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鹿竹忧心地往青桦居门内望了一眼,才默默绕过北笙走了,刚被吓到腿软的小厮也急忙跟上。北笙进去时,南音裹着氅衣坐在台阶的贵妃椅上,婢女听月跪在地上剥松子,案上的小盘里已经剥了有小半盘。广信被剥了衣裳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血肉淋漓,一旁的小厮还在抽打他,软鞭一下一下又一下,令人心惊肉跳。“姐姐。北笙唤了一声,南音这才注意到北笙。她的眼眸冷厉的看过来,缓缓从贵妃椅上起身,走下了台阶,扬了扬手,小厮才停下挥动手
2024-03-18 18:41:54 tiantian
鹿竹忧心地往青桦居门内望了一眼,才默默绕过北笙走了,刚被吓到腿软的小厮也急忙跟上。北笙进去时,南音裹着氅衣坐在台阶的贵妃椅上,婢女听月跪在地上剥松子,案上的小盘里已经剥了有小半盘。广信被剥了衣裳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血肉淋漓,一旁的小厮还在抽打他,软鞭一下一下又一下,令人心惊肉跳。“姐姐。北笙唤了一声,南音这才注意到北笙。她的眼眸冷厉的看过来,缓缓从贵妃椅上起身,走下了台阶,扬了扬手,小厮才停下挥动手
骆娘子抱着北笙流落到定襄,为了生计嫁给郎中周大为妻,两年后生下儿子津淮,并抚养长大了南音。
至此十八年,徐照庭夫妇全然失去骆娘子和北笙的踪迹,直到骆娘子逝世前,告诉了北笙身世,北笙安葬了骆娘子后,带着津淮进京寻亲。
这十八年,贠夫人想女儿想得头生白发,一度以为女儿不在世上了。
如今南音不体谅,还句句锥心,贠夫人怎能不气呢。
南音气结,她知道北笙口若悬河,有颠倒黑白的能力,却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反驳!气鼓鼓的瞪了一眼贠夫人和北笙,转身跑了出去。
贠夫人捂着胸口,叶栀扶她坐下,贠夫人气恼地摇头,“南音从前还算听话,近来为何成了这般?郎大人的课不想上,非要闹着去冰钓!”
北笙缓缓起身在贠夫人身边坐下,轻声劝慰:“母亲,冰钓是姐姐早就答应了乐平王的,若不去反倒不好,若让乐平王觉得咱家在疏远他,反而会猜度爹爹的用心,今次就容姐姐去,多几个人保护姐姐就好。”
贠夫人无奈地叹息,看着如此听话的北笙,又觉得欣慰,“南音要是有你这般贴心懂事就好了。”
劝解了几句,贠夫人的气消了些许。
北笙陪着贠夫人又说了一阵话才离开了梅香居。
回青霭苑,要路过南音所居的青桦居,才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鞭笞惨叫之声。
一下一下抽打声传来,门口站着的小厮都在发抖。
北笙走过去问:“里头是谁在受罚?”
“是、是照顾大姑娘的广信……”
广信?
竟漏了他!
前世广信不小心打碎了乐平王赠给南音的墨玉纸镇,南音也要打死他,却被乐平王救下。
广信后来就成了乐平王监视南音和安国公府的棋子,出了大力气,这样的人不如留给自己用。
“广信收拾大姑娘的书箱时,不小心将墨汁洒在题卷上,惹恼了大姑娘,怕是要打死他。”小厮战战兢兢,声音都在发颤。
北笙问:“郎大人的题卷本就要重新写的,何至于因弄污了就要打死人。”
小厮带着哭腔说:“小人也不知道,大姑娘回来时脸色就很不好,看见弄脏的题卷,就发了大脾气。”
北笙默然,前世是自己怯懦无能,南音才能过得风光靓丽,这一世,自己只动了一个小指头,南音便坐不住了。
只受了点气,回来就要打杀身边人,这跟自断根基有什么区别?
北笙想了想,对小厮道:“你不要在这站着了,鹿竹,带他去取些治外伤药来,等会用给广信。”
北笙自小跟在周大身边长成人,也学了不少医术,青霭苑中留出了一间小房,北笙专门用来制药。
鹿竹听着里头的抽打声,心下害怕,愁着脸问:“那姑娘呢?我走了姑娘身边就没人了,不如让他直接找绾月取药,我在这陪着姑娘。”
北笙知道,鹿竹是怕自己单独找南音会吃亏,但就算有鹿竹陪着,或者有十个八个侍卫陪着,南音要为难她的话一样会为难。
不如就她一个人进去,南音也少些警惕,好说话些。
北笙说:“你去吧,将景帆唤来在青桦居门口等我,我有事会喊他。”
鹿竹忧心地往青桦居门内望了一眼,才默默绕过北笙走了,刚被吓到腿软的小厮也急忙跟上。
北笙进去时,南音裹着氅衣坐在台阶的贵妃椅上,婢女听月跪在地上剥松子,案上的小盘里已经剥了有小半盘。
广信被剥了衣裳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血肉淋漓,一旁的小厮还在抽打他,软鞭一下一下又一下,令人心惊肉跳。
“姐姐。”
北笙唤了一声,南音这才注意到北笙。她的眼眸冷厉的看过来,缓缓从贵妃椅上起身,走下了台阶,扬了扬手,小厮才停下挥动手上的软鞭。
“你来做什么?”
北笙微微一笑,走向她,“母亲已经同意姐姐去冰钓,说姐姐早就答应了乐平王,不去不好。特遣我来同姐姐说一声,叫姐姐莫要生她的气。这两日朝中因太子失踪的事烦乱,爹爹和娘也跟着心里乱,是以才会对姐姐发了脾气,只说冰钓危险,姐姐玩时注意安全就是。”
她轻睨了一下地上的广信,又说:“想必姐姐还没来得及重做郎大人的题卷,不如姐姐给我吧,我做好了明早给你,姐姐再誊抄一遍就好,不然字迹相重,郎大人看见了又要罚我们了。”
“你会对我这么好心?”南音脸微微太高,目光居高临下冷盯着北笙。
北笙的手段见识过一次就晓得厉害了,她可不敢轻易相信,问:“赵世子也请了你去冰钓,钓具都送来了,你为何不去?”
北笙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已经结痂的数道细疤,轻声说:“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这张脸没脸见人,再没长好之前,怕是出不了门了。”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南音恨不得夺过鞭子来抽在北笙的身上。
她脸上的抓伤算什么,疼也不过如蚊蝇叮咬,而自己背上腰上的骨头到现在都隐隐作疼,昨夜洗澡,还发现长了很多淤青!
父亲要请郎中来,北笙假模假式的给拒了,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说什么一点小伤两日就好,害得她就不了医,连药膏都没得用!
南音盯了北笙片刻,终究将心头的苦痛和仇恨压下,扭头对听月说:“将题卷拿来,给她!”
听月进屋半晌才出来,手里拎着一张被墨汁污满了的黑纸,递到北笙手上。
听月恨恼的瞪了一眼地上半蜷的广信,说:“大姑娘回来要做题卷,一看被这厮弄成这样,这才气得打了他。二姑娘您看,这题卷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还如何答呢!”
黑纸上还隐隐泛着水光,即使广信不小心弄污,也不至于满纸涂黑,明明就是刚涂上的墨汁。
北笙笑笑,“的确很难辨认了,我回去想办法吧,郎大人的考题都是书上有的,只要能辨认出一两个字,就能找到全句,姐姐放心给我就是。”
“那就有劳妹妹了。”南音假惺惺的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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