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梁严竞叹气。“那好消息呢?”卓瑛换了个表情,“你们在李松窗台上找到的脚印是有效的,但是你们绝对猜不到,这属于谁。“刘鑫?还是陈启龙?”江九星顿了顿,“不会是陈今一吧?”梁严竞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是庄娜?”“你怎么知道的!”卓瑛觉得奇里。“啊?”江九星忍不住追问,“可是,可是庄娜有不在场证明啊。卓瑛鄙夷地看着他。“不在场证明也是可以被推翻的,当物证人证产生冲突
2024-03-01 07:23:30 tiantian
梁严竞叹气。“那好消息呢?”卓瑛换了个表情,“你们在李松窗台上找到的脚印是有效的,但是你们绝对猜不到,这属于谁。“刘鑫?还是陈启龙?”江九星顿了顿,“不会是陈今一吧?”梁严竞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是庄娜?”“你怎么知道的!”卓瑛觉得奇里。“啊?”江九星忍不住追问,“可是,可是庄娜有不在场证明啊。卓瑛鄙夷地看着他。“不在场证明也是可以被推翻的,当物证人证产生冲突
在他的制止下,两人终于不再继续干架。
等到了分局,他把陈今一带到证人监护房住下,又嘱咐江九星把提取的证据拿去痕迹科检验。
江九星嘴上骂骂咧咧,可从痕检科出来后硬是找了个借口跑回去,在梁严竞古怪的凝视下,他找宿管多拿了一床被子一路梗着脖子把被子从宿舍楼抱回了监护房。
一把塞进了陈今一怀里。
“晚上冷,别冻死。”
陈今一被这一床结实板正的棉花被撞的有些头晕。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九星已经逃难似的跑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喂!”陈今一从被子的旁边挤出来一个脑袋,“跑什么呀,我是鬼吗?”望着对方的背影,陈今一有些没好气的瘪瘪嘴,最后不情愿似的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
尽管声音很小,但如果江九星没有跑的那么快的话,他还是能听到那一句话是——“谢谢。”
*
“你挺关心这个丫头的。”梁严竞默默地看着江九星像头别扭狼狗似的缩着脖子,“怎么一见面就和人家掐架呢?”
“谁关心她!”
提到陈今一江九星还是眉头直皱,“那监护房都多久没人住了,好歹是个女孩子,别在分局冻出好歹来。”
梁严竞笑笑没有揭穿他。
送完证据后,梁严竞和江九星回到会议室去研究录像带,顺便等着卓瑛的结果。抱着保温杯喝茶的功夫,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不等梁严竞去询问,卓瑛一阵风似得冲进来,抓起梁严竞的保温杯猛的喝下去半杯。
江九星探出一个脑袋:“姐,情况怎么样?”
“去,一边去!”
卓瑛有些疲惫,拉开凳子坐下后半天都没有说话,梁严竞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保温杯咂咂嘴没敢吱声,眼睛却在从各个角度努力地去撇她手里的报告。
卓瑛斜他一眼。
“别看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
梁严竞摸着鼻子:“坏的吧。”
卓瑛喝了水清了清嗓子。
“分局派出所的遗留的物证很少,我去看过,并没有任何王强的身体组织。不过这一点也很奇怪,就算是猛兽袭击,正常的办案流程多少也是会捕捞肇事的动物提取一下受害者的组织物的……可王强的案子处理的很仓促,听说当地村委会一直在要求尽快处理以免影响游客到访,加上家属这边也没有强烈的调查欲,这件事情想要重新翻案很困难。”
意料之中。
梁严竞叹气。
“那好消息呢?”
卓瑛换了个表情,“你们在李松窗台上找到的脚印是有效的,但是你们绝对猜不到,这属于谁。”
“刘鑫?还是陈启龙?”江九星顿了顿,“不会是陈今一吧?”
梁严竞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是庄娜?”
“你怎么知道的!”
卓瑛觉得奇里。
“啊?”江九星忍不住追问,“可是,可是庄娜有不在场证明啊。”
卓瑛鄙夷地看着他。
“不在场证明也是可以被推翻的,当物证人证产生冲突,便可要求重新举证。你举了吗?”
