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好啊!”祁稚望着女人僵硬的神态,弯着的嘴角弧度更是控制不住地加深,还不忘礼貌地问道:“丞姐,可以吗?”这还是段京辞第一次答应去自己的台球厅,丞婷就算再不愿意有个电灯泡横在两人中间,也只得咬牙道:“当然没问题啊!”台球厅就在不远,却和小区是两个方向,周皓也识趣自己搭滴滴走了,但临走前还不忘问祁稚一起走吗,祁稚当然拒绝。车开走之前,周皓望向她的眼神都有种‘孺子不可教也’的苦叹。...
2024-03-23 12:44:56 wang
“好啊!”祁稚望着女人僵硬的神态,弯着的嘴角弧度更是控制不住地加深,还不忘礼貌地问道:“丞姐,可以吗?”这还是段京辞第一次答应去自己的台球厅,丞婷就算再不愿意有个电灯泡横在两人中间,也只得咬牙道:“当然没问题啊!”台球厅就在不远,却和小区是两个方向,周皓也识趣自己搭滴滴走了,但临走前还不忘问祁稚一起走吗,祁稚当然拒绝。车开走之前,周皓望向她的眼神都有种‘孺子不可教也’的苦叹。...
“不帮。”
段京辞仍维持着原本的动作,低头看着手机,视线却不对焦,屏幕上的字体开始变成蚂蚁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的拒绝在祁稚的意料之中,她脸上笑意更甚。
卫生间的交谈嬉笑与抽水声混在一起,张建仍在道具室找东西偶尔冒出两句脏话。
无人注意到大厅桌底下的暧昧涌动,被拒绝过后并未收敛,反而作乱的触感从小腿一直蔓延往上...
祁稚今天穿着超短裤,两条大长腿又直又长,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更是白的晃眼,段京辞喉咙莫名干痒,终是不忍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咬牙道:“我帮!”
段京辞的手指修长如玉,指甲圆润干净,洁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瞧着正是个赏心悦目,尽管眉头紧皱,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认真。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配合着祁稚的小心思,直到护膝扣好了,其他人也恰好走出来大厅,张建也掀开道具室的帘子:“来了来了,对讲机给辞哥吧。”
胆子最大和智力最强的段京辞果断被推选为队长,进密室的一共四男四女,段京辞不愿走在前面,默默地往后走,祁稚也非常自觉往后走,却被段京辞一把扯到自己面前:“你不知道鬼都是从后面来的?”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祁稚,她忽然后背一凉,面色一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过身去,安分得像个鹌鹑。
只是转得太过迅速,竟没看见身后的人那双深邃的眼眸竟泛着柔和的笑意,恍若冰雪消融。
倒是周皓这个自诩胆子大的在戴上眼罩那一刻就开始絮絮叨叨:“辞哥,辞哥啊!要不你在前面呢,我觉得我有点不踏实!”
段京辞嗤笑:“鬼最喜欢找多话的人。”
周皓闭了嘴,只是手指快速地在胸口点了三下......
阿弥陀佛....
将这几人带到房间后,工作人员迅速从另一个门离开,而监控那头的张建和各位npc对好指令后,才拿起对讲机说道:“靓女靓仔们,现在可以脱下眼罩了。”
在揭开眼罩的那一刻,周边凉风四起,背景音乐也响起,讲述着这个故事的背景。
她们身处在一间闺房中,走廊微弱的光投进房间里隐隐约约可见周遭的设施,红色的灯笼轻轻摇曳,墙上贴满了喜字,面前是一张床,床旁边整整齐齐摆着一双绣花鞋....
一阵阴风吹过,发出了可怖的低沉与女人的哭泣声,而后是一阵轻盈而规律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
大家都屏住呼吸,害怕地抱团在了一起,周皓这个时候已经不想趁机抱妹子了,他自己都怕的腿抖,只想抱着段京辞的大腿:“辞哥!辞哥你在哪呢!”
“你他吗别说话!老子听不清楚了!”段京辞挺直着腰杆,打开了对讲机的电筒对着房间照了一下,虽然光亮不强,但也能看到一些。
扫了一眼环境之后,视线自然下垂落在眼前的女人,她半眯着眼也不太敢看,跟进来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
其实说不害怕是假的,这个氛围和bgm,就算段京辞在身后,祁稚也觉得女鬼就在自己身边,但不同于其他女生的是,她表面还是能装作十分淡定地在努力听着故事背景。
大致了解一下就是杏花村一户人家的女儿林小婉与地主家的小儿子林非大婚的第二日,地主家的宅院的所有人全部离奇死亡,花草枯萎,宅院也成了一座荒宅。
有一日,一个乞丐路过斗胆进来歇息,第二日便有人看见乞丐疯了从林宅跑出去,边跑嘴里还胡言乱语着:“这个宅院有鬼,晚上有女人哭!”
