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吃过饭总要稍微歇歇,也没有说要进屋睡一觉啥的,那晒场上还一堆一堆的豆子呢,姜大喜坐在门口,抬手抓了一把滚圆的豆子,咧着嘴笑,“豆子长的也好,没有瘪的,坏的也少。“我今儿轧的这些也就一亩地,能有四石吗爷?”“能有,咱家这豆子沉手啊!”可不是沉手,个个滚圆滚圆的,个大饱满,放在那晒着都漂亮的很。“可不是的,老姜叔你们家的豆子,是咱们村子长的最好的了,昨儿个回去我爹和大哥把我家的豆子
2024-04-01 11:20:00 xiaohua
吃过饭总要稍微歇歇,也没有说要进屋睡一觉啥的,那晒场上还一堆一堆的豆子呢,姜大喜坐在门口,抬手抓了一把滚圆的豆子,咧着嘴笑,“豆子长的也好,没有瘪的,坏的也少。“我今儿轧的这些也就一亩地,能有四石吗爷?”“能有,咱家这豆子沉手啊!”可不是沉手,个个滚圆滚圆的,个大饱满,放在那晒着都漂亮的很。“可不是的,老姜叔你们家的豆子,是咱们村子长的最好的了,昨儿个回去我爹和大哥把我家的豆子
满满总说自己一定是出身大户人家,秦庭晏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他记不起来许多事情,但身体的本能会告诉他,有些东西是他是会的,并且很熟悉。
就像认字,算术,礼节,还有功夫……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懂许多也会许多东西,事实证明也确实是,但是能学会这么多东西,不是一般人家能学的起的。
这会儿姜虎问的正是昨晚上,大家吃完了饭,大人们在晒场上边说话边干活,满满忽然出了个鸡兔同笼的算术题,姜虎应当是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这才来问他。
两人给缸里倒满了水,秦庭晏便蹲在地上给姜虎详细讲解,讲完一遍,他抬头就瞧见姜虎清澈无辜的眼神,秦庭晏心中了然,不疾不徐的又给他讲了一遍。
姜虎挠了挠头,眼神依旧清澈不已。
秦庭晏觉得自己应当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直到午饭好了,姜虎的眼神依旧是未被算术浸染的清澈,秦庭晏拍了拍姜虎的肩膀,“三哥,还是好生跟我们习武吧!”
因着秦庭晏记不起来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自然也不知道如今多大了。其实他瞧着身高应当是比姜虎要大的,甚至可能比姜墨还要大,但他还是随着姜沅蔓喊家里的人,如今甚至在家中还有了个排行,姜墨姜烈动辄喊他老四,姜梓姜焱则喊上四哥了。
反倒是秦庭晏刚醒的时候,叫姜沅蔓给他取个名字,姜沅蔓冥思苦想了许久,取了个珺淮,倒是没人叫了。
只有姜沅蔓喊这个名字。
当时取了这个名字,还叫姜万银酸了好一阵儿,他撇这个嘴,斜着眼看姜沅蔓,“这回怎么不跟黄毛似的随意了?”
那能一样么!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得取个好听的名字!再说了黄毛他们的名字,也是她用心想的好不好!
姜沅蔓没说的是,这个名字,其实是她上辈子给自己尚且不知道在何处的孩子取的,毕竟那会儿她连孩子爹都没找到呢!
如今用在捡来的这个少年身上,是因着这人实在长相气质,都与这个名字相配。
但许是因为姜沅蔓这个名字取的实在太没有农家范儿了,家里除了她就没人喊这个名字,要么是老四,要么是四郎,要么是四弟四哥的。
这会儿姜虎听出来了秦庭晏话里的意思,他也不生气,憨憨的一乐,“我也不喜欢这弯弯绕绕的算术呢,只是小妹说算术这东西,日常用的最多,就是我将来想跟着大哥去做镖师,总得对押镖了多少货物心中有数,我这才硬着头皮学的。”
“还是我太笨了些,总也绕不过弯来。不过我现在懂一些了,四弟你这个教学师父是咱们家最好的了!”
