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吕娘带笑说:“我有事,要早点过去。吕娘来到卧室,从衣柜一取出袜子,就往外走,经过厨房门口,跟冯莹母亲说了声:“我走了。吕娘回去的路上,顺便在街上买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到家后,又赶忙把叶玲要睡的那张床铺好。这晚,叶玲住进吕娘家。叶玲住的是单身宿舍,她到别处去住,一般不会被别人发现,但叶玲还是怕同事察觉,就每日凌晨五点多钟,天还没亮好,就起床了;出门时,用一条大围巾把自己裹得严
2024-04-03 19:25:50 tiantian
吕娘带笑说:“我有事,要早点过去。吕娘来到卧室,从衣柜一取出袜子,就往外走,经过厨房门口,跟冯莹母亲说了声:“我走了。吕娘回去的路上,顺便在街上买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到家后,又赶忙把叶玲要睡的那张床铺好。这晚,叶玲住进吕娘家。叶玲住的是单身宿舍,她到别处去住,一般不会被别人发现,但叶玲还是怕同事察觉,就每日凌晨五点多钟,天还没亮好,就起床了;出门时,用一条大围巾把自己裹得严
十二月二十六日那天下午,吕娘来到石谷县政府商业科,她在门边,问一个从办公室出来的人:“这个同志,请问叶玲在不在。”
这时,一个坐窗下办公桌边的女同志,“磕托”一声挪开椅子,走出来,对吕娘说:“我是叶玲。”
吕娘看了她一眼,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叶玲。叶玲展开纸条一看,是郑勇的笔迹,就慌忙合上纸条,对吕娘说:“我们到那边去。”
叶玲把吕娘带到院墙边一棵树下,她环顾四周,见无人过来,就把纸条迅速展开,当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她激动地抬头问吕娘:“您是吕娘?”
吕娘点了点头,接着对叶玲说了怎样帮助她的办法。叶玲听了,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要知道,她自从身上有了这个包袱,就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晚上还恶梦连连,眼看预产期一天天的逼近,她现在急得死的心都有。没想到,关键时刻,有人救她来了。她见吕娘穿一身整洁的蓝布衣裤;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梳向脑后;鸭蛋型的脸上,布满细碎的皱纹,一双慈祥的眼睛炯炯有神。叶玲凭直觉,感到眼前这个婆婆 ,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于是她轻声地问吕娘:“我刚才去你家看下,行吗?”
“可以啊。”吕娘爽快地说。
“您等下,我去趟办公室。”
叶玲向办公楼走去。过了会,她挎着一个黄色帆布包,来到吕娘跟前,说:“我刚好要去邮局为公家发信函。”
吕娘说:“哦,那我们走吧。”
两人从县政府大门出来,吕娘带叶玲向右边街道走去,没走多远,就到城西门,从城门洞出来,沿石梯向下走十几级,就到吕娘家。吕娘把门打开后,领着叶玲来到后面院子里,两人站在那里说话。
吕娘对叶玲说:“我女儿他们去部队哒,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到时你生孩子,我来接生。”
见叶玲愣愣地望着她,吕娘就又说:“你放心,我会接生。”
吕娘说完,领着叶玲来到她女儿的卧室,指着那张大床说:“你就睡这里。”
叶玲站在床前,绞着手,很不好意思地说:“真是麻烦您了。”
吕娘说:“我都不麻烦哟,关键是,你生孩子时,再怎么疼,都不能大喊大叫。”
叶玲连忙说:“嗯,我一定忍住。”
吕娘又说:“你就是这几天要生了吧?干脆你今天就住过来。白天你上班时,只要感到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赶快过来。还有你把探亲假早点请好。”
叶玲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吕娘见叶玲走进走出,不像孕妇,就问叶玲:“你怎么不出怀?”
叶玲一听吕娘的问话,眼圈瞬间红了,她轻轻地掀起衣服,吕娘一看她的肚子,惊呼道:“哎哟,你怎么用带子把肚子勒这么紧!孩子怎么受得了哇。”
叶玲声音哽咽地说:“我不这样,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吕娘平时最瞧不起作风不好的人,可现在她看到叶玲这个样子,或许是出于都是女性的同情心,就关切地问叶玲:“那你tຊ以后怎么办?”