甚至不成调的哼着:“红嫁衣~绣花鞋~妾苦泪~思郎君~”
从此,宅院闹鬼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而婉儿的父tຊ母也都疯了,最后被人发现二老死在家中,死时双眼瞪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七窍流血,以一种对跪着的诡异姿势。
讲述故事背景结束之后,火柴嚓的一声,台上的红烛突然亮起,整个房间被红色笼罩着,显得更加诡异。
突然房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啊!!!
几人瞬间乱成一锅,祁稚也害怕地往后退,直到身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触感,猛地回头,却对上了段京辞有些不耐的神情,他厉声道:“叫什么周皓!”
“镜子里有...”周皓已经蹲在了地上,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有张脸...”
段京辞顺着周皓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对面放着一张梳妆台,台上有一面古铜镜,现在没有所谓的脸,但瞧着心里莫名发悚。
祁稚既害怕又好奇,只是她的脑袋刚要偏转过去,下一秒脑袋就被一只大手硬生生地转正,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祁稚,别看。”
慌乱之中谁都没注意到这一幕,丞婷已经害怕地抱紧了离得最近的周皓,压根没了调戏段京辞的心。
但看着监控的张建则是震惊得瞠目结舌,他伸手搓了搓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他妈??辞哥摸小姑娘的脑袋???
在张建震惊时,段京辞已经三两下解开了这间房的锁。
这一关不难,段京辞甚至没使用对讲机,门推开,昏暗的走廊挂着红色灯笼和喜字,窗被风吹的不停发出声响,好似有什么要破窗而入...
忽而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几人同时回头看,才发现身后的走廊尽头居然有一个红色大花轿,花轿的帘子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隐隐约约可见一双绣花鞋。
忽然帘子后伸出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一个幽深而凄凉的女声传来:“请问~您有看见我的绣花鞋吗?”
“啊!!!”
几人再次发出了害怕的惨叫声,如逃窜的老鼠,找不到方向。
“跟着我!”
为首的段京辞拉起祁稚一鼓作气地往前冲,几人像找到了方向也跟着一起往前冲,终于冲进了另一间房,段京辞快速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门外突然扑上一个人影哀嚎着:“辞哥!!救命啊! 你落下我啦!”
“救命啊!!”
段京辞赶紧把顶着的门打开:“我草!”
周皓怕的腿软,门一打开,他直接连滚带爬地进来,坐在地上哀怨地看着段京辞,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这一出倒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消去了一些恐惧。
几人还没缓过劲儿时,祁稚已经在四处打量这间房,这是一间祠堂,不同于上个房间的是,这间房比较亮堂,祠堂两侧有七个位置,却没什么线索。
段京辞走到了她的身边:“看出来了什么?”
“只有七个位置,或许....”祁稚扫了一眼周遭,缓缓答道:“这是一次单人任务,你可以问问。”
段京辞回头看了一眼七个位置,右眼皮跳了一下,对着对讲机问道:“线索?”
终于有些成就感的张建看着监控,突然起了坏心眼,邪魅一笑:“这次是单人任务,而现在站在祠堂前的女性必须要去完成单人任务,剩下的人坐在位置上,不准动,门就会打开。”
对讲机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只有段京辞和祁稚站在祠堂桌子前寻找线索,很明显单人任务是祁稚...
而段京辞也反应过来了,打开这扇门的方法就是,七人坐在位置上,门才会打开,然后一个人去做单人任务。
段京辞皱眉:“不能是异性吗?”
“不能!”
“为什么?”
张建翘着二郎腿,乐呵呵地说道:“因为鬼新娘厌男!”
祁稚:......
新娘还挺真性情?
段京辞撇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那张漂亮的小脸皱巴巴的写满了为难二字,他把牌位摆正,不经意地走到了门口,把对讲机调到最小声,问道:“可不可以队友陪同?”
得到的是张建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以!这是单人任务,哥!”
没听到对讲机回答的祁稚有些忐忑,她走上前问道:“怎么说?”