“我……”
梁严竞似乎也早有预料。
综合眼下全部的证据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不在场证明,不在场证明……”
卓瑛翻开文件继续道:“而且,李松的身体里也有残留的安定成分,和你们交给我的,庄娜手里的艾司唑仑片是同一个。”
“嗯。”
卓瑛见梁严竞一副气定神闲地样子觉得无趣。
“你早就猜到了?
“嗯。”
梁严竞两手交叉半合在鼻尖神色凝重地坐着,就这样坐了几分钟后才缓缓开口。
“陈今一前脚威胁了庄娜,后脚就遭人袭击。王强死因诡异,具有谋杀动机且有合理作案手段的,其实只有一个人……”
“你想提审庄娜?”
卓瑛看出了梁严竞心中所想。
梁严竞没有作声。
卓瑛忍不住道,“王强案派出所已经定性,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无法翻案,可所谓铁证又和李松的案子息息相关,只是李松的案子……”
“卓瑛,我明白你的意思。”
梁严竞摸着下巴眉头紧锁,“只是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必须当机立断。”说完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起身吩咐江九星:“九星,你现在马上去重新核实庄娜的不在场证据,人证,监控缺一不可。一旦可以确认对方的不在场证明有问题,我立马下拘捕令即刻提审。”
“好。”
*
今晚对于庄娜来说,很不平静。
陈今一的话让她心里始终像扎进她心里的一根刺,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自从王强死后,她几乎没有一天是睡过好觉的,只要闭上眼,就是王强死不瞑目,浑身是血的样子。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鬼的。
可是人心从来都是比鬼还可怕的存在。
庄娜白着一张脸,缓缓的打开了被她藏在枕头下的保险文件。
如果没有李松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带着王强的意外死亡证明回了沪市重新开始生活。或许永远没有人会知道她做过什么,她还是可以扮演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并且骗自己心安理得的拿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可是陈今一却对她说,她知道她杀了人。
怎么可能呢?
庄娜知道这是她在做贼心虚。
连警察都没有查出来的真相,那小姑娘凭什么会知道?
庄娜对陈今一这个人并不熟悉,她只记得她的记忆力特别好。
有些自己都记不清的账单数据,那小姑娘居然连资料都不用查就能如数家珍。说不定那天晚上情况混乱,真的留下什么破绽让她抓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庄娜有些心慌,眼看着指针指向八点。
陈今一并没有联系她,看来对方还是想给她一次机会。十万块对现在的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给她无妨,可只要自己一出现就相当于默认陈今一说的话是真的。如果陈今一并没有实证只是在诛心,那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犹豫再三,庄娜还是抓着手机准备出门。
她太害怕了,她不敢赌。
然而此时,门口的人却已经等待多时。
开门的一瞬间,一身警服的江九星就亮出了逮捕证。
“庄娜女士,现有证据证明您与王强意外死亡一案有关,跟我走一趟吧。”
一样的审讯室,一样的灯光。
这次坐在前面的江九星却不在像上次一样冒冒失失。眼前的女人四十上下,面容憔悴,一进来她就有些异常的激动,提问她时两条胳膊总会来回不安的晃动着,瘦削蜡黄的脸上写满了焦虑,连带着眼睛都带着血红。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安静安静。”
江九星干咳一声,随后小心翼翼地看向某个角落的监控。
庄娜声音都有些嘶哑:“我怎么可能杀李松呢?那天我明明不在酒店,我有人证!”
“谁说你杀李松了?”
不是李松?
庄娜明显愣在原地。
江九星不紧不慢地瞥了她一眼。
“诺,看看这个——”
丢在庄娜面前的是一张药物的购买记录。
“一月十七号那天,你在霞浦镇附近的药店购买了一瓶艾司唑仑片。因为没有医嘱,药店一开始还不肯售卖,直到你拿出病历本对方才给你的事吗?”
庄娜脸上明显慌乱了一秒。
“啊,对,是。我,我更年期快到了,有些焦虑症睡不着,所以……”
“可是你却把这个药下在了王强的身上。”
庄娜的手心开始冒汗。
“我没有,这个药是我自己吃的。”
江九星套出一部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不急,听听这个再回答我也不迟。”
这是一段通话录音。
庄娜不会认不出通话里的声音。
“我听说这里的龙鱼池子许愿很灵……”
“你喝了水再去……”
庄娜脸色煞白。
这是那天晚上,她故意哄着王强喝下了那杯馋了药的水,随后骗他去龙鱼池子边许愿。可是她说的话怎么会被录音录下来了呢?
