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步伐在进入庄园后减慢了下来。缠着丝巾的那只手,指尖还夹着那枝已经枯萎的玫瑰。温容没有出声提醒他。他好像根本不在乎玫瑰是否枯萎,更不在乎玫瑰有没有被污染。或者说,他并不畏惧污染。这个结论定下,温容脑海里那个疯狂的念头便再也按捺不住。真相已经昭然若揭,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或许并不能确定云晏时就是庄园主人,但此时此刻,温容确信,他就是诡异本身。温容从前没有接触
2024-02-13 15:37:16 xiaohua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步伐在进入庄园后减慢了下来。缠着丝巾的那只手,指尖还夹着那枝已经枯萎的玫瑰。温容没有出声提醒他。他好像根本不在乎玫瑰是否枯萎,更不在乎玫瑰有没有被污染。或者说,他并不畏惧污染。这个结论定下,温容脑海里那个疯狂的念头便再也按捺不住。真相已经昭然若揭,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或许并不能确定云晏时就是庄园主人,但此时此刻,温容确信,他就是诡异本身。温容从前没有接触
玫瑰沾上了云晏时的鲜血,眨眼间,便以枯萎的姿态重获新生。
原本暗红的花瓣像是被墨水浸染一般,陡然间变作漆黑。
一支诡异的黑玫瑰,却散发着耀眼的生机。
这次,温容没有再给云晏时质疑自己的机会。
她快速接过那枝黑玫瑰,将其随手插到自己的口袋中,捧着云晏时没有包扎的那只手,嘤嘤啜泣。
“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指示牌说要用鲜血来喂养,我是真的打算割自己的手……可是不小心……”
是啊,不小心餐刀飞了出去,正好划破了他的虎口。
傻子都不会信。
云晏时果然不是傻子。
他脸色沉了下来,动作不算温柔地揩掉她眼角假惺惺的泪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玫瑰园。
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伤了人还要编出这样蹩脚的借口。
他都听不下去了。
见他生气,温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追上去。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步伐在进入庄园后减慢了下来。
缠着丝巾的那只手,指尖还夹着那枝已经枯萎的玫瑰。
温容没有出声提醒他。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玫瑰是否枯萎,更不在乎玫瑰有没有被污染。
或者说,他并不畏惧污染。
这个结论定下,温容脑海里那个疯狂的念头便再也按捺不住。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
或许并不能确定云晏时就是庄园主人,但此时此刻,温容确信,他就是诡异本身。
温容从前没有接触过规则怪谈类的游戏,并不知道诡异是否会有具体形象存在的情况。
可眼下除了这个答案,她再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那么面对诡异之主,除了提防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有没有可能抱着他的大腿,苟到最后呢?
温容给自己做了许多的设想,直到晚餐时分,众人分别带着含有玫瑰图腾的物品回到了餐厅里,她才拿定了主意。
云晏时就坐在她的对面,顶替了早晨张叔的位置。
如今活着的人,还剩下七个。
如果她想达成S级的结局,就必须保证至少有五个人活到最后。
除去云晏时,还剩下六个人……不能再死人了。
她得想办法,从云晏时身上下手,让这场血腥残暴的淘汰暂停。
-
晚餐后,按照规则,他们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套房里。
女仆们会在晚上九点前打扫完庄园,随后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温容跟着众人从套房走廊前路过,昨天的裂头女仆此时正在擦窗户。
即使那是一扇干净的近乎透明的窗户,可她仍旧卖力地擦拭着。
像一个设置好的程序一般。
有个女仆一路小跑着过来,给裂头女仆送水。
温容瞥了一眼,那一桶水里乌黑一片。
“夫人最近胃口变差了,晚上总是偷偷出来觅食,咱们可要小心点呢。”
提着水桶的女仆这样对裂头女仆说道。
此时,温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大家都已经进屋,只有她握着门把手站在走廊上。
她看向擦玻璃的那两名女仆。
可当她转头的同时,那两名女仆也分别扭过头来,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平和到诡异的笑容。
温容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
可立马想起规则里提到过,不可以随便跟他们搭话。
她忍住没有开口,那两名女仆却朝着她,掀动殷红的唇瓣,异口同声道:“夫人在哪儿呢?”
