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身边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知道这叫调戏。可是,她还是迟疑地、羞怯地点了点头。她听到他在她耳边朗然一笑,然后温声交代她,“那以后没有红豆饼的时候,就吃我好不好?”“哦!”“那以后只准让我碰,不可以让别人碰,知道吗?”“好!”苏迎反正把自己卖给他了,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苏迎把头埋得很低,脸很烫,不知为何,不敢看他浓得化不开的眼神。……“其实我娘告诉过我,
2024-02-29 12:43:55 tiantian
她身边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知道这叫调戏。可是,她还是迟疑地、羞怯地点了点头。她听到他在她耳边朗然一笑,然后温声交代她,“那以后没有红豆饼的时候,就吃我好不好?”“哦!”“那以后只准让我碰,不可以让别人碰,知道吗?”“好!”苏迎反正把自己卖给他了,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苏迎把头埋得很低,脸很烫,不知为何,不敢看他浓得化不开的眼神。……“其实我娘告诉过我,
她饱满的唇上沾染了粘稠的红豆汁,她舌尖轻轻一卷,把汁液咽了下去。
谢行渊呼吸一滞,转头喝粥去了。
苏迎并没看到上位者的表情,一边津津有味吃着红豆饼,一边道:“我记得王爷以前就喜欢吃红豆小甜饼,那时候我们好不容易赚了五文钱,你非得嚷嚷着要吃街边的红豆饼,结果呢?吃也吃不完,都便宜我了……”
“苏迎!你僭越了!”冷郁的声音剪断了她的话。
房间里,寂冷无声。
苏迎赶紧站了起来,欠了欠身道:“对不起!我一时忘形,说多了……”
小德子察觉气氛肃杀,忙示意所有人包括苏迎屏退了。
北境是王爷心口的一道疤,每每揭开千疮百孔,谁都不敢多提一个字?
众人退散,只余谢行渊坐在角落,与黑暗融为一体。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忽明忽暗,摇曳不定。
他的指尖勾勒着桌面上被苏迎咬出月牙印的红豆饼,一次又一次地摩挲。
有些事不能提,一提就像洪水决堤。
他的脑海里抑制不住浮现出北境的日子。
那时候,苏迎刚签了“卖身契”给他,每天跟着他四处打零工,有时候穷得饭都快吃不上了。
有次,他们在矿场主家帮着算账,苏迎端了一盘红豆饼来,“场主夸谢先生算账精细,赏了我们整整一大盘红豆饼呢!”
她眼神里冒着精光,将饼递到了谢行渊嘴边,“我尝过了,很好吃!谢先生也快趁热尝尝吧!”
谢行渊忙着算账,头也没抬,就着她的手吃完了一个红豆饼。
他没看到苏迎咽口水的模样。
等算完账,他拿着五个铜板去找苏迎时。
却见苏迎躲在厨房角落,将盘子上沾的红豆馅一点点舔干净,像只饿极了的猫儿。
谢行渊跨步进门。
她吓了一跳,忙丢下盘子,双手抱头,“我、我没偷!是场主赏我的一块红豆饼!”
“我没偷,别打我!别打我!”苏迎瑟缩成了一团。
谢行渊上前拉住了她,将她纤细的手裹进掌心,“别怕!是我!”
他拉着她走在街上,一人余惊未定,一人心不在焉。
直到听到小贩吆喝:“红豆饼!热乎的红豆饼!”
谢行渊猛地顿住了脚步,摩挲着手里的五个铜板。
“刚刚的红豆饼我很喜欢,再买五个吧?”
“啊?可这五个铜板不是谢先生用来买笔墨的吗?没了笔墨,就没法算账,那下个月就要饿肚子,再说一个红豆饼可以买很多很多个馒头……”
“我不管,我就喜欢吃红豆饼!”
谢行渊绷着脸,拉她穿过人群,为她“一掷千金”买了五个红豆饼。
因为一时冲动,后来的一个月,他差点饿死在冰天雪地里。
忍饥挨饿的感觉已经淡忘了,他只记得,苏迎捧着红豆饼啃时灵动的表情。
她鼓着粉扑扑的腮帮子,眉眼似月牙,“谢先生真的好甜啊!”