段京辞关上了对讲机丢在了一边,走到监控底下对着监控挑了挑眉,说道:“他说可以。”
这意思就是,单人任务你也得给老子开门!
“我日???”
被关上对讲机的张建看着监控里来自男人的挑衅,先是气的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咏春拳,最后对着电脑屏幕发出了弱者无力的怒吼:“老子他吗没说!!!
十六章 黑灯瞎火,祁稚拉错人跑
“辞哥!没问题了!全部人就位了!”
周皓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置。
对着门口的二人投去一个至诚的目光,拳头在胸口捶了捶以表兄弟情:“去吧!”
空位置赫然摆着一张神主位,写着林氏先先先先祖。
监控外的工作人员同样也是被这波操作震惊住了,默默问道:“老板,还能这样玩啊?”
张建猛地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压压憋屈,气急败坏道:“以后不让他玩了!”
顾客还能改规则的!这他妈咋玩!!
不知外面风雨的祁稚独自开心,她双手后背着走路,就差哼着小曲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秋游而不是密室...
可背景的音乐突然变得诡异,窗户边闪过一个傀影,段京辞心头一紧,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带:“安分点走路!”
“啊!”祁稚一个踉跄,好在他在身后才没摔着,恰时走廊的灯开始闪烁,忽明忽暗,女人凄凉的哭声就在耳边萦绕,倒是给了祁稚的提醒。
这是她的单人任务...
她要去拿绣花鞋...
段京辞眉眼低垂,看着一直往他这边凑的祁稚,轻笑道:“怕?”
男人话里带笑,祁稚听得真切,她半眯着眼不敢看眼前的路,红色的大花轿仍在原位,但那双绣花鞋不见了,她咽了咽口水,嘴硬道:“不怕!”
段京辞呵了一声,说着风凉话:“你最好是!”
两三句揶揄,两人终于走回了原来的房间。
门推开,床边已然坐着了一位穿着红嫁衣的新娘,红盖头挡住了她的脸,她端庄而安静地坐着,在红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诡异可怖。
而那双绣花鞋就在她的脚边....
在张建的要求下,祁稚要拿绣花鞋,段京辞要去梳妆台的抽屉找新娘用的手帕。
祁稚不想落得个事儿逼的印象,索性在段京辞还想在讨价还价之前一口应下了这个要求。
在段京辞的再三询问下,祁稚只能努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行的!”
两人各行各的任务,祁稚一边靠近床边一边回头看向男人,直到确定他就在身后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地拎起了那双刺眼的绣花鞋...
忽而,屋内的红烛灭了,陷入了一阵黑暗!
祁稚屏住了呼吸,本能地刚想收回手,却被一股有力的力量攥住了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从手腕处蔓延而上泛起一阵战栗,耳边幽幽地传来了一声:“您好,这是我的绣花鞋吗?”
“啊!!!!”
祁稚彻底破防了,她猛地甩开了手,双腿发软一直往后退,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面前丢:“别过来啊!”
“祁稚?”黑暗中的段京辞丢下手里的手帕往床边的位置靠,慌乱之中膝盖碰到了凳子,直接一脚踹翻了。
“祁稚?你站在原地!”
人在黑暗中的恐惧是无限的,足以将人的理智吞噬,尽管段京辞的呼唤就在耳边,但祁稚根本看不到他,就在这时,柜子开门的吱吖声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
不止一个NPC!
这个认知令祁稚恐慌,慌神之间,一个手掌轻轻触碰了她的肩膀,祁稚的心态炸了,直接给了一拳头:“我靠!!”
然后拔腿就往门口跑去,跑时撞到了一个人,慌忙之中,她根本没注意是段京辞还是NPC,但盟友精神让她在这时心生勇气,伸手拉住了就带着跑,“砰”的一声,密室的门被踹开又弹回...
房间的红烛也突然亮起,被打了一拳的段京辞眉头紧皱,喃喃道:“嘶……在国外学武术的啊祁稚.....”
而被刚刚那一出整傻的npc新娘也有些懵逼,但秉持着职业操守,她还是沉下了脸,朝男人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幽幽道:“我的绣花鞋~”
段京辞揉了揉自己的腹部,神色不变地撇了她一眼,冷漠地说道:“就在你床边,自己穿吧。”
npc嘴角抽搐,手指还尴尬地滞在半空中,望着男人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
嗯?还能这样玩?