叶玲悻悻地说:“把孩子生了,我回老家找个男人,调过去。”
“能调走,最好。” 吕娘认同道。
叶玲听吕娘说得这么干脆,想到自己现在落得这么个处境,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她忙低下头,看着地下。
吕娘望她一眼,说:“你不是要去邮局吗,快去吧,公家的事耽误不得。”
吕娘从裤腰带上解下一把钥匙,递叶玲:“你晚上就过来住,把钥匙拿着。”
叶玲接过钥匙,对吕娘说了声谢谢,就低着头向外走去。
吕娘跟在叶玲后面出来,站在门口阶沿上,望着叶玲踏上石阶,向城门洞走去。当她看到叶玲背后摆来摆去的两条长辫子时,不由得想起那个清冷的早晨,一个黑影从郑勇家闪出,把她吓一大跳的情景。她当时怎么也想不到,一年后,她会去县政府找这个黑影,并把她带到家中,安排她的生活,还要照顾她生孩子。想到这里,吕娘摇了摇头。
吕娘一直望到叶玲进了城门洞,才转身进屋,收拾房间。
吕娘搞完卫生,整理带过来的东西时,发现袜子忘记带了。她是汗脚,每天都要换袜子。怎么办呢?吕娘想了想,觉得还是马上过去拿。
吕娘锁了门,踏上石梯,从城门洞出来,沿合瓶街朝芜蔓坝走去。
吕娘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想着一个事:她总觉得叶玲长得很像一个人。像哪个呢?像……像……对了,像冯莹,特别是她的眉毛和鼻子,跟冯莹简直是太像了。但她的皮肤没冯莹白,气质也没得冯莹那么清纯。吕娘想到这里,不觉在心里笑道:“郑局长像是照着冯莹的样子找的情人。”
一想到郑局长,吕娘又替夏菊悲哀起来。想着,夏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帮丈夫养情人的孩子,这样的事,一般女人都做不到。夏菊可能是被郑局长打怕了,她不这样做不行。郑局长也是的,为么子动不动就打女人。不管怎么说,她总给你生了两个娃,还一天到晚操劳家务……
“吕嫂子,你到哪里去?”
吕娘抬头一看,已走到晓寺街了,喊她的是一个熟人。她忙笑着说:“我到芜蔓坝去。”
吕娘和那人说了会话,继续往前走。吕娘一面走,一面接着想郑局长的事。她在心里猜想:郑局长这样的德性,他如跟叶玲结婚了,会不会打她?可能不会吧。会!会的!有句俗话说,江山难移,性格难改。不过叶玲挨了打,肯定不得像夏菊那样忍气吞声,毕竟她年轻、漂亮、有工作……说不定叶玲还会提出离婚……如真这样的话,那郑局长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
吕娘就这样边走,边操着别人家的心,来到专署大门口。吕娘正要进大门,忽又转身朝幼儿园走去,她觉得还是要把叶玲的情况,给冯莹说下。
吕娘来到幼儿园,一进大门,就看见冯莹在教室走廊上,正在跟几个小朋友说话,于是便大声喊道:“小冯。”。
冯莹应声,侧头一看,见吕娘来了,忙朝她走去。两人走近,冯莹把吕娘带到教室转角处一棵树下。吕娘站在那里,把她怎样在商业科找到叶玲,又怎样把叶玲带到她家里,跟叶玲说了些么子话,都对冯莹说了。
冯莹听了高兴地说:“吕娘,您办事效率好高哦,辛苦啦!”
“我辛苦都是小事,你没看到叶玲哦,她用带子把肚子勒得死死的,也不晓得孩子生下来,是个么子情况。”吕娘皱着眉说。
冯莹急道:“这样搞,怎么行?”