谢行渊坐在她身边,望着她嘴角沾染的汁液,抬起她的下巴,想要帮她擦拭,却顿住了,歪头揶揄道:“我好甜?你尝过?”
“我是说红豆饼!”苏迎舔了舔嘴角。
汁液却被谢行渊先一步裹进嘴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吻一个小奴隶,但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她是他的!
此生此世!
他柔软的唇轻蹭着她的唇角,低磁的声音穿透唇齿,“那我呢,甜不甜?”
苏迎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身边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知道这叫调戏。
可是,她还是迟疑地、羞怯地点了点头。
她听到他在她耳边朗然一笑,然后温声交代她,“那以后没有红豆饼的时候,就吃我好不好?”
“哦!”
“那以后只准让我碰,不可以让别人碰,知道吗?”
“好!”
苏迎反正把自己卖给他了,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苏迎把头埋得很低,脸很烫,不知为何,不敢看他浓得化不开的眼神。
……
“其实我娘告诉过我,嘴巴只能给夫君亲,我一直好生护着自己不被那些臭男人碰到,可惜那时候脑袋一抽,便宜了谢行渊!”
乾清宫,下人住的偏房。
苏迎一边对着铜镜梳妆,一边跟翠儿讲着红豆饼的故事。
翠儿好奇地脱口而出,“那娘娘跟少帝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脑袋一抽过……”
话到一半,翠儿觉得不妥,扇了自己一巴掌。
苏迎涂唇脂的动作一顿,不置可否。
翠儿赶紧话锋一转:“奴婢是想说,娘娘刚刚是故意在燕王面前提起红豆饼的事吗?”
苏迎点了点头。
她要在谢行渊手底下活,自然要尽量让他惦记着过往。
往日情谊大过仇恨,她便安稳些。
这也是她一定要留在谢行渊身边的原因。
只有这样日日潜移默化诱导他,两个人的关系才能慢慢缓解,苏迎也才有好好活地机会。
翠儿明白了,可又担心:“娘娘三个月之内,当真能找出当年真相吗?”
苏迎手指一颤,耳环勾破了耳垂。
“我可能没那个本事。”苏迎淡定地擦拭着耳尖的血。
那幕后之人能把谢行渊一个皇子害成那样,想也知道势力不小。
谢行渊尚且没洞察出阴谋,苏迎一个无权无势的前朝贵妃怎么查?
她现在连头绪都没有。
还是得两手准备,一边查真相,一边得再谋个后路。
若万一三个月查不出真相,但她起码要把谢行渊的心给磨软了,等他放松警惕,她就可以……
苏迎抬眸望了眼窗外飞远的鸟儿,若有所思。
良久,断断续续的唢呐声打断了思绪。
苏迎蹙眉,“五日后,是少帝出殡的日子吧?”
翠儿抿唇垂头,算是默认了。
谢行渊已对外宣称少帝病逝,燕王即将即位。
从今日开始,少帝谢执礼将成为过去,贵妃苏迎也随之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新帝的贴身婢女苏迎。
大庸前朝后宫悄然换了模样。
苏迎从苏贵妃变成了苏姑姑,可私下众人皆在议论她是背叛少帝,勾引新帝的狐媚子。
苏迎没空管流言,她得尽快讨好谢行渊。
之后几日,除了在谢行渊身边端茶递水,她都躲在偏房没日没夜地为谢行渊缝制新衣。
五日后,一切准备妥当。
苏迎伸了个懒腰,“合欢香可备好了?给谢行渊制的新衣可送去内务府登记过了?”
毕竟是即将继位的新帝,吃穿用度都得过内务府的眼。
“新衣已经由内务府送去燕王寝宫了。”翠儿将一只锦盒呈了上来,“这是合欢香,与娘娘平日熏的合欢香别无二致。”
苏迎接过香料,便往外走。
“娘娘去哪儿?”
“如今我是谢行渊的奴婢,还能去哪?”
又到卯时了,她自然该去谢行渊榻边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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