此时的祁稚还不知道自己拉错人了,一路狂奔到了死角才停下,刚刚出房间往右边跑了,应该跑左边的...
“不是,段京辞,你朋友这密室也太吓人了tຊ!”祁稚跑的气喘吁吁,身后的人也如此,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呼吸着空气,缓了一会儿才回头:“你怎么不...”
说话二字还没说出来就在看清身后的人那张脸时戛然而止。
这哪是她那180+的帅气前夫哥啊!
这他妈是穿着新郎服的NPC啊!
而npc虽然跑的很累但仍没忘任务,光照在他那张化了妆的脸上,只见他垂着脑袋,挂着血浆的唇慢慢上扬漏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要当我的新娘吗?”
“啊!!!”
祁稚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猛飚,人被逼在了死角无处可逃,脑袋闪过一个精光,她突然想到了进来之前偷偷在口袋里藏得东西,于是她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前砸去:“退!退!退!”
“我靠!!!”
“哎!!”NPC的眼睛被砸个正着,疼得蹲在了地上:“我擦??”
“有暗器我草!”
“老板!救命!开灯!!”
段京辞匆匆赶来,密室的灯全部打开了,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愣了一下,npc躺在地上捂着眼睛,双手合十地求饶。
而那个让他担心的小姑娘脸上满是歉意,蹲在npc旁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往前走一步时,鞋底下踩到了一个异物,挪开鞋子一看,地上有个十字架...
视线缓缓上移,他才发现地上还有洋葱.红符..所有驱鬼的东西应有尽有...
——
“张建,这钱你拿着,赔你门和凳子的。”段京辞第一次觉得玩个密室比上班还累,他侧目睨了一眼还在给npc道歉的小姑娘,又掏了现金出来:“这一千你帮我转交给那个小弟吧。”
“行嘞!辞哥,您和那姑娘关系不一般啊,还帮着收拾烂摊子呢?”
张建也不推辞了,毕竟这一趟确实折损严重....
张建八卦的眼神毫不掩饰,段京辞对着他挑了挑眉,叩了叩桌面:“走了。”
“哎!不厚道啊!这都不说!”
见段京辞走了,周皓忙跟着跑了出去,祁稚路过前台时还不忘又对着张建道个歉:“不好意思哈老板!生意兴隆!”
“谢谢您嘞美女!常来玩!”
张建笑着跟她挥手,直到目送着背影消失在门后,笑容倏地消失,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抹了额头的汗:“可别来玩了...”
几条命啊够这样玩!!!
十七章丞婷调戏段京辞
密室逃脱因为祁稚这一出提前结束了,其他人跟逃命一般离开了店里,只有丞婷还在楼下等着,见三人走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现在时间还早呢?你们回去了?”
“我有事呢丞姐!”周皓玩完这密室还没缓过劲儿呢,现在只想回家躺着,他问道:“丞姐你有活动?”
“活动算不上。”丞婷浅浅弯唇,声音温柔地问道:“就是看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我的台球厅玩玩?”
话是这么问,但实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毫无避讳,含情脉脉。
还没等段京辞的回答,只见他的身后突然探出了半个脑袋,祁稚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应道:“好啊丞姐,我好久没打台球啦!可以一起吧?”
“去吗?”
段京辞垂眸,睨了一眼毛茸茸的小脑袋,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淡淡地嗯了一声:“也行。”
“好啊!”祁稚望着女人僵硬的神态,弯着的嘴角弧度更是控制不住地加深,还不忘礼貌地问道:“丞姐,可以吗?”
这还是段京辞第一次答应去自己的台球厅,丞婷就算再不愿意有个电灯泡横在两人中间,也只得咬牙道:“当然没问题啊!”
台球厅就在不远,却和小区是两个方向,周皓也识趣自己搭滴滴走了,但临走前还不忘问祁稚一起走吗,祁稚当然拒绝。
车开走之前,周皓望向她的眼神都有种‘孺子不可教也’的苦叹。
丞婷的台球厅算是这片区规模较大的台球厅,来的人也比较多,特别是这段时间搞套餐优惠,前台员工早接到电话给老板留了个位置。
祁稚和段京辞两人自觉地开始挑杆,丞婷望着望着两人的背影,脑袋里只跳出了四个字——郎才女貌!
见过祁稚两次的那种莫名磁场不对的答案在这一刻从脑袋中破壳而出,丞婷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危机感,强烈!
而祁稚此时只顾着故意恶心人,一路上都夹着嗓子:“哥哥,您说这个杆行吗?”
