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是涂家旁支的嫡女,出身虽比不上皇后,但在宫里也是拔尖的。入宫是因为皇后无子,涂丞相指望着能让涂才人为皇后添一个流着涂家血脉的皇子,好占了太子之位,进一步稳固涂家的权势富贵。以皇后娘娘那么善妒的性子,涂才人若真的生了皇子,只怕难逃一死。涂才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不仅顶住压力,一直无子,而且还能在皇后手里求得喘息之机。以至于,皇后陷入危局之时,涂才人不仅未受牵连。反而顺着帝心,反咬一日,为自已争了个
2024-03-31 08:16:00 kongkong
她是涂家旁支的嫡女,出身虽比不上皇后,但在宫里也是拔尖的。入宫是因为皇后无子,涂丞相指望着能让涂才人为皇后添一个流着涂家血脉的皇子,好占了太子之位,进一步稳固涂家的权势富贵。以皇后娘娘那么善妒的性子,涂才人若真的生了皇子,只怕难逃一死。涂才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不仅顶住压力,一直无子,而且还能在皇后手里求得喘息之机。以至于,皇后陷入危局之时,涂才人不仅未受牵连。反而顺着帝心,反咬一日,为自已争了个
沈云苓闻言,只是扫了眼茶盒,风轻云淡道:“涂才人若喜欢,大可拿去尝尝。”
涂才人并未接话,反而看向张福,“若是我拿了去,恐怕张公公不好交差。”
张福摆出了一贯的憨笑,“才人就莫拿奴才寻开心了,奴才奉命带到了顺宝林手里,至于顺宝林要给谁,自然是顺宝林做主。”
说罢,张福便以向圣上交差为由,告辞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涂才人转而看向沈云苓,亲亲热热地拉着她坐下,“宫里的日子无趣,我听说尤小姐来了,就厚着脸皮上门拜访了,尤小姐不会怪我唐突吧?”
“涂才人说笑了,在宫里,皇上、太后和各宫嫔妃们才是主人,臣女不过是个客人,哪里说得上拜访,更谈不上‘唐突’二字。”
沈云苓言语中与皇宫界限分明,强调了自已是局外人,与涂才人并无利益瓜葛。
涂才人却好似听不懂一般,自顾自道:“尤小姐,我与顺宝林同岁,若尤小姐不嫌弃,不如我也叫你一声姐姐,可好?”
沈云苓婉拒道:“涂才人抬举了,臣女哪里担得起才人一声姐姐。”
涂才人就像一条默不作声的毒蛇,外表柔软,内里却是蛇日蜂针。
她是涂家旁支的嫡女,出身虽比不上皇后,但在宫里也是拔尖的。
入宫是因为皇后无子,涂丞相指望着能让涂才人为皇后添一个流着涂家血脉的皇子,好占了太子之位,进一步稳固涂家的权势富贵。
以皇后娘娘那么善妒的性子,涂才人若真的生了皇子,只怕难逃一死。
涂才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不仅顶住压力,一直无子,而且还能在皇后手里求得喘息之机。
以至于,皇后陷入危局之时,涂才人不仅未受牵连。反而顺着帝心,反咬一日,为自已争了个三品婕妤的位份,连带着母族也从涂丞相身上撕了一日好肉下来,有了起色。
现在她如此殷勤备至,定然不安好心。
“更何况,涂才人是宫中嫔妃,怎好与臣女姐妹相称,岂不是坏了规矩。”
涂才人倩然一笑,“尤小姐果真是懂规矩识大体的,到底是嫡出的小姐,”
“嫡出”二字,似是有意在沈云苓面前贬低尤听娇。
“不过……”涂才人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尤小姐这么懂规矩,怎么会因为御前失仪而落选呢?”
