忍不住嘲讽:“侯爷,许典史,你们快讲讲案子吧,我现在不只想听故事,也想一睹陆大人的刑狱风采呢!”她衣着寒素,又跟着白璧成送茶送姜汤,陆长留和许照都当她是白璧成的贴身美婢,听
2024-04-08 15:08:41 tiantian
这里头一段人情,只怕含山都能听懂,然而陆长留却愣头青似的信以为真,兴高采烈道:“看来我与侯爷很是有缘,终于在松林坡遇上了!侯爷有所不知,我对您十分景仰,今日能够相见,实在高兴极了!”瞧他兴奋到“下官”也换成“我”了,含山忍不住嘲讽:“侯爷,许典史,你们快讲讲案子吧,我现在不只想听故事,也想一睹陆大人的刑狱风采呢!”她衣着寒素,又跟着白璧成送茶送姜汤,陆长留和许照都当她是白璧成的贴身美婢,听
含山哪晓得他的心思,捧了姜茶走到白璧成身侧,提汤匙搅凉些送上:“侯爷,夏夜饮姜平中顺气,您喝一碗罢。”
“夏夜饮姜?”陆长留听着发笑,“这位姑娘,我听说夜里饮姜赛砒霜,吃姜绝不能在晚上,你如何此时让侯爷喝姜汤?”
“陆大人此言差矣,生姜性温,能温胃止呕,又能解表散寒,民间更有冬吃萝卜夏吃姜的说法,何来夜饮姜赛砒霜?”
“这……,哈哈,我并不通医术,也只是听说的,姑娘莫怪。”陆长留拱拱手,又向白璧成笑道,“侯爷恕罪则个,原是下官乱说,不知侯爷有夏夜饮姜的习惯。”
“不妨事。”
白璧成接过汤碗,犹豫着搁在一旁,却问许照道:“许典史,你刚刚说到哪里了,是谁最先在河里发现许仁?”
含山盯了一眼被搁置的姜茶,她想提醒白璧成,饮姜汤对他的病有好处,转念一想又罢了。
该她做的事做到了,喝不喝的,那是白璧成的事。
4谁是奸夫
眼见白璧成对案情感兴趣,陆长留却笑道:“侯爷,这些尸体呀,溺亡呀,说起来都是脏事,只怕扰了侯爷的清静。”
“我左右无事,坐着也是无聊,就当个故事听听,”白璧成道,“难道陆司狱嫌我碍事了?”
“不敢!不敢!”陆长留忙道,“只是我爹爹教导,白侯奉圣旨在黔州休养,绝不能轻易打搅。”
他提到父亲,白璧成修眉轻挑:“不知令尊是朝中哪位大人?”
“家父名讳,上陆下峭。”陆长留拱拱手。
“原来是兵部尚书陆大人的公子,”白璧成流露些许惊异,“失敬,失敬!只是陆公子本该有大好前途,为何跑到黔州来作司狱?”
陆长留最喜欢被问此事,此时清了嗓子朗声道:“下官在刑狱上很有心得,因而考入大理寺任职,也许表现尚可,上月初被放到黔州历练。”
“原来陆司狱是大理寺的外任,”白璧成听出他的炫耀,“看你年纪轻轻,不想已是刑狱高手,着实厉害!听说外任不过一年半载,之后还是要回大理寺的。”
“是要回去的。”陆长留既得意又羞涩,“下官到黔州之后,多次拜见侯爷,但您府上说,您进京看病去了。”
“不过是咳喘症,皇上挂念,命我进京看病,我便奉旨去了。”白璧成笑道,“不想叫陆司狱白跑了几趟,惭愧,惭愧。”
陆长留六品小官,拜到侯府白璧成也不会见,但他若自称陆峭之子,白璧成是要给三分薄面。这里头一段人情,只怕含山都能听懂,然而陆长留却愣头青似的信以为真,兴高采烈道:“看来我与侯爷很是有缘,终于在松林坡遇上了!侯爷有所不知,我对您十分景仰,今日能够相见,实在高兴极了!”
瞧他兴奋到“下官”也换成“我”了,含山忍不住嘲讽:“侯爷,许典史,你们快讲讲案子吧,我现在不只想听故事,也想一睹陆大人的刑狱风采呢!”
她衣着寒素,又跟着白璧成送茶送姜汤,陆长留和许照都当她是白璧成的贴身美婢,听她公然插话案情,不由怔了怔。
白璧成亦有觉察,打着圆场道:“许典史,咱们接着说下去罢,许仁溺死在林前河里,是谁先发现的?”
他发话了,许照只得回忆起来。
“这说起来,是卑职最先发现尸体的。事发前一天,卑职在县里的回春医馆撞见许仁,他拦着我,说三婶的失踪案有了眉目,要我跟他回家去看看。当时我另有公务,便同他约好第二天去松林坡。等到第二日点了卯,我带了个捕快骑马过来,天实在太热,进林子到了林前河,我们就想着洗把脸舒爽一下,结果,看见一个人泡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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