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街头,阮清予戴着口罩在街头漫无目的游走。经过一家理发店时,她定在了窗前,看着披在身后如瀑布般的黑发,回忆坍塌。纪夜喜欢长头发女孩,他说:“长发温柔。她就一直留长发,化疗时,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但她还是舍不得剃掉这一头长发。可是现在,他喜欢上了桀骜的、短发的乔盼夏。阮清予挑起一缕如如丝缎般光滑的发,推门走进了理发店。“美女,洗头还是烫染啊?”阮清予看着他手中的推剪,轻声说:“我想剃个头。托尼老师惊讶一
2024-02-23 16:37:08 saisai
街头,阮清予戴着口罩在街头漫无目的游走。经过一家理发店时,她定在了窗前,看着披在身后如瀑布般的黑发,回忆坍塌。纪夜喜欢长头发女孩,他说:“长发温柔。她就一直留长发,化疗时,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但她还是舍不得剃掉这一头长发。可是现在,他喜欢上了桀骜的、短发的乔盼夏。阮清予挑起一缕如如丝缎般光滑的发,推门走进了理发店。“美女,洗头还是烫染啊?”阮清予看着他手中的推剪,轻声说:“我想剃个头。托尼老师惊讶一
此话一出,阮清予感觉浑身血液都凝住了。
她被穿着隔离M.L.Z.L.服的人转运去了另一栋楼,用的是防疫隔离仓,像古时候游街的犯人一样。
“她就是那个跟跳楼的艾滋病住一间病房的女人。”
“年言轻轻的,啧啧啧,可惜哟!”
“跟艾滋病接触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的话,比那砸在身上的臭鸡蛋,烂菜叶,还让阮清予难受。
她麻木地跟着医护走,领试纸,做抗原检查的。
医生带着满脸怜悯将薄薄的检查报告单上递给她:阳性。
加粗标红按下的两字,扎得她眼疼。
绣香包的那晚,同病房的病友指尖不小心被针刺破,她只是帮她清洗了一下伤口,贴上了创口贴而已,就被传染了。
她低着头从感性疾病科走出来,捏在手上的薄纸,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步都迈得艰难。
白血病,艾滋病。
好像就连老天爷都在说:阮清予,你活着真多余。
想到这里,阮清予下定决心般,加快脚步,走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6
进去前,她用了门口悬挂的酒精干洗凝胶,将能抹到的地方都抹了一遍,然后才缓步走进去。
王医生对她的到来表现得很平静,他放下手中的病历单,对她说:“坐。”
他是一个有极高职业素养的医生,对所有病患一视同仁,哪怕阮清予被传染了艾滋病已传得全院皆知。
阮清予低垂着眸子,仍站在门口,没有往前走一步。
她深吸口气纾解掉喉头哽咽,缓缓开口:“王医生,谢谢你很多次帮我在病危通知单上签字,但我骗你了,我其实有家人,但是……”
哽咽又堵住了喉咙,阮清予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们不要我了。”
王医生抽起几张纸巾,起了身。
阮清予立刻后退,伸手阻止:“王医生,你别过来。”
她抹掉眼下的泪痕,忍着眼眶的热,冲王医生报以感激的笑:“王医生,我不治了,化疗太疼,我一个人真的坚持不住,对不起,谢谢。”
阮清予给王医生深深鞠了一躬,转身逃也似地跑出办公室,离开了医院。
街头,阮清予戴着口罩在街头漫无目的游走。
经过一家理发店时,她定在了窗前,看着披在身后如瀑布般的黑发,回忆坍塌。
纪夜喜欢长头发女孩,他说:“长发温柔。”
她就一直留长发,化疗时,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但她还是舍不得剃掉这一头长发。
可是现在,他喜欢上了桀骜的、短发的乔盼夏。
阮清予挑起一缕如如丝缎般光滑的发,推门走进了理发店。
“美女,洗头还是烫染啊?”
阮清予看着他手中的推剪,轻声说:“我想剃个头。”
托尼老师惊讶一瞬,可惜劝道:“你这头长发这么漂亮,全剃了多可惜啊,我给你剪短点吧?”
阮清予摇摇头:“我要死了,我想放纵一次,你的剪子可以卖我吗?”
她不敢说她有病,她也不想害到别人。
对着镜子,她拿起推剪贴上头皮,长发一寸一寸落,苍白如纸的脸渐渐清晰。
店里的音乐BGM应景响起:“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顶着光头,阮清予推门走出了理发店。
她又走回了街边,找了张长椅坐下,风吹光头凉。
路人诧异看她,她无辜看向路人。
脑海里,一闪而过卡通动画中,会发光的电灯泡头,她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下一秒,她被人捂住了口鼻,喊了声:“救命——!”
接着,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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