是陈今一!
庄娜突然浑身冰凉。
是了,听李松说过,这个小姑娘心机很深。为了抓住公司的把柄甚至还在公司里安装过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
“怎么样,这里还有更清楚的,你要不要再听听?”
“不!不——”庄娜猛的一拍桌子,“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王强,他是自己掉进鱼池里被鱼吃掉的!”
说完,庄娜突然收了声。
她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江九星,几秒后,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警官,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
庄娜深吸一口气,尽管她努力在克制,但是确还是能从她颤抖的指尖里看出她内心的慌乱。“这些录音能说明什么呢?那药是我买了自己吃的,王强去龙鱼池子边许愿也不过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乐趣,只是我丈夫福薄,不小心发生了意外,这也能说是我想要杀了他?”
“哦?你确定那药你没有给王强吃么?”
庄娜盯着江九星,一字一顿地说道。
“没有。”
江九星不甘示弱地和庄娜对视,眼底没有丝毫的退却和慌乱。
“庄娜,实不相瞒,我知道你认为死无对证,没有尸体就无法尸检。可你知道巨骨舌鱼捕食猎物是一个有一个习惯的,他们会用牙齿在瞬间击碎动物的体骨,且会将其整个吞咽,虽然人不在,可是那几条鱼还是在的……”
庄娜突然抬起了头。
江九星继续道,“我们的法医已经在接手案件的派出所重新调取了现场物证重新进行排查,我想过几个小时就能出结果了……”
*
监控里,卓瑛皱着眉将信将疑地看向梁严竞。
“这行吗?这不算诱供?”
“俗话说兵不厌诈。”梁严竞笑眯眯的看了卓瑛一眼,“再说了,我这也不算是胡说八道,我们确实调取了现场的物证,巨骨舌鱼也确实是这个吞食习惯,至于录音……”
梁严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毕竟让陈今一亲口复述的效果肯定没有拟音器做出来的像。道理都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换一种呈现的方式。”
就在半小时前,江九星还没来得及出门确认庄娜的不在场证明。陈今一就主动来到了会议室要给他们提供线索,然而所谓的线索也只是王强案发当晚,所有目击者的聊天情况。陈今一将他们都一一整理成列,看似无用的消息,却给了细碎物证一个更好的串联机会。这才让他们有了提审庄娜的借口。
卓瑛眯眼瞅他。
“你倒是挺相信那个小姑娘的。”
“第六感吧。”梁严竞插着兜努努嘴,“事实证明,她确实没有骗我。”
*
庄娜的心理防线在听到录音的时候就攻破了一半。
此时她脸色惨白嘴唇微颤,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有些恍惚。
“王强是意外死的。”她的声音极低极小,垂着的头像是抬不起来,只能用力支撑起眼皮,像电影里的反派那样往前方瞪着,“我亲自拿的结案报告,你们这个时候翻出来有什么意思?”
“我们是省厅直属的特案支队,对省内所有案件有监管和调查的权利。庄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还有老实交代的机会,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那咱们就没有聊的机会了……”
见庄娜还在犹豫,江九星决定最后再下一剂猛药。
“行吧,看您的模样恐怕一时半会还交代不出什么。正好到饭点了,我先去吃个饭,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说完,江九星起身就要走,正在此时,庄娜突然就叫住了他。
“等一下!”
她用力深呼吸,苍白的脸在多次的深呼吸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江九星稳住情绪缓缓扭头,学着师傅的模样老成地坐回椅子上。
“改主意了?那行,交代了吧。你如何谋杀的王强,之后为什么出现在李松被杀案的现场,还有今天晚上,陈今一的遇袭和你有没有关系?”
监控器旁,梁严竞刚冒出来的三分赞许又被江九星这一通话憋了回去。
“啧,这小子怎么一口气全说了?”
“他呀,是被庄娜的态度刺激到了。”
卓瑛上前拍了拍梁严竞的肩膀,“确定不去帮帮他,你要是再不出手,说不定这个嫌疑人也要飞了。”
果不其然,在江九星开口后,庄娜垂着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
陈今一被袭击了?
“王强的死是我策划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江九星目光微敛。
“你确定吗?”
“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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