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趁着他把脉的时间,谢清黎快速看了程续之拿来的病簿。不多时,那位老者就气定神闲地收回了手,表情隐隐带着不屑。“阴虚火旺盗汗,口干唇燥,舌红苔黄,心烦溲赤,用当归六黄汤,加浮小麦、山萸肉便行了,滋阴泻火,固表止汗。这样的病症都治不好,太医署也不过如此。程续之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问:“不如您再仔细看看?”老者笃定地捋着胡须,一派仙风道骨的姿态:“不必了,老夫已经诊毕,用这个方子就行了。
2024-03-02 21:37:56 wang
趁着他把脉的时间,谢清黎快速看了程续之拿来的病簿。不多时,那位老者就气定神闲地收回了手,表情隐隐带着不屑。“阴虚火旺盗汗,口干唇燥,舌红苔黄,心烦溲赤,用当归六黄汤,加浮小麦、山萸肉便行了,滋阴泻火,固表止汗。这样的病症都治不好,太医署也不过如此。程续之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问:“不如您再仔细看看?”老者笃定地捋着胡须,一派仙风道骨的姿态:“不必了,老夫已经诊毕,用这个方子就行了。
就在这时,程续之跟高严从太医署回来了。
他拿着周氏的病簿,一路小跑过来,满头是汗,诚恳地向卫国公推荐谢清黎。
“国公大人,这位少夫人医术不逊于我们太医署群医,晋国公那时脉搏断绝,就是她生生救回来的。”
卫国公顿时惊讶极了,和邹氏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多了几分慎重。
曹玉娘身后的老者,咳了一声:“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为国公夫人诊脉,谁是欺世盗名之人,一试便知。”
萧珩捏了捏谢清黎的手,也朗声对他说:“叔父放心,若是出了岔子,我愿以命相赔。”
谢清黎心头一跳,鼻尖有些发酸。
他愿意为了自己,把命都赌上,却始终不会爱上她。
一时间让她不知该怨,还是该庆幸。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卫国公赶紧把谢清黎和程续之,还有那名老者带进了周氏所在的卧房里。
一进屋,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发酸的汗臭味。
周氏此时正昏睡着,卫国公柔声把她唤醒,让几人诊脉。
那名老者朝谢清黎点点头:“小友,救人为重,老夫就不谦让了。”
趁着他把脉的时间,谢清黎快速看了程续之拿来的病簿。
不多时,那位老者就气定神闲地收回了手,表情隐隐带着不屑。
“阴虚火旺盗汗,口干唇燥,舌红苔黄,心烦溲赤,用当归六黄汤,加浮小麦、山萸肉便行了,滋阴泻火,固表止汗。这样的病症都治不好,太医署也不过如此。”
程续之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问:“不如您再仔细看看?”
老者笃定地捋着胡须,一派仙风道骨的姿态:“不必了,老夫已经诊毕,用这个方子就行了。”
卫国公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这个方子有何不对吗?”
程续之表情怪异,看着那老者的目光,就像在看当初,和谢清黎叫嚣的自己一样,带着怜悯。
“我们太医署最早开的就是当归六黄汤,国公夫人饮下之后,出汗不减反增,身体愈发虚弱了。你……真的出自医仙谷?”
老者面色一僵,支支吾吾许久,才红着一张老脸,讷讷地说不出话。
这下连卫国公也看出不对劲了,眼神里多了些危险。
谢清黎看完了病簿,走到床前,为周氏把脉。
她先是看了周氏的舌苔,发现她的舌苔黄厚,为少阳余邪未清,又看了她的面色,摸了她的脉搏,心中有数了。
卫国公原本没有抱希望,见谢清黎表情并不凝重,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于是充满希冀地问她。
“怎么样,我夫人她……可还有救?”
谢清黎也不卖关子,轻轻点头。
“新产之人,血弱气尽腠理开,风寒外邪,由太阳而入少阳,所以寒热往来。夫人能进食,胃纳佳为邪未入阳明,里气和。低热自怕风,乃太阳表邪未尽,营卫失和所致。以小柴胡汤合桂枝汤轻剂服用,便能治好。”
卫国公听不懂,程续之却下笔疾行,飞快地把她说到话,通通记到了手札上,同时出声提出疑问。
“那这方剂该如何开?桂枝汤我却没听说过。”
谢清黎想都不想,直接将该用的方剂告诉了他。
“柴胡一钱,黄岑二钱,党参三钱,法夏三钱,炙草二钱,桂枝一钱,白芍三钱,生姜一片,大枣四枚。”
程续之一字不落地写下来,越记越兴奋。
“是了,是了!原来该用这个方子!难怪我们开了那么多益气固表、养阴敛汗的方子,都未能见效!”
那老者的表情越来越尴尬了,别说方子,他连谢清黎说的病理tຊ都没听懂,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子,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卫国公虽然听不懂,但见程续之的模样,也知道谢清黎是有本事的,立刻让人去抓药熬汤。
就在谢清黎在屋内,给周氏看诊的时候,曹玉娘和邹氏等候着,目光却不断朝萧珩瞟去。
她在门口的时候,被萧珩斥责了一番,现在再看见他,不由得就有些胆怯。
嗫嚅了片刻,曹玉娘壮着胆子,走到萧珩身后不远处,有些殷勤地出声。
“大将军,若檀和我说起过,你们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不知道你们可选好了良辰吉日?我夫君在礼部任职,若是还没定日子,我便叫他采吉避凶,为你们选一个好日子。”
萧珩淡淡地觑了高严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高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高严憋笑,咳嗽了一声,“少爷,小的耳朵不大好使,什么都没听见。夏天也快到了,兴许是蚊蝇在飞?”
萧珩漫不经心地垂眼,“难怪,吵得我头疼。”
曹玉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萧珩,又惶恐,又心惊,不敢再自取其辱了。
她总觉得奇怪,如果萧珩真如陆若檀所说的,对她那样深情,又为什么跟谢清黎出双入对,事事都那么护着她。
不多时,一行人从屋里出来了。
邹氏赶紧上前,看也不看谢清黎,焦急地迎向那老者。
“神医,如何了?我女儿的病,还能不能治?”
程续之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兴许是医仙谷的神医,只能治闻所未闻的奇兵,对妇人之症不擅长吧,连病理都看不出来,还是少夫人见微知著,能对症下药。”
邹氏疑惑了片刻,见卫国公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再看曹玉娘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曹玉娘自己都没想到,她花了大功夫才找来的“神医”,竟然是个绣花枕头,徒有其表,却连谢清黎都比不过。
最后羞恼得说不出话,带着那个老者,灰溜溜地离开了卫国公府。
卫国公盛情邀请,留谢清黎和萧珩一起,在卫国公府里用饭。
谢清黎奔波了一天,从早到晚诊治了两个病人,身心俱疲,便没有拒绝。
另外,她也想看看,周氏喝了药之后,病症能不能减轻。
这产后伤寒大汗不止的病症,她是第一次遇到。
在席间,萧珩和卫国公聊着闲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时辰,一顿饭吃完,卫国公府的下人惊喜地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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