咔嗒。
温容飞快地窜进房间内,将房门反锁好。
先前提到过,庄园里只有管家和女仆,根本没有庄园主人和夫人。
可是女仆们却在讨论夫人晚上会出来觅食。
觅食这个词语,往往是用来形容野兽的。
说明从今天开始,晚上会更加不太平。
紧接着她立马想到——云晏时会在晚上行动吗?
她在头脑昏聩下,匆匆忙忙完成了洗漱,将自己收拾干净。
赶在九点之前钻进了被子里。
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这样就能防止奇怪的东西靠近一般。
晚上九点整。
空荡的走廊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那脚步晃晃悠悠,最后停留在了温容房间的门口。
她能感受到,隔着门板,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油灯,她缩在被子里屏住了呼吸。
好一阵后,油灯闪了闪,门外的那道视线终于消失了。
可紧跟着,轻轻地敲门声响了起来。
只不过……敲的是对面的门。
温容记得,对面住着的是苏岑。
显然苏岑没有理会那道敲门声。
没一会儿,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女人的说话的声音响起。
“我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好心的客人,可以分给我一些食物吗?我的丈夫会非常感激你的!”
“他有一片很美丽的玫瑰园,还请了用心的卖花郎来照料,如果你愿意分给我一些食物,我的丈夫便会将最好的玫瑰送给你。”
起先,她的声音还算温和,可大抵是因为苏岑一直没有开门。
砸门声变成了地动山摇的撞击声,女人的请求也变成了咆哮。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不敢出来面对我!”
“你这个肮脏愚蠢的小偷!把门打开,我要和你当面对质!”
发展到最后,温容甚至还听到了利器在墙面上划过的声音。
女人还在撞击着木门。
温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今天已经有人被淘汰了,按理来说,一天只会有一个人出局,夜晚不应该有审判。
如果诡异要继续淘汰人,审判是不行的,只能引导人违反规则。
规则里说过,庄园里的人都有固定的作息,在非正常时间里见到他们,不可以理会。
诡异想在今晚就淘汰掉苏岑。
在这场游戏里,对于诡异而言,唯一的威胁就是无罪者。
只要无罪者被淘汰了,就没有办法达成通关的结局,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逃脱这场游戏最后的污染。
这么说来,苏岑一定就是无罪者。
温容拿起手机给苏岑发短信,叮嘱他千万不要离开房间。
房间里的污染情况还没有太严重,只要他们不走出房间,诡异拿他们也没办法。
也许是今天自己反常的举动打草惊蛇了,所以才加快了诡异们的行动。
将短信发送出去,温容侧着耳朵聆听那头的动静。
可在一声短促的提示音响起后,门外的女人停止了撞击的动作。
她凄凄笑着,缓缓说道:“对了,房间的门锁是电子锁。”
下一刻,她便疯狂地在门锁上按起了密码。
温容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淦!怎么会有电子锁这种设定!
几乎是在苏岑的房门被拧开的那一瞬间,温容跳到了地面,她迈步从落地床边绕行。
可脚刚迈出去……
滋啦——
耳边传来一阵电流声,温容猛地向墙角倒去。
【游戏断开连接,玩家温容出局】
什么情况?!
-
凌晨五点。
走廊上的女仆们污染加重,她们顶着奇形怪状的脑袋,在走廊上疯狂拖地。
踩着嘎吱作响的实木地板缝中不断地往外渗着鲜血。
拖也拖不干净。
三四名女仆拖到一半,便聚到了一起。
几乎已经看不清面目的脸竟然还能偶尔停下来对话。
“主人说把那些零零碎碎的肉块用布包裹起来就行。”
“可是放在家里会发臭的!”
“那就扔到花园里去,那本来就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
“好主意,你真聪明!”
“太真可惜了,他就不会觉得我聪明,上次还说我笨得拿去喂猪都会影响猪肉质量。”
……
几人说完,刚刚拖过的地板上又渗出了新的血迹。
她们抱怨了几句,便继续玩命地拖地,用身子和头不断地撞向墙面。
温容的房间里,桌上插着玫瑰的花瓶随着走廊上的动静而偏移,墙壁频频震动。
轰的一声,有什么倒塌下来。
大量的数据在房间里若隐若现。
下一秒,一双干净素白的手撑着满是血水的地面,慢慢支起自己的身体。
浅蓝色的睡裙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游戏数据已连接,欢迎回到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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