段京辞忍了一路,见眼下只有两人,也不装了,手掌握住一条杆掂了掂重量:“祁稚,你再整这上不了台面的操作,我就丢你出去了。”
一条杆有力地递到眼前,祁稚忙闭嘴正形,老老实实地双手接过杆:“好嘞!”
转身才嘟嘟囔囔道:“不夹就不夹呗!”
我嗓子还累呢!
小姑娘小嘴一撇,小鹿眼耷拉着,小声吐槽时声线又细又软,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伸出柔软的额爪子在段京辞心头轻挠。
被祁稚这般难得外漏的孩子气逗乐,他的眸底掠过一抹淡笑,却又如清风,一捎而过。
祁稚转过身便瞧见丞婷站在身后望着他们若有所思的模样,祁稚主动客套了两句:“丞姐,这里挺不错的。”
“那欢迎常来玩。”丞婷回过神来,嘴上也跟着客套着,抬手将脸侧的一缕秀发撩回耳后:“不过你多大了啊,感觉咱两应该同龄吧?”
“就见了两面,这一声姐姐妹妹的倒是给我叫糊涂了。”
这意思就是叫丞姐给她叫老了,还有这个交情不用交的那么亲密,这敌意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祁稚当然听得出来。
她将杆抹了抹粉,弯下腰,附身贴近台面,语气平淡:“丞姐的阅历,我叫一声丞姐没问题吧?”
话音一落,“砰”的一声,一个黑色八号球精准进袋。
丞婷虽然知道自己的事在这个区不算什么秘密,但被眼前只见过两面且不知来头的女人暗里嘲讽,心里无端地一股气,但是她话上又挑不出任何毛病才是让人更气的!
“当然。”
丞婷精致的眼妆都掩盖不住眼眸里盛着的薄怒,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笑意,抚掌赞道:“祁小姐球打的不错。”
“运气好而已,只玩过一次。”祁稚也懒得装了,直接换了称呼:“丞小姐,杆不错。”
手机一直在震动,祁稚看了一眼是母亲许露打来的,玩乐的兴致在看见屏幕备注的那一刻全然尽失,祁稚拿起手机看向站在身边的男人。
段京辞已经在练杆了。
他个子本来就高,附身而下时背肌贴着t恤显得肩宽,骨节分明的指尖持着杆,冷白的肌肤透着若有若无的淡青色血管,青筋爆出彰显着男人的野性。
只见他毫不费劲地往前一个力,球就滚进了球袋里。
段京辞并未起身,却也察觉到小姑娘在看着自己,他目不斜视,只是嘴上叮嘱了一句:“去吧,别乱跑。”
“行!”
祁稚离开后,丞婷才走向前,用三角架框柱所有球往台球桌上放。
她方才去了休息室换了一件v领包臀裙,现在站在段京辞对面,缓慢地弯腰附身,撩人含情的双眸与他对视着,却又有些羞涩的垂眸、浅笑。
而那被布料包裹着性感曲线令路人也不禁打量几眼。
双臂挤出的弧度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显眼。
段京辞坦荡地与她对视了几秒钟,拧开了矿泉水瓶灌了几口水,嗓音清冽地说道:“谢谢丞姐。”
闻言,丞婷弯起的嘴角堪堪地落下抿成了一条直线,笑不出来了。
她站直了身体把三角架丢在了一边,扭着屁股踩着高跟朝他走去,伸出指尖欲要拭掉颈处的水珠:“我是比你大一两岁,那帮小屁孩叫我姐,我应,但你叫,我可就不乐意了。”
段京辞眉头微皱,不漏痕迹地避开了她的动作,抬起手背抹了一把颈处被水珠划过的肌肤,咧着嘴,笑得又坏又痞:“丞姐,您也说了比我大,那我叫一句姐,也不犯毛病吧!”
丞婷这人就这样,越拒绝,越上头,这一年被段京辞拒绝得也不止一次了,最冷的时候也有气过一两天,但第三天又化着妆屁颠屁颠地跑去了。
后来无意之间帮了段京辞一次,段京辞对待她才和颜悦色一些,但也只是行止于礼,从未越界半步。
“可我就不爱听。”丞婷今晚本就被祁稚气得心里直冒酸水,眼下更是故意鼓着腮帮子,指尖从他的手背缓慢向上游走,嗓音娇媚道:“今晚玩密室有点害怕,要不今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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