“是的唦,但她不这样,又怎么瞒得到现在。你还莫说,她个子高,肚子又这么捆着,衣服也穿得大,还真看不出来像怀了孩子的。本来呢,一个外地女孩子,出这样的事,也怪可怜的;但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只能怪她自己不自重,才走到这步。不说哒,我忘记带袜子,我去拿。”
冯莹忙说:“吕娘,这事您悠着点搞,要注意身体哈。”
吕娘说:“不要紧,我身体还可以。”
冯莹把吕娘送到大门口,望着她的背影走远了,才进来。
冯莹的母亲坐在厨房桌子旁,在给洁雅喂水,见吕娘走进来,忙打招呼:“吕娘来啦。”一面放下杯子,站起来。
吕娘把冯莹母亲按坐下,笑着说:“你忙你的,我拿两双袜子就走。”
冯莹母亲说:“你吃饭了走唦。”
吕娘带笑说:“我有事,要早点过去。”
吕娘来到卧室,从衣柜一取出袜子,就往外走,经过厨房门口,跟冯莹母亲说了声:“我走了。”
吕娘回去的路上,顺便在街上买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到家后,又赶忙把叶玲要睡的那张床铺好。
这晚,叶玲住进吕娘家。
叶玲住的是单身宿舍,她到别处去住,一般不会被别人发现,但叶玲还是怕同事察觉,就每日凌晨五点多钟,天还没亮好,就起床了;出门时,用一条大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城门洞,也不走街上,而从前面一个小巷子,绕到大院后门,从那里悄悄进去,回到宿舍。好的是,大院后门开得早,关得晚。
到了下午下班,叶玲在食堂吃过晚饭,回到寝室,慢慢捱时间,捱到快十二点时,就熄灯锁门,从大院后门又偷偷去了吕娘家。
叶玲就这样像做贼似的一天一天的过着。到了第七天的上午,叶玲在办公室伏桌修改个人总结时,忽然感到肚子一阵阵地发紧,还伴有轻微地阵痛。她心里一惊,知道是发作了,就赶忙到隔壁,把个人总结交给科长,并对科长说,她明天就回老家。因她事先已请了探亲假,科长马上应允了。她又说还想请半天假,下午准备一下。科长也同意了。
叶玲回到宿舍,把那个装有证件和钱的黄色帆布包,往肩上一挎,就锁门朝县政府大门走去。出了大门,为避人耳目,她没直接去吕娘家,而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岔路口,
拐向左边的坡街,往下走不多远,进入一条巷道,然后再七弯八拐地绕到城西门,来到吕娘家。
这晚半夜,叶玲产下一个皮包骨头的男婴。孩子一生下来,吕娘赶紧察看孩子全身,见孩子没什么毛病,就对叶玲说:“孩子还好,没事。”
叶玲欠身看了眼孩子,什么话也不说,就往枕头上一倒,闭上眼睛。
次日早上,吕娘去幼儿园告诉冯莹,叶玲生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冯莹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夏菊。夏菊又对郑勇说了。不知什么原因,郑勇没去看叶玲。
过了十天,夏菊提前发作,在医院里生下一个女婴。夏菊出院的头天晚上,冯莹去了吕娘家。她没进屋,在外面跟吕娘说了夏菊的情况,要吕娘明天早上,抱孩子去医院。
第二天清晨,吕娘在浓雾中,抱着用小棉被裹紧的孩子,顺着门口的石梯下去,过桥来到公路上,再沿公路向芜蔓坝走去。吕娘之所以不辞辛苦地绕道去医院,主要是避免从街上走,遇到熟人。
吕娘来到专医院住院部妇产科时,额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抱着孩子坐在离大门不远的长木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进出的人,不时朝吕娘望。吕娘像没事样,只管用手巾擦额上的汗,擦完汗,她轻轻掀开盖在孩子脸上的丝巾,一看,孩子眼睛睁着的,咦,他是么时醒的嘛,这孩子怎么这么乖,从抱出门到现在没哭一声,他就像晓得今天不能哭闹……吕娘正想着,孩子突然就“哇哇”地哭起来。
吕娘知孩子饿了,就赶紧撩起棉袄,把紧贴内衣的小奶瓶掏出来,往脸上挨了挨,感觉是热的,就将橡胶奶头喂进孩子嘴里。
吕娘望着孩子大口大口吮吸奶嘴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楚。想着,今天早上,叶玲把奶汁往瓶子里挤时,一直流着眼泪……
吕娘正想时,一个人走到跟前。吕娘抬头一看,是郑局长。郑勇朝吕娘点了点头,又瞟了眼她怀里的孩子,就去了住院部结算室。
郑勇为夏菊办完出院手续,赶紧去街上雇了一顶轿子,停在住院部妇产科门口,然后去病房接夏菊。不一会,郑勇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拎着装有脸盆、毛巾的网袋,朝大门走来。夏菊头上包着一顶帕子,跟在郑勇后面,她边走边朝两边张望,当看到吕娘,正要打招呼,吕娘忙向她使了个眼色,夏菊明白了,就继续往前走。
吕娘抱起孩子,紧跟夏菊后面,一走出大门,吕娘就把孩子快速地塞给夏菊,夏菊接过孩子,钻进轿子。站在轿子旁的郑勇,见夏菊在轿子里坐稳后,把女儿也递她抱着,然后放下帘子,跟在轿子后面向家中走去。
吕tຊ娘站在大门边,望着远去的轿子,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以后专署大院凡是认得郑勇的人,都知道他爱人生了一对龙凤胎。
半年后,叶玲调离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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