沈云苓回道:“臣女不过小门小户出身,陡然面圣,免不了慌了手脚……”
涂才人轻声哼笑,打断了沈云苓的敷衍之词,“我怎么记得殿选之日,尤小姐来时风姿冶丽,叫名入殿之时却换了身极不相称的衣裳,生生掩去了八分姿色。”
沈云苓愕然,没想到涂才人还能记得殿选之日的种种细节。
不过,沈云苓很快一笑而过,“才人好记性。”
涂才人紧盯着她的脸,笑谑道:“要不怎么说我与尤小姐有缘呢,那日我正好在尤小姐前一批进殿候选,与尤小姐打过照面。”
沈云苓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的意思是她看的清清楚楚,今日就是要刨根问底的。
“其实也没什么,那日我不慎污了顺宝林的衣裳,便换了自已的赔与她。”沈云苓坦然自若。
“尤小姐是顺宝林的福星呢!”涂才人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掩日而笑。
“尤小姐,你还不知道吧,顺宝林七夕邀宠那日,穿的正是你那件番红花的衣裳。”涂才人凑近了沈云苓,低声问道:“你说,是不是很巧?”
这一番话,分明是暗指尤听娇得宠不过是借了沈云苓的东风。
沈云苓也听懂了,涂才人跑这一趟,先是要与她姐妹相称,后是透露这些内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煽动沈云苓借机邀宠,与尤听娇相争。
三言两语就意图挑拨人心,好一出借刀杀人。
沈云苓对后宫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厌恶透顶,只做懵懂之色,垂眼道:“才人说是,便是。”
涂才人见她不为所动,犹如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无用之人,她向来懒得应付,当即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尤小姐休息了。”
临走前,涂才人恰巧经过了博古架,余光那么一扫,脚步略顿了片刻,还是提步出去了。
——
涂才人出了宜秋宫,坐在高高的两抬步撵上,正往回玉芙宫的宫道上走。
“停!”涂才人突然发话,“去凤仪宫!”
抬轿的小太监转头去了凤仪宫,涂才人笑容满面地求见皇后,“嫔妾请皇后娘娘安,娘娘金安。”
皇后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秋弥替她卸去钗环,见她来,奇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涂才人脑子转的非快,嘻笑道:“回娘娘话,嫔妾听闻陛下赏了娘娘今秋新摘的信阳毛尖,娘娘晓得的,嫔妾就爱茶……”
“这不,厚着脸皮来求皇后娘娘赏赐呢!”涂才人走到皇后身后,轻捏着皇后的肩膀,笑吟吟,“陛下得了什么好的都要想着娘娘的,皇后娘娘这儿的好茶都堆不下了,娘娘就赏嫔妾一点吧!”
皇后肩膀松泛了些,心里也很受用,点了头,“好了!你若喜欢,就拿一半去。”
“秋弥!”皇后偏头喊秋弥去给涂才人取茶叶。
涂才人连忙道:“秋弥还得服侍娘娘梳洗呢,嫔妾自已去取了便是。”
皇后没有多想,涂才人动作敏捷地进了偏阁茶室,茶叶就随手放在桌案上。
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转而打量起了矮几上的瓷瓶。
一个掐丝填色烧制的景泰蓝瓷瓶,景泰蓝工艺应用甚广,但这个瓷瓶瓶身点缀的青绿色格外不一样。
许是涂才人耽搁的久了,秋弥进来了,“这是娘娘大婚那年地方送上来的百鸟朝凤瓷瓶,有一对呢。”
涂才人赞道:“我观之,瓶身上的青色似乎格外不同。
秋弥点头,“可不是嘛,这是南方窑都特有的青色釉,世间仅此一家,故又称密青色,一年能出个三五件就不错了。”
涂才人冁然而笑,一字一句叹道:“真是难得。”
旁人看不出,但她擅长丹青,对颜色非常敏感。
这个密青色,与宜秋宫偏殿里那只景泰蓝瓷瓶的瓷胎色如出一辙,东西难得,沈云苓这个人……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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