姜虎说的认真又诚恳,叫秦庭晏心里为刚才说的话生了些愧疚,“三哥,我另教你个算法,只是这法子笨一些。”
“笨一些不怕,我就是个笨人嘛!”
“吃饭喽!!!”
下地的都回来了,小老太喊了一嗓子,桌子也不往屋内放,就支在院子里,热气腾腾的炖菜用盆子盛着,又给一人面前放了个小碗,用勺子舀了菜到碗里吃就是了。
姜沅蔓又爆了些辣椒油,捣了些蒜酱,土豆炖豆角子嘛,不放点辣椒油和蒜酱拌一下,总觉得缺了点灵魂。
土豆特别面,炖的时间长,沙沙的像是要化了似的,今儿小老太蒸的馒头,这会儿姜沅蔓一手举着馒头,一手端着碗,吃的稀里哗啦的喷香。
旁边的秦庭晏顶着一张俊脸,吃的和姜沅蔓一样狼吞虎咽。
小老太看的眼睛疼,总觉得这么好的孩子,应当是那种吃点啥都很风雅的,如今这样,活像是凤凰掉进了鸡窝里!
“今年的豆子行啊,我刚瞅着三郎轧出来的这些,能有四石不止。”
吃过饭总要稍微歇歇,也没有说要进屋睡一觉啥的,那晒场上还一堆一堆的豆子呢,姜大喜坐在门口,抬手抓了一把滚圆的豆子,咧着嘴笑,“豆子长的也好,没有瘪的,坏的也少。”
“我今儿轧的这些也就一亩地,能有四石吗爷?”
“能有,咱家这豆子沉手啊!”
可不是沉手,个个滚圆滚圆的,个大饱满,放在那晒着都漂亮的很。
“可不是的,老姜叔你们家的豆子,是咱们村子长的最好的了,昨儿个回去我爹和大哥把我家的豆子打出来了,灰扑扑的,豆子粒也小。”
说话的是姜万地雇过来干活的郑家二郎,这郑家的老郑头儿,和老婆子俩生了八个儿子,人都说三年抱俩,他俩是三年抱四个,还都养活了。
孩子小的时候还不怎么忧心,但是随着八个年岁差的不大的儿子渐渐地长大了,一屋子的大个子,老郑头有时候觉得家里的院子都逼仄的很。
养活这么些孩子,就靠着家里那点地,每年几乎是剩不下什么,更别提还能攒钱买地盖房子了,如今几个儿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老郑头那真是头发都愁的大把大把的掉。
没有那好姑娘愿意嫁过来的呀!
倒是也不能说一点好处没有,这么些儿子呢,家里的活儿一点也不愁干。
也是因着这个,今年姜万地一雇人就想到老郑头家里了,如今来老姜家干活的,是郑老二到郑老五。
都是大小伙子,膀大腰圆的,干活一点也不惜力,但就是有一点儿,吃也是真吃的多。
“咱家的豆子,我看今年一亩地能有个一石我都能高兴死!”郑三郎接话道,“老姜叔,回头给俺们换点种子吧,俺们家的豆子不好,多给几斤也成!”
“滚你个小兔崽子!”姜大喜笑骂,“打你老姜叔的脸是不是?爱换多少换多少去!”
也就是喝了杯水的功夫,姜大喜就又招呼着下地了,姜沅蔓给家里的驴和花妹整了点盐水喝,自己手里端着的杯子里泡着菊花,仰着头看着天上远没有夏日里浓烈的太阳,天空湛蓝湛蓝的,几片云彩卷出各样的形状来。
“在看什么?”
秦庭晏站了过来,和姜沅蔓一块儿看天,鼻尖充斥着的是豆子地瓜的藤蔓以及泛起的灰尘的味道,并不烦人,反倒叫人觉得心神一松。
“在看云卷云舒,悠然自在。”姜沅蔓喝了杯子里的水,“我要进山去,珺淮,你要不要一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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