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弘历一到养心殿就不哭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去床上睡了一觉。*二十七日的丧仪过后,大行皇帝的棺椁被移到了景山奉先殿,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即使是帝王驾崩,人们也只是哭一段时间,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因还在孝期里的缘故,一切都不宜张扬。是以,弘历的登基大典和琅嬅的封后大典都要等到明年(乾隆元年)再举行。但登基大典不办,后宫的位分总是要定下来的。这事被弘历交给了琅嬅去办。弘历对琅嬅道
2024-04-07 15:29:53 tiantian
弘历一到养心殿就不哭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去床上睡了一觉。*二十七日的丧仪过后,大行皇帝的棺椁被移到了景山奉先殿,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即使是帝王驾崩,人们也只是哭一段时间,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因还在孝期里的缘故,一切都不宜张扬。是以,弘历的登基大典和琅嬅的封后大典都要等到明年(乾隆元年)再举行。但登基大典不办,后宫的位分总是要定下来的。这事被弘历交给了琅嬅去办。弘历对琅嬅道
太后连弘历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怔怔地坐着,直到福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太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福珈,哀家彻底输了。”太后捂住脸。
“太后……”
“明日的丧仪还是照常去吧。”太后闭了闭眼,“哀家今晚要好好休息。”
打,就要一击必胜,而且必须把对手打趴下,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太后和弘历都明白,从此以后,太后没有任何资格过问弘历的事情。
翌日,“病了好几日”的太后娘娘终于出席了丧仪。
太后今日哭得格外伤心,仿佛要把前几日受过的苦一齐哭出来,哭给大行皇帝听。
可斯人已逝,只剩下了一个躯壳,太后就算哭死过去,又能改变何事呢?
大行皇帝的龙体已装殓完毕,太后想再看他一眼都已做不到了。她的眼前白幡漫天,被风吹得哗哗响,殿里全是喇嘛诵经的声音。太后伏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管流便是了。
从前她当妃嫔的时候,天天赶着去给太后请安。如今自已当了太后,她才终于有了些“时光匆匆”之感。
大行皇帝是真的宠她,不然也不会把弘历给她当儿子。可她对皇帝的情又有几分呢?太后自已也说不清。
她还记得第一次与大行皇帝见面那日,杏花微雨,她坐在秋千上,大行皇帝站在细雨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一切都像是在昨日,一切又仿佛在梦中。
他活着的时候,自已并没有意识到有多珍贵。她那时忙着和乌拉那拉氏斗智斗勇,争夺他的宠爱。可现在他晏驾了,她反而惶恐起来,她陡然意识到自已没了依靠,那个宠着、护着自已的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琅嬅等一众人也在太后身后跪着。与太后相比,她们与大行皇帝并没有情义,因此哭得也不真心实意,只是麻木地磕着头,挤出几滴眼泪,干嚎几声而已。
反观弘历,他不似太后一样真心实意地默默流泪,也不似后院一般麻木磕头。他哭得凄厉极了,最后更是倒了下去,众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最后弘历被劝回了养心殿好好歇息,保重龙体。
弘历一到养心殿就不哭了。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去床上睡了一觉。
*
二十七日的丧仪过后,大行皇帝的棺椁被移到了景山奉先殿,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即使是帝王驾崩,人们也只是哭一段时间,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因还在孝期里的缘故,一切都不宜张扬。是以,弘历的登基大典和琅嬅的封后大典都要等到明年(乾隆元年)再举行。
但登基大典不办,后宫的位分总是要定下来的。
这事被弘历交给了琅嬅去办。
弘历对琅嬅道:“你到时候拟好了,直接给我过目就是。”
琅嬅问道:“那臣妾可要拿去给皇额娘过目?”
弘历摇头,“不必了。”
琅嬅迟疑道:“只怕皇额娘不答应……”
弘历在心中冷笑,太后自从被他整治过之后,整日只在宁寿宫里拜佛,一心等着搬去慈宁宫。她现在早已没有这个胆子,敢过问他的事。
“等拟好了,知会皇额娘一声便是。”
琅嬅点了点头,以示知道了。
他们此刻正坐在琅嬅的长春宫中,听着永瑾一词一句地背书。永瑾今年已经五岁,到了读书的年纪,弘历便为他请了老师,传授他诗书和道义。
永瑾正在背《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鸿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他背得慢,但一个字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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